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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在秦完的盛情款待下,傅尧终于在长宁侯府内吃上了久违的一顿饱饭,又在长宁侯府丫鬟们的伺候下洗了热水澡,一直紧绷了两个月的神经,终于稍有缓解。
饭后,秦完还想继续留在长宁侯府听候傅尧的安排,只是在傅尧的一再要求下,才有些不依不舍的离开长宁侯府,那副模样,看的林长风都有些不解。
送走了秦完,傅尧本来应该回到卧房内休息,但是他却偷偷扯了一下林长风的衣袖,示意林长风跟他一起过来。
“殿……傅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进入到房间后,林长风开口问道。
“有,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傅尧说着,拉着林长风从门口走入到屋内,左右环顾了一圈,悄声说道:“我从阳城出来,少说也快一个月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打听刘金锁的消息,我知道这件事拜托给小侯爷,小侯爷也未必能做到。但是我还想向麻烦小侯爷,去帮我打听一下金锁的消息。哪怕只是让我知道他在阳城还过得好也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
林长风见他神情急切,再一想曾经他们几人在沂州的时候,傅尧就很听刘金锁的话,于是宽慰的对傅尧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帮你问问看。”
傅尧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松开抓着林长风衣袖的手,叹着气说道:“其实我原本想说,如果有可能,还想麻烦小侯爷帮我把金锁带过来,他一个人待在中山王府,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再一想,这样做肯定又会把原本置身事外的小侯爷牵扯到中山王和镇东王的斗争中,对小侯爷实在不公平。”
“公子身在朝堂之上,既然知道中山王和镇东王已经互斗多年,不仅朝中文武百官都悉数牵连在其中,就是远离朝堂的各个省县州官也或多或少的为了自保为牵扯在其中,我今日尚且是旁观者清,但我迟早会承袭长宁侯,到时候也就由不得我了。”林长风静静的看着他,就好像在说他人事一样对傅尧说道。
傅尧张了张嘴,想要对林长风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长风猜测他此时的心情难免会有些低落,于是拱手向他行了一礼,说道:“时辰不早了,臣就不打搅殿下歇息,先行离去了。”
傅尧点点头,小声向他道了别,自己颓然的做到床榻上开始发呆。
林长风转身走到门前,伸手准备推门离去之时,又停下手中动作,转头对傅尧说道:“玉哥儿和白姑娘自从离开济州府之后,据我所知并没有走远,如果公子有需求,臣可以叫他们来沂州与公子相见。”
“那就有劳小侯爷了。”傅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起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疲惫。
“公子尽管吩咐便是。”林长风轻声说道,打开门退出了傅尧所在的卧房。
冬季的深夜来的要比任何季节都要早,而且夜色浓重,如同将整个世界都浸泡在墨汁中,唯有那星星点点的灯光提醒众人,此时身处的是人间。
林长风从傅尧房中走出后,特意叫来罗城,低声嘱咐道:“你明日就启程去往阳城,切记一定不要让他人认出你的身份。到了阳城后,去打听打听刘金锁的情况。”
罗城听着,郑重其事的点头,“小侯爷还请放心,末将一定尽全力去完成小侯爷吩咐的事。”
“如果见到了刘金锁,也不用上前去打扰他,只是确认他在阳城内一切安好就可以。”林长风缓缓的说着,思忖片刻,又接着说:“如果他在阳城出了意外……你也不要擅自行动,切记先给侯府内传消息回来。阳城毕竟还是中山王的地盘,不可大意。”
“末将明白。”落尘应着,看着眉头紧锁的林长风,不免担忧的开口说道:“如今时局变化叵测,望请小侯爷万事珍重。”
“放心吧。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林长风冲他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罗城对自己放宽心。
只是林长风不知道的是,无论他如何安慰罗城,在罗城眼中,他还是个当年强忍着悲痛站在长宁侯棺椁旁的小小男子汉,罗城知道自己能护得住林长风一时,并不能护得住林长风一世,身为长宁侯仅存的血脉,他是注定要肩负长宁侯的未来,参与到风云变化的朝堂中。
看着林长风独自一人走在连廊的背影,罗城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已过世的老侯爷,诸多情感翻涌在心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在浓浓的夜色中消散。
这一夜,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刘夏。
因为有林妙儿的帮助,刘金锁才勉强听任刘夏和阿明为自己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由在阿红的照料下吃了饭,饭后也许是今天把他自己都闹腾累了,竟没有再折腾刘夏等人,自己往炕上一趴,没几下功夫就呼呼大睡。
刘金锁醒着的时候,屋内众人都被他折腾的够呛,这会看到他睡着了,红袖连忙推着林妙儿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阿明惦记着要用信鸽向外传递消息,也拉着疲惫不堪的刘夏走出厢房,留下的阿红只好强打着精神,将屋内重新收拾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
入了夜,刘夏跟着阿明从鸽子笼处回到屋内,原本以为自己会倒头就睡着,结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多次就是睡不着,无奈之下,他坐起身,看着熟睡中的刘金锁,愤愤不平的伸出手戳了戳刘金锁的脸颊。
“都是你,醒着的时候折腾的小爷腰酸背痛,睡着了还害的小爷睡不着觉。”刘夏小声的对刘金锁嗔怪道。
睡梦中的刘金锁咂吧了几下嘴,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是在做噩梦。
“不要……不要……莲笙不要走,莲笙不要……你等着我,等着我。”刘金锁喃喃自语的说着。
刘夏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和刘金锁对话一般说道:“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想着莲笙,为了莲笙,你倒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啊。”
“有毒……菜里有毒。”睡梦中的刘金锁仍然在自言自语,这次,他的表情变得痛苦,“饭菜里有毒……是你,就是你下的毒!”
刘夏听到这些话,神情没有方才那样轻松,他凑到刘金锁面前,伸手摇晃着刘金锁,低声问道:“是谁下的毒?谁要害你?”
“你……就是你。”也不知梦里遭受的事情是不是过去了,刘金锁的神情舒展开,嘴里喃喃自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我就知道是你。”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