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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回头再说。”既然事情跟林任立无关，肖战就挂断了电话。
肖战接下来狼吞虎咽，吃完最后几口饭菜，把餐具还给老大爷：“谢谢你了。”
老大爷把餐具收起之后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哪个矿上的？”
“矿上？”肖战楞了一下才明白，老大爷把自己也当成矿工了。这倒也难怪，自己穿着的这一身5.11作训服，款型基本上跟迷彩服差不多，再加上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还真就有点像矿工。
老大爷见肖战没回答，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看你这样儿，应该是附近矿上干活儿的，是不是正好有朋友被诓到这，你就到处找一找？”
肖战笑了笑：“你就当我是无业游民，要是我在玉山矿区干活儿，还弄不清楚二十道街和二十一道街吗。”
“你不知道也正常，在这干活儿多少年的人，也分不清楚这个街那个街的……”老大爷上下打量着肖战：“看你这样儿就像个矿工呀，既然眼下没活儿干，是不是正在找活？”
“我真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活儿，都不耽误。”老大爷是真把肖战当成矿工了：“我刚看见你为啥警惕呢，以为你是其他矿上的人，过来偷料的。”
“我真不是附近矿上的……”肖战笑着问：“那么你这有活儿吗？”
“这还真没。”老大爷指了指外面，告诉肖战：“这个矿老挣钱了，本来正在招人，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留在这儿干活儿。”
肖战意味深长的问：“听起来接下来还有但是。”
“但是呀，附近几个矿老板，最近起了点冲突，我听说有个大手儿看上我们这个矿。”任何地方都有八卦，就连矿山也一样，老大爷这会儿就讲起了本地的八卦：“这个大手儿来头相当大，已经把附近几个矿全给买下来了，就差我们这一个矿。”
肖战随口问道：“然后呢？”
“我们这个老板就有点怂包了。”老大爷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这个大手儿贼拉牛逼，他看上谁家的矿，谁要是敢不卖，他那可是敢杀人的！”
“杀人难道就不用负责了吗？”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王法！”老大爷又是不住摇头：“他们说啥就是啥，这帮社会大手儿斗来斗去，咱小老百姓也就看个热闹吧。这段时间，两个老板总是杀来杀去的，很多工人害怕都跑路了，所以矿上现在也不招人了，你要是来这干活儿可是有点作死！”
对老大爷说的这些，其实肖战非常理解，即便在广厦这样的市区，如同林任立这样的人也经常为所欲为。玉山矿区这种地方山高皇帝远，这种地方的大佬还要加一个更字，做事没有任何顾忌。
“在这种地界儿，谁拳头大，谁就当王！”老大爷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眼下也是胆战心惊，过几天要是形势不对，打算撩杆子了，我这一小老百姓跟他们折腾不起！你呀，饭也吃了，赶紧走吧，过一会儿要是开片儿了，整不好还得连累了你！”
“我还真不能马上走，有人要过来接我，我得等一下！”肖战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姜天海打过来的，肖战走到一旁，确定老大爷听不到，这才接了起来。
“我已经锁定你的位置，派人过去了……”顿了一下，姜天海叮嘱道：“你最好停留在原地别动，我刚才问过了，玉山矿区那地方手机信号覆盖非常差，很多地方干脆就没有信号。”
肖战点点头：“知道了。”
“还有，当地社情非常复杂，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几个矿老板之间好像有些争斗。”姜天海已经打听到不少信息：“你跟林任立很熟悉，应该发现黑|道有时做事还是挺谨慎的，但那种地方的矿老板做事就没有谨慎的时候，怎么残暴怎么来，只要打垮对手就行。”
“难道没人管吗？”
“玉山矿区从矿老板到矿工都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姜天海毕竟有很高的受教育程度，总结当地社情要比食堂大爷更深入：“他们圈子里的人跟其他圈子没有重叠，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他们的圈子，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独立生态体系。一般来说，只要他们别扰乱到外面的社会，有关部门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矿山本来就是一个野蛮凶悍的地方。矿工、渔民这都是很强悍的群体，让他们在这样一种地方斯斯文文的，也完全不现实。”
“这倒是。”肖战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全世界任何地方，矿山都是力量统治一切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化外之地，法律很难覆盖。”
“就是这个道理。”姜天海告诉肖战：“那些矿老板，离开当地之后，多少还是有些收敛，很多行事作风没有带出去，不过仍然是狂拽炫酷吊炸天。这倒也很正常，这些矿老板基本全是暴发户，没有受过什么像样的教育，再加上出身于这样的环境，品性那就可想而知了。”
肖战点了点头：“明白了。”
“你跟超跑俱乐部较量过，应该发现那边的富二代很狂妄是吧，其实这帮矿老板更加狂妄，而且做事手段狠辣。”姜天海对这些事情很有感触：“暴发户之所以是暴发户，往往是抓住机会突然之间就富来了，而且通常都是跟传统行业有关，地产和矿产这两个产业最容易诞生暴发户。他们跟通过知识或者发明创造致富的人不同，祖上通常非常穷困过惯了苦日子，突然之间有了钱之后，就会高度自我膨胀，任何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其中很多人能成为暴发户，也是用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在原始丛林里经过一番惨烈厮杀才能脱颖而出，这一路走来回头望去留下血迹斑斑，脚下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尸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说回超跑俱乐部，富二代，重点在于二，都是爹妈打拼江山，换句话说他们爹妈才是暴发户，他们爹妈的那股狠劲儿在他们身上已经消退不少。”
肖战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几年，互联网大潮和各种新兴行业，也造就了不少新贵。但这一类富一代及其子女，跟那帮暴发户和不同，多少能够遵守文明社会的规则，也不会过度狂妄挑战一切公序良俗……”顿了一下，姜天海很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老老实实在那等我，什么都别干，两个小时之后，我的人差不多就到了。” 都市超级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