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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w市区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霓虹的灯火,高楼大厦随处可见,道路的两旁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店铺,到处都有热闹逛街的人群。在w市内的一条小巷,这里显得比较冷清,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连巷子旁的路灯都已经年久失修,只能发出昏暗的灯光,时不时的会灭掉然后又亮起,一闪一闪的。
一个少年身上脏兮兮的,探头往巷子外左右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赶紧蹲下往垃圾桶里着急的翻东西,已经饿得不行了。翻了翻垃圾桶,找到了一个被人啃了一半的苹果,苹果已经有些腐烂了。少年随手擦了擦,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过吃饭了,这三个月来打过不少工。可是都干不长久,我除了鬼手教过我的赌术,其他的我都不会。做过许多工作,人老板看我身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没有家可以回的人。故意压低我的工资还刻意处处为难我,在一个月前我做一份服务员的工作,终于忍受不住那傻逼老板,把饭倒在他头上。结果被他叫过来几个人把我一顿胖揍丢了出来。从那以后我没心情再去打工了,一个月赚那一点钱根本不够让我生存的。
我几下就啃掉了苹果,连果核都被我吃了。没饿过肚子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也想过自杀,但我一定要活下去替景姐,峰子报仇。黑人我联系不上了,我手机老早就没电了,还停机了。
我擦了擦嘴巴,抿了一下嘴唇,烂苹果的味道是不好,但对我来说能吃,吃不死人就行,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抬头看了眼天空,微笑了一下,起身就走了。我穿过小巷子,我不知道我该去哪。我也想过去赌,出千赚点钱,但是没本钱去赌。
我目光呆滞的走在路边。天桥底下,公园,路边草丛,这些地方我都睡过,哪里安静睡哪里,幸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然会活活冻死,看见水龙头或者有河的地方就简单的洗一洗。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会想起景姐,好几次都能梦到景姐。
走到一个路边的菜地旁,我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赶紧跳下菜地,找点东西吃。
仔细的看了看,随手抓了几片生菜叶子就往嘴里塞。大口的咀嚼着,有点苦,但能吃就行。菜地里还有白萝卜,我挖了一个出来,还挺大的,伸手剥掉泥土,往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张嘴就啃。这白萝卜还挺辣,不过都这时候了,我不挑食。正盘算着要不要多挖几个明天当早餐,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在那&"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往菜地里照了照,看见我在啃着白萝卜。
&"王八蛋,来偷我家的菜&"打着手电筒的人蹲着找着石头往我这边就砸。我拔腿就跑,手里还紧紧拿着啃了一半的白萝卜,舍不得扔。
跑到了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回头看了看没人追过来,低着头继续啃着我的白萝卜。
这里的公园里跟q县夜晚的公园一样,有许多流浪汉过来找地方睡觉。可是却没有个像景姐一样善良的人,能给流浪汉送吃的。
啃完了白萝卜,我擦了擦嘴角。靠着身后的树。想着以前眼泪又不经意的流了出来。
我从裤子里掏出鬼手给的金牌,苦笑了一下&"兄弟,我这阶段过得多么落魄一直都没有卖过你。鬼手说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能卖了你,现在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下马问前程,等我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把你给赎回来&"我说完,不舍的用手抚摸着金牌。
……
典当铺内。&"老板,我当东西&"我站在柜台前。
柜台坐着个大叔,捂着鼻子,挥了挥手。我身上太臭了,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当什么&"大叔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当这个&"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了金牌。
大叔仔细的看着金牌,还拿电子秤称了一下重量,抬头对我笑了笑&"小兄弟,偷的吧&"
我盯着大叔,撇了撇嘴&"这是我的&"
&"你穿成这样还这么臭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大叔一脸不相信。
&"嘿,我说你是警察啊,查户口啊。给不给当,不给当我找别家去&"我说着就要拿回金牌。
&"当,当,当&"大叔说着把金牌拿在手里,看着我&"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当然给当&"
&"能当多少钱&"我撇了撇嘴。
&"一千八&"大叔看着我。
我指着大叔&"你开玩笑吧!这东西最少值个万把块你说一千八&"
&"你是来卖的还是来当的,当就是这个价钱,你去别家也是这样。你要是卖的话我按现在黄金市场价给你折算,你是卖还是当&"大叔把金牌扔在桌子上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盯着大叔&"当&"
&"那行,早说不就行了,墨迹&"大叔说着,低头给我写了个发票,然后走到旁边保险柜给我拿了一千八,递给我&"拿好,两个月内没来赎,这东西就是我们的了。发票上有写日期&"
我拿着钱跟发票走出了典当铺,看着手里的钱,苦笑了一下,世态炎凉啊。我这些日子闲逛的时候已经知道了w市几家地下赌场的位置,想去搏一搏,但得先去收拾一下,吃顿好的才是目前要做的。
走到路边摊,一个中年妇女摊位上摆着衣服。走到啊姨旁边的时候,啊姨跟典当铺的老板一样捂着鼻子,一脸嫌弃。花了小一百买了体恤跟裤子,啊姨是实在人,三条内裤才卖十块钱。又到旁边的摊位上买了双鞋,人家问我要不要试下尺寸,我不好意思的摇着头。我怕我一脱鞋,方圆五米之内的生物都活不了。
花了五十块开了家小旅馆,一般这种小旅馆没有身份证的话人家也让开,不过有的要稍微加点钱。在旅馆内洗了好几遍澡,自己闻了闻确定没有臭味了才走出来。去理发店里理了个头发,头发已经很长了。
一番收拾后,对着理发店镜子看了看,还算个人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沙县里,点了两份炒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掉在桌子上的米饭都被我捡起来吃了,老板都看傻了。没饿过肚子的人是真的不会明白粮食的重要。
走出沙县,我抬头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展着双手,我要逼着自己狠下心,心不狠站不稳。好一会儿,我舒缓完了,坚定的看着天空,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沙县门口。
…… 我的赌徒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