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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米和马雨露之间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如果按一般人思维惯势,他们之间不要说肌肤之亲,连手都没牵过,怎么算得上恋人?而且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断断续续,加起来不超过半年,马雨露离开四川前往西安就再没有见过莫小米。莫小米在兰州见到了只是一座坟茔和纪念碑,斯人已逝,徒增伤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首金代文学家元好问创作的《摸鱼儿·雁丘词》,是词人为雁殉情而死的事所感动而创作,寄托自己对殉情者的哀思。
金章宗泰和五年(1205年),年仅十六岁的青年诗人元好问,赴并州应试。途中听捕雁者说:空中有一对比翼双飞的大雁,其中一只被捕杀后,另一只大雁从天上一头栽了下来,殉情而死。年轻的诗人被这种生死至情所震撼,便买下这一对大雁,把它们合葬在汾水旁,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叫“雁丘”,并写《雁丘》辞一阕,其后又加以修改,遂成此词。
革命者不会因爱人离世而殉情,但并不意味着无情无义,革命者也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生老病死。莫小米17岁参加革命,二十年时间里经历了三次国共之争以及抗日战争,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莫小米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一直给马雨露留着,思念与日俱增,不是爱情是什么?
抚摸着纪念碑,莫小米哽咽着喃喃自语:“雨露,你为什么不等着我来找你?我们虽然没有山盟海誓,可彼此挂念,根本不需要任何约定。”纪念碑下静寂无声,整个烈士陵园静寂无声,英灵长眠于此,兰州已经解放,大西北已经迎来春天,烈士们为之奋斗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他们可以安息了!
假如马雨露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感慨:因为她的昔日好友年竹花也在不久后爆发的抗美援朝战斗中光荣牺牲,与其他战友一道安葬在异国他乡,多年以后灵柩才回到祖国。年永忠失去唯一的亲人,悲痛难抑,在追掉会上亲笔写下一副挽联:鸭绿江畔英雄意气风发赴战场,秦岭山下乡亲敲锣打鼓庆胜利。横批:吾儿巾帼!
远在台湾的秦香兰比在重庆时还忙碌,国民政府整体迁往台北,军事委员会整天想着反攻大陆,脚跟还没有站稳便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两统”首当其冲,成为急先锋。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为了邀功请赏,主动向统帅部请缨,要求派遣特工潜入大陆沿海地区刺探军情,同时联络各地潜伏特务,为国军反攻提供有力保障。
此时全国刚解放不久,有些地区还存在大量残渣余孽,国民党军队、特务、土匪、帮会……,鱼龙混杂,反动势力相当猖獗。军统深耕多年,在各行各业都安插了许多“钉子”,以公开身份做掩护,从事秘密工作,这些人被称为“休眠者”,一旦唤醒,势必对人民政权造成极大破坏。
秦香兰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唤醒他们,通过电台不断发送联络信息,联系上以后交给行动部门,派出特工,前往大陆接头。这是另一种密码编撰工作,把联络暗号编写成明语,对方接收后需要密码本方能破译。即使大陆方面收到也没关系,没有密码本,就是一句大白话。
原以为生活就这么紧张而繁忙的度过,直至终老,没想到命运和秦香兰开了个大玩笑——上峰竟然派遣她返回重庆,去执行所谓“三号计划”!这个计划是国民党反攻大陆之役的重要一环,换言之,前两个计划主要针对沿海和特大城市,此计划专门用于军工生产较为发达的重工业城市,譬如北方的沈阳、哈尔滨、淄博、太原、唐山、西安、大同等地,南方的南京、徐州、武汉、重庆等地。 我的战友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