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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有什么东西比保住自己的基业更重要？

　　有！而且有很多！

　　现在的钱清明，只能让刘秘书和自己信任的一部分手下慢慢清理陈昭阳留下的余孽，这两天他的电话就一直没停过，让他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好好躲到一个世外桃源，过上清静无为的日子。

　　可是他不能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在乎的人，有他在乎的事，哪是轻易就能逃避的？

　　刚刚好不容易推脱掉魔都副市长汪健全的电话，手机还没停上一秒，马上就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一看电话好默哀，钱清明马上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那点不耐烦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来电的是他业务比重很大的北湖省省长丁国立。

　　这位丁省长为人正派，平时就算想要送他人情也是很难的。哪怕是钱清明，很多时候也得卖对方的面子。

　　电话才一接通，丁国立就尴尬地笑了：“钱老弟呀，我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知道你贵人事忙，我就不客套了，您那红颜果能批量生产吗？要不我在北湖省给你批一个生产基地？我保证所有的政策都是最优惠的。”

　　还好，这位跟其他人不一样。

　　其他领导打个电话过来，拐弯抹角的就是问红颜果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能不能让我家老太婆事实神马的。

　　这位丁省长还是第一个想到把红颜果的生产基地招揽过去的。

　　当然如果生产基地在北湖省，作为北湖省封疆大吏的丁国立肯定是要视察一下的嘛，顺便摘一两颗红颜果给老婆女儿吃，连贪污都算不上，因为这是为广大消费者验证产品的效果，谁能说三道四？

　　钱清明 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打了个哈哈，道：“丁老哥呀，其实吧，这红颜果完全就是意外得来的产品，我得事先声明，只有第一代的红颜果才具有真正神奇的功效，以后大批量种植出来的红颜果，效果是会有折扣的。根据我们的验算，到第六代红颜果就只具备一些基本的美肤效果了。”

　　“哦，那没关系，这样神奇的产品，我想肯定会大受欢迎的，我们北湖省十分重视这一次的招商活动，我们省委、省领导已经开过好几次专门会议，已经给贵公司拟定了最好的优惠政策，老弟不放考虑一下。”末了，丁国立追问了个“小”问题，“老弟呀，那第一代的红颜果，年产量有多少？一吨有吗？”

　　一吨？你特么当这是大白菜呢？

　　钱清明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道：“哪有那么夸张，第一代红颜果年产量只有二十颗！丁老哥呀，我手里也就只有几颗了，要不送你一颗尝尝？”

　　“那可怎么好意思。”丁国立大喜，也没拒绝钱清明的好意，说道，“产量既然这么低，那就更不能忽视了，钱老弟呀……”

　　两只老狐狸讨价还价的画面太美，字里行间全都是心机陷阱，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

　　北湖省给的政策实在是太优惠，钱清明就算明知道要货比三家，还是意向上答应了有限考虑在北湖省设置生产基地的提议。

　　挂了跟丁国立的电话，钱清明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刘阳商量商量，那小子做事简直鲁莽得要死，自己这么擅自决定怎么处理红颜果，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电话拨通，结果刘阳却是完全一副你处理，我放心的语气。

　　搞得钱清明哭笑不得，妈蛋，我堂堂四合集团董事长，曾经的四合会龙头老大，现在的国内十大集团企业之一的掌舵人，怎么整得跟你的打工仔似的？

　　想想钱清明又释然了，如果刘阳真的跟钱悠悠走到一起，他不就是女儿、女婿的打工仔吗？这偌大的家业，终究是要传给女儿的嘛。

　　钱清明不得一刻清闲，很快又有电话来了。

　　又处理了几个电话，钱清明又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物之后，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拨通了刘阳的电话。

　　电话那边似乎在吵架，除了女儿的声音，他还听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钱清明调查过刘阳现在的状况，知道另外的女人是刘阳的妹妹，据说比她女儿还漂亮，身材还很犯规，因此对此总是有那么一点小担忧。

　　但是当长辈的，又不好过问这种事情，就故意装作没听到，问道：“小刘啊，刚才忘记跟你说一件事儿了，就是红颜果的接下来的销售计划，这东西毕竟是你拿出来的，我现在也算是在给你打工啊。”

