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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省名捕柳元,他都破不了的案子,如果刘金锁能给破了,那么必然名声大振,搞不好甚至还能一飞冲天。
但刘金锁想的却不是这个。
他想的主要是柳元这个人。
不知为什么,他自从听说了两省名捕柳元之后,就对这个人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就想要去了解这个人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的身世之谜,还有失踪的师父,很可能都会和这个柳元有关。
没有理由,这只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或许,在他的记忆碎片中,对柳元这个名字,也曾经有过一些交集。
但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秦完听到刘金锁忽然答应了下来,不由喜出望外,呵呵笑着将两人又请进了府衙之内。
然后,他又让人准备宴席,找了几个府内的师爷作陪,吃罢了饭,喝过了酒,又派人陪同着刘金锁和傅尧,在沂州府内四处闲逛起来。
刘金锁问他案子的事,秦完却说,这件案子积年已久,牵扯甚广,刘金锁对沂州府不了解,很难做出判断,所以在破案之前,得先掌握沂州府的一些基本情况。
这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刘金锁也没说什么,反正他身上一共就三个铜板,就算逛遍沂州府也都是秦完消费,而且秦完的态度一直很和善,有傅尧在,他更是始终客客气气的,不敢有半点怠慢。
于是乎,在府衙几名随从的陪伴下,刘金锁和傅尧就开始了对沂州府的深入调研。
两人每天也不干什么事,就是跟着一起逛街,到处看宅子,看园子,哪里有好看的景致就去哪里,然后一天三顿宴席,有酒有肉,还有人作陪,看景赏花,登楼望高,吟诗作对,悠哉悠哉,美滋滋的。
但是,秦完却绝口不提什么案子的事了。
每次刘金锁问起,他都是推脱搪塞,顾左右而言他,只说等刘金锁逛完了沂州府再说。
如此,便一直过去了三天。
刘金锁和傅尧两个人,就跟两个从京城来巡视的大官儿似的,狠狠的享受了一次来自沂州知府的热情。
同时,刘金锁也观察了三天。
第三天的晚上,刘金锁悄悄告诉傅尧,准备好收拾一下东西,等一会三更天的时候,跟他一起,偷偷的从府衙溜走。
傅尧这三天的时间里玩的倒是挺开心,对于什么案子他其实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听刘金锁说今天晚上要溜走,他有些不解。
“金锁兄,不知为何忽然要走?我看那秦完对咱们不错,人也很好,我记得他说明天城内还有一个园子要去看看……”
“傅兄弟,你好歹也是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那可是天子脚下,什么样的园子你没见过,这一个破沂州府,你也逛的这么开心?”
傅尧微微一笑,道:“是啊,京城里什么园子都有,但感觉却是不同,要知道,这里的园子虽小,却大多都很别致,和京城追求大气奢华的风格完全不同,我这几天刚来了些兴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呢?”
刘金锁看着他,忽然也笑了,对他眨眨眼说道:“我说傅兄弟,你这番话糊弄秦完还可以,却糊弄不了我,我猜,你恐怕是想留下来吧?”
傅尧一下子被他猜到心思,脸上有些发红,叹口气道:“金锁兄果然是聪明人,不瞒你说,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其实是听到一些传闻,所以我想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日子,说不定,就能找到关于我父亲的线索。”
“莫非你父亲就是在沂州府这里失踪的?”
“差不多吧,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根据现有的消息,大概是在十二年前,我父亲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沂州府这一带。”
十二年前?
刘金锁莫名的心中一动,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咦,好奇怪,十二年前,怎么感觉这个字眼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刘金锁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
十二年前,刚好是如玉来到采薇院,并且被蓉妈妈施展手段,送进了赵员外府里的那一年。
而且,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在临邑县城外,如玉曾经亲口说出,她到采薇院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十二年前傅尧的父亲在沂州府一带失踪。
十二年前,如玉来到临邑县的采薇院,暗中寻找一个人。
为何偏偏都是十二年前?
那么,这两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所关联?
傅尧看刘金锁忽然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金锁兄,为何忽然发呆?”
刘金锁回过神来,苦笑道:“我建议你最好把金锁后面那个兄去掉,听着别扭,我就一个妓院的厨子,你这样兄来兄去的,我实在是不习惯……”
“那好吧……金锁……我就叫你金锁吧,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为何要深夜溜走?”
“咳咳,确切的说,咱们不是溜走,而是逃走。”
刘金锁忽然起身,来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
一队官兵,刚好巡逻走过两人所住的屋子。
刘金锁道:“你看到了吧,没记错的话,咱们和高升高大人在这里住的第一天晚上,这府衙里巡逻的一队官兵,只有六个人,而且巡逻的次数并不频繁,平均每半个时辰才会巡逻一次。可是咱们住下的这三天之中,巡逻的官兵增加到了十二人,每半个时辰巡逻两次。”
傅尧没想到刘金锁观察的竟如此仔细,微讶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但是,秦完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吗?”
刘金锁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天真,秦完是知府大人,他对你客气是因为摸不到你的底细,并不是真的怕你恭敬你,他会派人保护你?简直是笑话。”
“这……难道是我想多了?”
傅尧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刘金锁也没在意,继续道:“他白天让人跟着咱们,晚上让人看着咱们。如果我没猜错,他根本没什么案子交给我,只是拿此当借口,目的是为了把你留下来,暗中调查你的身份。”
傅尧这次不说话了,目光中射出了一丝凌厉的光芒,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胆秦完,胆敢暗中调查我,日后定当诛其九族!”
刘金锁无语,“我的傅公子,咱别动不动就诛人九族好不好?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知府秦大人说留我在这里帮他破案,但三天丝毫不提案子的事,我今天忽然想起来,安副指挥使的事,他先前很是上心,可是线索找到了,他又不查了,轻描淡写的就把高升打发回去,我猜,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人的命令,不让他继续查下去。”
傅尧闻言也是一皱眉,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在这沂州府地界,还有什么人能给他下命令?安副指挥使的死,莫非另有隐情?对了,那支飞镖……”
刘金锁含笑不语,心说那支飞镖是小爷插的,但这话暂时可不能说出去,从这三天的情形来看,一定是幕后之人在盘算着怎么收拾自己呢。
其实刘金锁发现银针不见了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想到了,杀了安副指挥使的凶手,或者说那凶手的同党,很可能就潜伏在沂州府里,故意取走银针,毁灭证据。
所以,如果继续留在府衙,那就相当于两只土鸡被丢进锅里,等着人家烧水拔毛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一步,离开府衙,对方若有不轨之心,立刻便会露出马脚,这叫做引蛇出洞。”
刘金锁如是说。
傅尧思索了下,他还是想不通这沂州知府会藏着什么祸心,但刘金锁说的也有道理,两人当下便决定,趁夜离开府衙。
当然,走也不能不声不响的走,刘金锁在屋子里找到纸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留下,便等到府衙巡逻的空隙,和傅尧悄悄溜出了房门。
夜色寂静,月光透入窗棂,照在桌子上。
“完大人,多谢数日款待,家中老马生病,心中惦念,我去也。别问我为啥叫你完大人,因为刚才没想起来秦字怎么写,再见……”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