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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人只会痛哭流涕，或是咒骂求饶，不过最后留下的也只是难看的面容。”
“你真的杀过人吗？”
“你说呢？”
“多少？”
“数字具有炫耀的成分，我不太喜欢。”
“切！”
郭芳不屑冷哼，有些鄙夷。
“想不到老娘今天死在你这么个小鬼手里，倒霉！”
语气掺杂这一丝抱怨，故意用老娘这种称呼，实际上只是替自己豪迈的壮一下胆。
“你有男朋友吗？”
“没啊！”
回答的很快，随后又有了其他想法。
“你长得挺不错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意有所指，只要不是木头都能听的出来。
“愿意的话就怎么样？”
十一故意装傻。
“如果，如果你真的……”
郭芳连忙整理着措辞，甜言蜜语美人计的措辞。
但从后视镜看到十一那淡然的表情后，便是一愣。
“喂，你在耍我吧？”
“是你先耍的我。”
“靠！！！”
郭芳又把头扭向一边。
“你有朋友吗？”
几秒后，她问出了这种问题。
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有了一丝感情上的感染，这是郭芳的真情流露。
谁知十一却在这时来了句：
“将死之人，何必煽情？”
“你滚！！！”
郭芳大怒。
“你这种人最好一辈子没朋友，一辈子没老婆，谁要是嫁给你，那肯定是脑袋被门夹了！”
郭芳大骂，气的不行，一时不安竟是被愤怒占据。
“啦啦啦～”
她开始唱歌，故意用难听的神经病质语气，这是为了纯恶心十一。
“唱的这么难听也能当上明星，贵公司的负责人也是够厉害的。”
“你闭嘴行不？！！！”
郭芳又怒了，他发现自己平时在娱乐圈特别能忍的脾气遇到这人后就跟彻底打开了开关一般。
“如果你死了，闺蜜会伤心吗？”
十一如此问道，郭芳明显一愣。
“你看我日记了？”
“那是遗物。”
“你……”
郭芳咬牙切齿，怒瞪着十一，等情绪平稳后，才是缓缓道：
“应该会吧……”
“挺好的不是吗，至少死了还有人为你伤心。”
“这种安慰的话你觉得由一个要把自己弄死的人来说合适吗？”
郭芳又白了对方一眼，随即又问：
“你平时说话都这么难听的吗？”
“我平时很少说话。”
“呦，还挺高冷，那你跟我扯这么多干嘛？”
“因为你快死了，死者为大，我可怜你，想让你死个明白。”
“……”
“那你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了？”
郭芳又问。
“我只是办事的，具体的并不清楚。”
“那你说毛线让我死个明白。”
“至少，你还知道杀你的是位专业人士，不是街边混混。”
“你很自豪？”
“只是手艺人。”
“等等，这气氛不太对，你真的是杀手？难不成是节目安排的恶作剧？喂，别闹了。”
“终于开始自欺欺人了吗，可怜……”
“可怜你二舅！！！！！！”
——
“呼……”
郭芳长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认真，表情却是那种深深的无奈。
“呐，能和我认真聊聊吗？”
“可以。”
“你叫什么？”
十一没有回答。
“好吧！”
郭芳苦笑。
“那我就叫你面瘫好了，可以吗？”
“死者为大！”
“好吧面瘫，你有朋友吗？”
“看定义。”
“就是那种关系特别好，什么事都可以分享，永远站在你这边的那种。”
“没有！”
“是吗？我就有一位。”
“恭喜！”
“我问一下，你们的目标只是我，应该不会对她下手吧？”
“目前还没有相关的任务。”
“是吗，那就好！”
郭芳放心了一些。
“很奇怪啊，明明我在圈内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影响了谁的利润吧，思考一下，你的死对谁的好处最大。”
“那可就多了去了，盯着我这位置的人下面一大堆。”
“是吗？死了好好调查便是。”
“人都死了还查什么查，又没有鬼。”
“或许有呢？”
“打住打住，换个话题，我怕这个。”
郭芳身子微颤。
“喂面瘫。”
“恩？”
“你说，如果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见面，我会不会喜欢上你？”
“美人计吗？”
“不，只是好奇问问。”
“貌似主动权在你那里。”
“哦，也是！”
郭芳恍然大悟。
“那你会喜欢我吗？”
“我说我会喜欢到待会杀了你，你信吗？”
“啧，也是！”
郭芳无语。
“但我没准会喜欢上你。”
“不错的玩笑。”
“也不算是吧，我喜欢成熟的男性，那些同龄的亦或者年龄比我小的都太俗了。”
“金钱，荣誉，面子，虚荣，好色，指这些吗？”
“看，你就很懂不是？
至少咱两从这点入手也能算谈得来不是？”
“别对冷血动物太过期待。”
“冷血动物跟冷血可不是一个意思，前者只是动物种类，不代表没有感情。”
“不，我是说你现在太看得起我，待会死我手里心情会有很大落差。”
“我会怎么死？”
“扔海里。”
“是吗，我不会游泳，也是！”
“并不是淹死，还有你其实会游泳，日记上有提到过。”
“你不那么细心会死啊，会死啊？！！！”
郭芳大骂。
“我会怎么死？”
“割喉，窒息，至少最后都会扔海里。”
“有没有轻松一点的死法？”
“咬舌自尽。”
“你滚，我说真的！”
“安乐死吗？”
“可以吗？”
“不可以，没那条件。”
“那你提个毛线。”
“给你点念想，望梅止渴。”
“有你这么望的吗？”
说罢，车已经停下，郭芳一愣，看出去，已经到了海边。
这里是一处很高的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有很多触礁，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游泳都铁定死的没边。
“下车吧！”
十一先下了车，郭芳眼巴巴的看着他，终于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就不能和我交个朋友再帮帮忙吗？”
楚楚可怜的面容，声音也是已经发抖，与刚才在车里截然不同。
“可以，如果下辈子你不再是人的话！” 都市深渊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