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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石一凡急忙道：“现在情况这么微妙，谢公子的父亲即将来广厦，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肖战转回身看着石一凡：“那又如何？”
“恭喜！你已经被权贵恨透了！”石一凡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一次谢家老爷子来广厦，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针对你！”
肖战冷冷的道：“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耐着性子跟他们斗到底，他们想玩文的，我就陪着玩文的。他们想玩武的，我就陪着他们玩武的……”肖战说到这里，语气不只是冰冷，还有点阴森：“我现在耐心快耗尽了，如有一天我的耐心真的耗尽，就干脆直接杀上门去，宰了他们全家！”
石一凡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曹雪宁立即提醒道：“就算对之前的一些事，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谢公子父亲这样的人如果被被杀，你立即就会变成头号通缉犯。”
“那么我就离开华夏。”肖战很是无所谓：“我在海外多年， 有的是地方可以容身，也有的是钱可以让后半生锦衣玉食。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非常善于改换身份，可以让‘肖战’这个人从此在世上消失，然后以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当然，我从此再也不能回到祖国，但我就算是偶尔回来探个亲度个假，也能让你们根本无法觉察。”
“何必呢。”石一凡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对你来说非常有利，何必弄得鱼死网破。”
“哦？”肖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石一凡：“看起来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石一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下再谈吧。”
肖战直接坐在石一凡日常喝茶的那张石桌旁：“详细说一说吧。”
石一凡就像往常招待客人一样，马上开始泡茶：“我知道你在高层有很重要的一个人际关系，那就是谭笑宇，当年谭笑宇负责海龙计划，你们两个应该很熟悉。”石一凡摆弄茶具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肖战：“其实，如果你真的跟谢家斗得不可开交，完全可以把谭笑宇请出来。”
“没必要。”
石一凡很好奇的问：“为什么？”
“谭首长出面又能怎么样？”肖战笑着摇了摇头：“我非常相信谭首长的为人，肯定也是不待见谢家的，但从谭首长的角度出发，没有办法对谢家采取什么行动。毕竟谭首长是负责国家安全的，谢家的主要问题又在国民经济领域，如果军人干涉国民经济领域里的事情，只怕更高层就会很不高兴。所以，谭首长出面唯一能做的，只不过就是调停这次冲突，所有损失自己承受，从此井水不犯喝水。我不想要这样的处理结果，我跟谢家之间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让谭首长夹在其中难做，干脆就别让谭首长知道这件事。”
“说的很有道理。”
“别说谭首长了……”肖战似笑非笑看着石一凡：“你在高层应该也有一些关系！”
石一凡给肖战倒了一杯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肖战笑着回答：“根据曹雪宁对你的介绍，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要说在高层没关系是不可能的。还有，刚才你说形势对我非常有利，说明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从高层传出来的。”
“聪明！”石一凡冲着肖战一挑大拇指：“你作为一个军人，不只有强大的战斗能力，还有如此洞察入微的政治目光！”
肖战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一说你知道什么？”
“谢公子买通了姜志文，本来要在全市进行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其实就是针对肖战你和罗霸道、林任立和邬岚等人。”石一凡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但命令虽然下发了，却始终无声无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被你压下来了？”
“我确实在努力压这件事，但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石一凡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石桌，缓缓说道：“我在广厦警务系统有太多学生，但唯独局长关俊丰不是我的学生，也就是说，涉及到广厦警务系统最高层级，其实我没有什么办法。然而，关俊丰这一次却非常默契，同样把事情给压了下来，跟我的学生们一起对姜志文虚与委蛇。我刚开始觉得可能是大家想到一起去了，上午的时候接到几个电话才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关俊丰这个人嗅觉很灵敏，已经觉察到了风向要变，所以才会消极怠工。”
“风向怎么变？”
“高层同样有很多人对谢家不满，当年谢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碍于身份地位实在不好做什么，如今谢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这一家子人其实已经没有太大优势了。偏偏谢星宇不知死活，仍然嚣张跋扈……”说到这里，石一凡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做的，是很多人都想要做的，所以你尽可以放心大胆的动手。”
肖战会心的一笑：“明白了。”
“当然了，我是指通过合理合适的方式击垮谢家，像你说的那样直接杀人全家可不行。”石一凡不住摇头：“上面不动谢家，其中有面子因素，毕竟谢家身份特殊。如果你直接把谢家给杀光了，同样会让上面没了面子，竟然连功臣之后都无法保护。那么你应该明白，原本支持你的人，就会转变开始反对你。”
曹雪宁讷讷的说了一句：“我好像没太听懂。”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肖战直接告诉曹雪宁：“官场就是这么回事儿，很少有绝对的朋友或者敌人，朋友和敌人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有共同利益需求的时候，比如一起对付谢家，大家可以站在同一立场当。但如果我们把事情做得太过，让某些人觉得失去了控制，那么他们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曹雪宁依然有些发愣：“哦！”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肖战撇了撇嘴：“以后你在工作当中慢慢学习吧。”
曹雪宁对这句话很是不满：“到底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 都市超级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