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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你干的?”
蓉妈妈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一个比一个傻,不由手抚胸口,有些呼吸困难。
“蓉妈妈,其实是我在研究新的菜色,比如这道果木炭火烤全鸡。”刘金锁眼睛瞟了瞟老叫花子,使了个眼色,老叫花子心领神会,道貌岸然,嗯嗯两声,把手里半生不熟还沾着草灰的烧鸡递了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果木炭火烤全鸡?”
一股子燎鸡毛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蓉妈妈捂着鼻子,不断的翻白眼。
“咳咳,这不是一个不小心,炭火烧的大了一点……”刘金锁一脸惋惜,又继续对蓉妈妈说道:“本来金锁想着第一个给您尝尝的,谁知被这叫花子抢了去……”
刘金锁满嘴胡说八道,蓉妈妈头顶都快气冒烟了,指着刘金锁道:“你要做菜为何不在厨房,你去院墙外干什么?”
“这不是想给蓉妈妈一个惊喜么……”
+刘金锁继续顺嘴胡诌,蓉妈妈知道跟他说不清楚,将心头火气压下半分,劈手将那烤鸡扔了出去。
“金锁,少跟我穷对付。我告诉你,你胡闹可要有个限度,这诺大个采薇院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看谁还会再救你一次!”
说完对郑乾道:“将这个老叫花子丢出去!晦气。”
几个护院立刻上前架住老叫花子的胳膊,刘金锁一见,忙上前对蓉妈妈央求道:“蓉妈妈蓉妈妈,白天他算出晚上走水,就真的走水了,这是个高人了,要不咱们把他留下?”
“高你奶奶个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火就是他放的。咱们这是青楼,你这样的傻子留一个就够了,我把他留下让你们两个一起把我气死么?郑乾,快点把他扔出去!”
蓉妈妈说着,伸手拧住刘金锁的耳朵,把他拎了进去。
老叫花子却不肯走,高喊着让刘金锁赔他烧鸡,但在一群如狼似虎的护院家奴手里,老叫花子就跟一只烧鸡差不多,被人架着再次扔出了采薇院。
这所谓的大火,原来只是一场虚惊。
常言道火烧旺运,果不其然,随着红灯高挂,满院生香,蓉妈妈的采薇院今儿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似是城中所有达官贵人都前来捧场,热闹中透着点别的味道。
但前院热闹,后院安静,刘金锁一脸郁闷的坐在厨房门口,想着刚才的事,仍然猜不出老叫花子的身份。
但他那个龟甲,真的是好东西。
刘金锁也会算卦,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个,也想不起来是跟谁学的,只是当他看到老叫花子在卜卦时候的那个状态,他就断定,这老叫花子绝非常人。
他独自在这里想着心事,周全却在厨房里忙碌着。
对于周全来说,他很乐意能够有机会帮刘金锁分担工作,在将一盘糖醋鲤鱼出锅之后,周全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来到刘金锁旁边。
“金锁啊,人都说傻子有福,你这差点放火烧了采薇院居然都没事。看来以后在采薇院,还要多多劳烦你照顾了。”
周全皮笑肉不笑地说,他最近几天一直在跟刘金锁套近乎,不过刘金锁对他的态度,却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在想着一件事情。
自己下午明明算出来,那火应该是亥时到子时的时候才会烧起,怎么不灵了呢?
“我去尿尿……”
刘金锁懒得搭理周全,摇摇晃晃的起身往茅房走去。
到了茅房,刘金锁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掀起衣服蹲下去,忽听隔壁有两个人寒暄起来。
这世道人分贵贱,茅房也分贵贱,两个茅房一墙之隔,但一边破破烂烂是下人们用的,另一边红砖碧瓦,乃是达官贵客才能用的。
“哎呀,人生何处不相逢,梁主簿今日竟然也来了啊,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这声音一听就是县太爷高升。
“啊哟,原来是高大人,你也来凑这热闹?”另一个说话的正是梁主簿,他声音带着一丝谄媚,颇为讨好。
这梁景玉过去在临县做过主簿,虽说如今辞官还乡,跟高升高大人也是有些交情的,何况高升如今是他的父母官,哪敢不恭敬?
“是也不是,本官可是带着任务来的。”高升一脸严肃,高深莫测的捋了捋胡须。
“哦?难道这采薇院……”梁景玉和隔壁的刘金锁瞬间竖起了耳朵。
高升缓缓摇了摇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承蒙圣上恩宠,我身为这临邑县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负责,要说这热闹,全临沂县城里就属这采薇院最热闹了,人多是非多,本官甚是不放心呀!”
听到这话,刘金锁险些笑出声来,捂着嘴快憋出内伤了,梁主簿更是愣了片刻,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这里是妓院,谁不知道他高升高大人家里那位夫人号称母夜叉,把嫖妓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还真是个人才。
梁景玉到底是在官场混过的老人了,仅是愣了片刻便变换出一副无比崇拜的表情,由衷的赞叹,“佩服!高大人为了百姓真是鞠躬尽瘁,能有您这样不辞劳苦的父母官是我们的福气啊!”
“诶!梁主簿言重了,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对了,梁主簿今天来这采薇院是?”
“呃……呵呵,闲来无事,听说这里的饭菜甚是好吃,所以来尝尝,嗯,来尝尝。”梁景玉打了个哈哈,连忙起身拱了拱手。
“那个,我好了,高大人慢来,有机会去拜访您,告辞。”
梁主簿走后,茅厕回归于安静,刘金锁撇撇嘴,听了一场笑话,这俩人真有意思,这梁景玉梁主簿可是采薇院的常客了,每次来点的姑娘都不一样,活脱色狼一个。
而这高大人可是从不来这过夜的,今儿是怎么了?难道采薇院来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刘金锁正纳闷儿,突然听见隔壁高升嘀咕了一句,“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密使大人办完事了没有。”
密使?!
刘金锁为之一振,本来都要提上裤子走了,又蹲了下来,眼睛一转,压低嗓音,“敢问,可是高大人?”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