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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什么法术都不会的小女孩……“

　　君染总算想起来他们三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他猛地从记忆中清醒过来，冷不丁地对上了牧云近在咫尺的大眼睛，她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探究和不解，显然她还没有想起君染来。

　　“你……“这么近的距离让君染毫无防备，牧云放大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了，他脸上莫名爬上了一股可疑的红晕，身体也不由得向后面倒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香囊是你的，我还它给你便是了！“君染连忙将袖子里的香囊扔向牧云怀中，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诶！“牧云见君染不再为难她，突然就把香囊还给了她，便赶紧去接他扔过来的香囊，也不再管他说的奇奇怪怪的话，轻轻地吹掉香囊上沾上的灰尘，再小心翼翼地把它系回自己的腰间。

　　“你这香囊都有些旧了，绸布都有些褪色了，你怎么还挂着它。“君染见牧云十分宝贝这香囊的样子，不禁出声问道。

　　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身上有如此破旧的东西的。牧云看起来家境也很是不错的样子，虽然是比不上他，但也不至于买不起一个新的香囊。

　　“这是我娘亲亲手给我绣的，是她送个我的礼物。“牧云低着头，轻轻地摩裟着失而复得的香囊，她眼睫低垂，掩饰住了眼里的某些情绪，不让君染发觉。

　　“我知道，你刚才说过是你娘亲亲手绣的了，你便让你的娘亲再给你绣一个新的好了。“君染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的娘亲……她已经去世了。“牧云开口轻轻说道。她其实还是第一次说起这句话，因为她身边的人早就了然这个情况，也甚少和她提起她的母后。

　　牧云只知道她长得很像她的母后，她的母后十分温柔娴静，受百姓爱戴，还有着很厉害的法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君染显然没有想过牧云这个回答，就算他再目中无人此时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没关系，我没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牧云打断君染的话，她摇了摇头，也想借此驱散自己心头的酸涩感。

　　“倒是你刚才说的，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是什么意思？我可对你完全没有印象！”牧云总算想起了君染刚才那句奇奇怪怪的话，便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灵力还是那么弱吗？”君染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反问了牧云一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什么？”牧云闻言更加疑惑了，这人怎么突然戳中了她的伤心事来。

　　君染也不说话，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流露出些戏谑的味道来，像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等等，你这个欠揍的表情确实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牧云死死盯着君染，突然，她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眼睛越瞪越大。

　　她怎么可能忘得掉那段丢人的往事呢！就是那一天，让一直无忧无虑长大着的牧云第一次尝到了烦恼的滋味，整整让她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甚至她现在一想起那丢脸的一瞬间来，耳边立刻浮现出当年那个小男孩哈哈哈嘲笑他的声音来，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而那小男孩已经模糊了的五官现在也逐渐清晰起来，慢慢地和眼前这人重合在了一起，那人此时戏谑的笑容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原来是你！”牧云惊呼出声，顿时全身上下都做出了反应，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让个让她羞愤难堪的时刻，瞬间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起来！

　　君染就这样看着牧云在一瞬间红了脸，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喂，你总算是想了起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牧云便突然转身想要逃跑，就像三年前的她那样！

　　“喂！”君染却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君染了，这次牧云可没有那么容易跑掉了。

　　只见他眼疾手快，马上拉住了牧云的手臂，同时略施灵力，很快就让牧云动弹不得。

　　“怎么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有什么好逃跑的！”君染抓住牧云，也顺便探测了下牧云现在的灵力，接着啧啧说道：“连灵力也没有什么长进！”

　　牧云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拿眼睛瞪了君染一眼。虽然她的灵力比不过君染，但是她的气势可不能输！

　　“你快放开我！“牧云被君染使力抓着，觉得手臂都有些生疼，便要求君染放手。

　　“你若是不跑，我便松手。“君染于是许诺道。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跑了我也能抓得到你。“

　　“你……“牧云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君染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灵力显然远在她之上，想要再捉住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于是她只好答应道：“好好好，我不跑，你放开我。“

　　“这还差不。“君染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放开了紧紧抓着牧云的手。

　　“灵力深厚又有什么了不起，只会欺负人罢了！“牧云的手臂终于得以解放，她一边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臂一边忿忿地说道。

　　“灵力深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若不信，我再抓你一次试试？“君染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他远超同龄人的深厚灵力一直是他为之自豪的资本，也是被别人高看的实力，从来都是被人艳羡和夸赞的，现在却被一个灵力微弱的弱女子嘲笑了，让他顿时觉得失了面子。

　　“我知道，你不过是嫉妒我罢了！谁叫你自己不争气呢，三年过去了，灵力还只有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儿！”

　　君染佯装看穿牧云内心的所思所想似的，有些揶揄地说道。

　　牧云的确是羡慕灵力深厚的人，但是她被父王和长老们开导过后，也已经想通了许多，并不觉得这是个让她觉得丢人的东西了，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罢了。

　　她也有着比别人厉害的地方呀，比如说极快的反应速度，超强的注意集中力……

　　想到这些，她便觉得自己用了不少底气，除了灵力，她别的地方可不比人差。

　　牧云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也气势不输人地开口说道：“你若不相信，我们可以打个赌怎么样？看看你除了灵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超过我的地方？”

　　“我可以向你证明，有时候灵力并不是绝对强大的存在。”牧云挑衅地向君染说道。 三界第一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