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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蓉妈妈去查看了玉哥儿和刘金锁的伤势,见他们恢复的不错,稍稍放下了心,刘金锁心照不宣的没有问什么,玉哥儿则是欲言又止,蓉妈妈也当作没看见,让他好好休息,紧接着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闹得人心惶惶,有几个姑娘还被吓病了不能接客,整个采薇院都提不起精神来,很是压抑。
蓉妈妈在几番叹息之后,做了一个决定,今晚不营业了,她要开全院大会,所有人都要参加,包括受伤的玉哥儿和刘金锁。
对此,众人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还是表示赞同的,第一,因为前几日的命案,采薇院的生意受到了影响,确实没什么客人上门;第二,大家折腾了一夜,惊魂未定,也需要好好休整;第三,蓉妈妈是老大,她说什么都对。
到了晚上,前厅坐满了人,姑娘,龟公,护院,后厨,就连门房吴大爷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一边。
玉哥儿没有来,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倒也称了蓉妈妈的意,刘金锁虽然伤的有点重,但他是主厨又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蓉妈妈很痛快的答应,并特批躺在软塌上,小马笑嘻嘻的坐在他旁边,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一切都安排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只见门帘一挑,蓉妈妈一改常态,化着无比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华服款款走了出来。
高耸的发髻插着一支翡翠步摇,暗红色的衣衫绣着绽放的花朵,熨烫的一丝不苟,顾盼生辉,妖娆婀娜,而且整个人看起来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众人的眼睛都直了,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刘金锁瞪大了眼睛,看着风韵犹存的蓉妈妈,不禁感叹当年的她会美成什么样子,最夸张的就属门房吴大爷了,竟然悄悄抹了把眼泪,嘴里念叨着,“没想到有生之年又能见到蓉妈妈的风采,值了,值了。”
蓉妈妈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红唇轻勾,缓缓开口,“今天让大家聚到这里呢,是有三件事要跟大家说,第一件事就是要说说这两天大家的状态,让我非常不满意!”
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有些人下意识的不敢和她对视,有些人则不着边际的撇撇嘴,还有些人面无表情。
这些都被蓉妈妈看在眼里,她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又说道,“当然了,你们这样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不过呢,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让我知道有人的嘴没有把门儿的,只要你们不多事这些事情就不会牵扯到任何人,否则就不要怪蓉妈妈不念往日情分了,听到了没有?”
说完,对郑乾使了个眼色,郑乾会意上前说了一遍蓉妈妈新制定的值夜安排,多增加了护院不说,还会每一个时辰换一次岗来保证大家的安全。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复杂,他们也知道烟花地是非多,虽说在这里做这个行当,可也都是普通人,只想安心的赚了银子养老,昨天的场景确实把他们吓得够呛,但听蓉妈妈和郑乾这么说,心里也算是安稳了不少,纷纷点头称是。
蓉妈妈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好,那接下来我说第二件事,依依啊!”
所有人目光看向白依依,她愣了愣,起身回应,“我在,蓉妈妈。”
“依依啊,今天姐妹们都在,你凭良心说说,蓉妈妈我对你如何?”
此话一出,底下的姑娘们都有些惊讶,窃窃私语,“哎,你说蓉妈妈什么意思啊?白依依最近不是很多客人的吗?”
“你知道什么?客人多是非也多啊,你别忘了,前几天死的那两个沂州府的人就是从她房里出去的,她天天大门紧闭的,鬼知道她在里面搞了什么鬼。”
“不会吧?你看她娇滴滴那样儿,平时那几位姐姐欺负她,她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能干出那种事儿来?”
“切,不知道,反正跟咱们没关系,看蓉妈妈怎么说吧。”
白依依看了眼周围,又看了眼蓉妈妈看向她的眼神,呼吸一滞,蓉妈妈的慈眉善目在她看来似乎意味深长,不由得心神慌乱,低着头轻声道,“蓉妈妈对依依自然是极好的。”
蓉妈妈勾了勾唇角,点点头,“你真这么觉得就好,不过你也做得不错,点你的客人一直是最多的,很多人都是恩将仇报,你知道知恩图报,这很好,也不枉我让刘金锁给你开那么多小灶了,呵呵……”
一句玩笑让姑娘们炸了锅,一个个对白依依怒目而视,又对刘金锁甚是幽怨,本就不喜白依依的清高孤傲,现在更觉得她抢了她们的白马王子似的。
刘金锁此刻也很尴尬啊,他也是奉命送饭嘛,让蓉妈妈这么一说,好像自己跟白依依怎么样了似的,惹得人神共愤的,他朝蓉妈妈翻了个白眼,再仔细一想她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还没等他多想,蓉妈妈又笑呵呵的说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说正事儿了,这第二件事啊就跟依依有关,你这个花魁当的不错,那就继续做好你的花魁吧。”
话音刚落,立刻有姑娘就不乐意了,“蓉妈妈,这规矩是一早就定下的,怎么说变就变了?您让我们这些姐妹怎么办呐?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不依啊!”
“就是就是,蓉妈妈,白依依她总是冷冰冰的,哪有我们热情似火啊,怎么着也要给客人们换换口味儿不是?再说,也给我们点奔头,呵呵。”
“知道蓉妈妈疼爱依依妹妹,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也同样疼爱不是?每天看见她接那么多客人都累瘦了,真是让人心疼,我们姐妹就帮她分担分担吧,是不是呀?”
姑娘们纷纷点头,应和道,“是呀是呀,蓉妈妈,你也知道,每个月十五都是客人最多银子最多的时候,我们也都是为了采薇院的生意好呀!”
男人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刘金锁还让小马悄悄的拿了瓜果茶点,一边欣赏她们酸溜溜的表演,一边感叹玉哥儿对亏没来,不然今天晚上,可就更加精彩了,哈哈。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白依依始终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蓉妈妈一直微笑着听得差不多了,压了压手。
“接下来就要说我今天的第三件事了,希望你们听完可以比现在还要激动,我宣布花魁宴改为评花宴。” 全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