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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一凡呵呵一笑：“只有肖战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石一凡说着话，拿出手机，给肖战打去了一个电话：“老弟忙吗，想请教一个问题……”

　　肖战点了点头：“你说。”

　　“最近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反正通过现场痕迹判断，应该是枪杀案，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弹头。”石一凡困惑的摇了摇头：“你是武器专家，能不能解释一下，在什么情况下，弹头会凭空消失？”

　　肖战听到这话，暗骂石一凡真是条老狐狸，所谓的枪杀案明摆着就是机场那起，搞不好警方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现在石一凡就直接这么打电话过来问，肖战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不回答，证明自己这个兵王名不副实，回答了，等于给警方提供了破案线索，石一凡这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于是肖战反问了一句：“你是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石一凡郑重说道：“毕竟还是你最优秀的军人，我是真心向你请教武器问题。”

　　肖战叹了一口气：“那么你认为什么样的子弹会凭空消失？”

　　“用冰制成的子弹？”石一凡提出：“我过去在一些侦探小说当中看过，用冰制成子弹保存在超低温之下，子弹射入身体之后会自然融化成为水，所以根本查不出来死因。”

　　“除了侦探小说你在现实当中见过吗？”

　　“这个……还真没有”石一凡尴尬的摇了摇头：“我倒是挺奇怪，如果真是一种非常好的杀人方法，为什么现实当中没有人用呢。”

　　“你没见过就对了，这种小说当中杜撰出来的故事，完全不合实际。”肖战给石一凡解释起来：“你我都知道子弹的构造，整体上分为四部分，弹头、弹壳、底火和发射药，弹壳装着底火和发射药。子弹击发过程是撞针撞在底火上引燃发射药，发射药瞬间燃烧高速膨胀，把弹头射出去。这个过程产生的温度非常之高，如果真有冰制子弹会瞬间被融化，最后也就是喷出去些火药渣和水滴。而且，普通水凝结成的冰块，强度和硬度也不足以做弹头。”

　　“如果是超低温呢，温度越低，冰的硬度就会越大，也许就可以做成子弹了。”

　　“这种说法是不对的。”肖战更正道：“大多数人都有这个认知，是因为在温度不够低的时候，冰的晶格内会存在一定数量的液态水，破坏了晶格的连续性和完整性，所以在零度附近确实温度越低冰的硬度越高。但是，当温度低到把晶格里的绝大部分液态水冻结的时候，温度再怎么低也不影响冰的硬度。如果真的可以在适当温度当中制造冰子弹，硬度达到最高，等到真正射击出来，最理想的状况也就是枪口喷出一堆冰渣。”

　　“那我就不明白了。”石一凡不住摇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子弹会凭空消失。”

　　肖战不耐烦的道：“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希望你能回答。”石一凡呵呵一笑：“我曾经给你帮过很多忙，也希望你能给我帮忙，你我都知道，不管这个案子的真凶是谁，都会落到二十一处的手里，最后二十一处怎么处理不是我们警方能干蛇的。但能不能侦破这个案子，对我们警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连起码的武器问题都搞不清楚，我们做警察就失职了。”

　　肖战听到这话有点愧疚，因为石一凡确实给自己帮过太多，但自己又不想直接回答，于是很含糊的说了一句：“一个人，如果确实被枪杀，然而延时却又无法找到子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弹头本就是用人体某个部分制成的。”

　　石一凡恍然大悟：“我想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就不说了。”肖战准备挂断电话了：“我这边还有事。”

　　石一凡放下电话之后，告诉于景洋和曹雪宁：“骨头，是骨头……”

　　曹雪宁也明白了：“人骨制成的子弹？”

　　“对。”石一凡沉重的点了点头：“一个人被远距离狙杀，子弹一定会伤及到骨头，随后碎裂开来。由于子弹本身也是人骨制成，因而在验尸的时候，弹头会误认为死者骨骼碎片，而被忽略掉。”

　　于景洋二话不说，马上拿起电话联络法医，要求对死者的枪伤进行进一步检查，在伤口内部寻找是否有骨骼残渣，然后鉴定这些骨骼残渣是否属于死者。

　　法医方面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骨骼残渣，非常细小，但经过检验证明，并不是死者自身的骨骼，而是来自外界。

　　至此真相大白，石一凡很感慨的说道：“如果不是肖战提供线索，我们哪里能想到，竟然会有人骨制成的子弹……”

　　很多人看到这里可能会感到奇怪，既然用人骨制成的子弹可以杀人无形，为什么各种犯罪分子没有大规模采用。

　　简单的说，人体骨骼的构成非常复杂，有的地方非常坚硬结实，有的地方却非常脆弱，骨骼不同部位的密度并不一样。普通骨骼比较坚硬的部分，厚度不足以用来制造狙击步枪的子弹，只有少部分地方的大骨骼才可以。有了原材料之后，还需要进行一定加工，改造骨骼的物理特性，确保射入人体之后会碎裂开来。如果子弹没有碎裂，而是完整留在人体里，那么验尸的时候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子弹必须碎裂成为不规则形状才能掩盖真相。

　　换句话说，这种子弹的原材料是死人，而且每具尸体只有极少部分才能用，还要经过特殊加工，因而价格非常高昂。地下世界有一些人，专门制造各种特殊武器，包括这种人骨子弹。

　　另外，由于这种子弹容易碎裂，所以很多时候也派不上用场。比如目标在玻璃或者一些比较薄弱的障碍物后面，普通狙击步枪子弹可以直接穿透击中目标，而这种子弹会直接碎掉崩飞。换句话说，这种子弹必须直接射击目标才行，这种特性也决定了适用场合非常有限。

　　不过，这种子弹倒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很容易进行改造。因为狙击步枪种类太多，再加上口径不一，地下世界的武器商通常只制造弹头。使用者买到手里之后，根据自己的狙击步枪进行打磨，然后拆掉普通子弹的弹头，把打磨好之后的人骨弹头装上去。

　　老黑手头备有一些，但也只在特殊情况下才舍得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用普通子弹。 都市超级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