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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京城内,此时正下着深秋时节的冷雨。
皇宫内外依旧戒备森严,朝中大臣在早朝结束后,鱼龙贯出的走出皇城。
“听说太子殿下的病仍不见好,近来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怕是时日不多了。”
“皇上久病未愈,太子殿下又重病卧床,整个朝野上下只剩下皇后娘娘代为打理朝政,照这样下去,怕是宫中要变天了啊。”
“如果宫内传言是真的,那我们也要提早做些准备才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闻,镇东王的中风病好了!”
“好了?中风那是顽疾,怎么能说好就好?怕不是镇东王称病瞒着其他事吧?”
皇后站在宫墙之上,凛冽的秋风带着雨水吹打在她精致的面庞上,顺带将那些朝中大臣们的话也都传递到她耳边。
“娘娘。”一名宫女低着头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对皇后娘娘说道:“天气寒冷,娘娘还是回宫吧,若是着了风寒,娘娘又要受罪了。”
“中山王爷可有回音?”皇后没有动,而是静静的开口问道。
“派去的侍者还没有回来,并没有任何有关中山王爷的消息传回来。”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倒是镇东王爷遣人递来消息,说是择日会来京觐见皇后娘娘。”
“他倒是勤快。”皇后微微一笑,眼神依旧看着宫外灰蒙蒙的天,和那些渐行渐远的朝臣们,说道:“他既然刚刚病愈,年岁又见长,就不必急着来见本宫了。另外,传本宫的懿旨,念在镇东王对朝廷有功,让镇东王的大公子可以暂放公务,回家去探望一下王爷。另外,你去本宫的宫中挑上几件补品给镇东王送去,让他好好养着,等到来年再入京吧。”
宫女听着,低头拱手应道。
“天气凉了,传令下去,让内务府着手给各宫妃嫔们准备冬衣和过冬用的炭火锦裘,另外,尤其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把太子居住的东宫好好修整一番。”
“奴婢这就去安排。”
皇后吩咐完这一切,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乌云越聚越多的天空,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本宫累了,回宫吧。”
尉迟丞相前几日传来的消息,让皇后知道了傅尧的下落,她并没有犹豫,当即就派出御林军前去迎回傅尧,并且以皇后的身份下令,命御林军无论用何种手段都必须要把傅尧带回来。
她的计划筹谋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把傅尧送上皇位,她是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差错。
当然,这件事只有皇后一个人知道。从皇帝因意外在民间失踪那日开始,她就成了整座皇宫中知晓秘密最多的人。
皇上因意外在民间失踪,她以皇上重病卧床为由,瞒着朝中各个大臣。
多年以后,傅尧不知为何,突然深夜离宫,她也是同样的理由瞒着朝中大臣。
以致于瞒来瞒去,无论是朝中还是宫中,都开始谣传她这个皇后要取皇上和傅尧而代之,这让皇后只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皇后很享受现在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殊不知她早就在其中疲惫不堪,恨不得有一日自己也能如傅尧和皇上那样,任性的离开这座宫城。
冰冷的雨水从天空中倾泻而出,冲洗着偌大的宫城,宫内甬道上来不及避雨的宫女太监们冒雨在雨中奔跑着,只期望能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
皇后站在坤宁宫的屋檐下,看着倾泻而下的雨水,微微叹了口气。
京城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而事实也果不出皇后的料想。
镇东王病愈的消息几乎是随着皇后娘娘的补品一道,从皇宫内传出,并在最短时间内传到了各个朝臣官员,以及地方官员的耳中。
中山王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并未作出很大的反应,只是吩咐王氏准备好上等的补品,第一时间送到了济州城。
而在阳城的府衙内,因为有中山王的禁令,刘金锁只得暂时居住在府衙内的一间偏方内,并且被钱多委以重任……夜里在府衙内值守,以防贼人侵入。
“刘捕头经验丰富,本官思来想去,觉得你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钱多丝毫不掩饰的拍着刘金锁的肩膀大笑,并且很喜欢刘金锁在听到消息后摆出的一张臭脸。
阿阮在行刑后第二日就回到了阳城,见刘金锁已被赶出中山王府,寻着踪迹找过去,不仅找到了刘金锁,还知道了刘金锁在她走后所经历的种种,心里是既震惊又愤慨,甚至有些无奈。
沉默半晌,她只能表情复杂的看向刘金锁,开口说道:“让你受苦了。若是我在……”
“你可别说下半句。”刘金锁摆手制止她,一手撑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还庆幸你没在呢,若是你在的话,指不定场面又会乱成什么样。再说,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活的好好的,你就不用自责了。”
阿阮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缓缓的开口说道:“王爷把你赶出去,难道就真的对你放心了吗?”
“这谁知道,万一他哪天翻旧账,气的半夜睡不着觉,让那个戴面具的人把我咔嚓了呢?”刘金锁挑着眉分,仿佛在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轻快,“又或许他哪天兴致来了,把我喊回去。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阿阮抬眼看着他,发现经历过一次生死后,刘金锁整个人似乎更加的看淡一切,如今居住在府衙内,每日也是跟着孙捕头一同去查案,或者在府衙内调戏一下钱多,小日子过得快活的很。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愁眉苦脸。
或许,一直都是她在瞎操心罢了。
阿阮微微笑了笑,重新振作精神,对刘金锁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回来了,短期内应该也不会再离开阳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有!当然有!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刘金锁一听,原本懒懒散散的身体一下子精神起来,整个人几乎是跳着坐到阿阮面前,掰着手指头说道:“我要你请我去醉香楼吃顿好的,然后带我去三山寺,我可好久没见过阿红阿明两姐弟了,哦对了,还有一项,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可能是多日未见,也可能是觉得想为刘金锁做点什么,阿阮微微笑着说道。
“你能不能借我点银两?不多,就五十两,百花楼这个月又到了竞选花魁的日子,我好久没被软软的小姐姐安慰了,我想去寻个乐子。”
阿阮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但是手上却在暗中积攒力量。
孙义和几名捕快从外面回到府衙内,前脚刚刚迈入到府衙的门槛,就见一坨人影迎面飞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几个人凑上前一看,发现来者正是刘金锁。
此时的屋内,阿阮紧握着拳头,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果然登徒子的脾性改也改不掉!”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