　　他开了个不算好笑的玩笑，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可惜刘阳这人不凑趣，根本就不笑，说道：“伯父，我们已经想好了，红颜果第一代的产品不卖，毕竟产量只有一百颗左右，就拿来做人情赠送了，您觉得哪些人对四合集团有帮助，您就送给对方好了，也不用再问我的意见了。另外红颜果必然是走高端市场的，这个宣传策划什么的，你们公司肯定有专业的人才，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见刘阳一条条说得详细又有计划，钱清明 心中就是一惊。

　　不对啊，这小子做事那么冲动的人，怎么会计划得这么周祥？

　　钱清明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楚清韵规划好了的，至于楚清韵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商场上的弯弯绕绕，她刻意隐瞒不说，刘阳也只能将其归结于自己的妹妹是天才了。

　　见刘阳已经有了详细规划，并且跟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钱清明 心里还挺高兴。

　　为啥？看来自己看走眼了呀，女儿找的这个男朋友也不是一味的无脑鲁莽嘛。

　　也是，有了红颜果这种东西，全世界都得跪舔，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没有什么卵用。

　　只不过他钱清明一开始也不知道红颜果到底有多牛逼，所以难免看刘阳的时候会有失偏颇。

　　现在想来，当时那小子做事那么冲动直接，看来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这就是要给别人一个印象，等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对他的防备就要少很多，以后出其不意，卧槽，简直深谋远虑啊！

　　钱清明自己是个老狐狸，自然也把别人想得很狡猾。

　　何苦他本来对刘阳就还算满意——除了一开始做事稍微鲁莽了一点，让他觉得他大概没能力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守好自己闯下来的基业之外，其实也挑不出太大毛病了。

　　何况钱清明还隐约打听到一点东西，知道刘阳似乎有点来历，因此就心里自然会有所偏向，于是也给刘阳找了无数个理由。

　　然而很快钱清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刘阳说的计划的确跟他钱清明不谋而合，甚至比钱清明的某些计划还要更详细一些，也更长远一些。

　　但最后刘阳加了一句话：“红颜果不卖外国人！再多钱都不卖！”

　　钱清明抓住他的语病，问道：“第一代红颜果不是说我随便送吗？也不能送外国人？”

　　哪知道刘阳竟然极为坚决，道：“红颜果绝对不给！就算是鹰酱总统，也休想拿到一颗！”

　　钱清明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这小子原来还是个愤青。

　　这不行啊！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是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时代。尤其是华国，现在正在飞速发展中，作为国内最大的几个企业集团之一，四合集团的国际业务可不少，鹰酱那边十大财团，他四合集团现在肯定是惹不起的，得给点好处吧？还有欧罗巴那边也有几家合作很愉快的大型国际企业，得维持好关系吧？

　　所以说人活在这世上不能太天真，什么事情都要向利益让步啊。

　　老狐狸钱清明在心中对刘阳腹诽了不知多少次，忍不住劝道：“小刘啊，别那么愤青好不好，有些人情往来，终究是不可避免的呀。”

　　刘阳冷哼一声，一点也没给未来岳父面子，斩钉截铁地道：“说不给就不给！”

　　电话那头陌生的女人声音似乎说了一些什么，刘阳的态度这才软化了一些，道：“好吧，伯父，我可以改一改条件，红颜果不卖、不送给数典忘祖的华裔、不卖给对华国不友善的其他人种、不卖给猴子、不卖给脚盆鸡！”

　　他似乎在掰着手指头数哪些人没资格拿到红颜果，钱清明听得欲哭无泪。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全世界除了华国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排除在外了，你这还叫改了条件？

　　钱清明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好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刘儿啊，伯父这不是在跟你将条件，而是在跟你商量，毕竟红颜果是你的东西，我只是帮你代卖而已。你说不卖给谁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加上限制条件，会产生多大的国际影响？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喷你是愤青，喷你不为国家形象考虑？你有没有想过？”

　　刘阳那边沉默了一下，给出了让钱清明意外的答案。 网红美女的超级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