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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宁静开着车陪同肖遥一起去市局接受调查。这混蛋名义上是被逮捕的,可是瞧那潇洒的状态,更像是去观光旅游。
肖遥先在家里给红打了一个电话,要了些重要的“材料”,然后才跑到城东分局接受宁静的“逮捕”,由于案件捅到了上头,宁静必须把他送进市局,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努力了。要不然市局会安排人直接把肖遥抓去,他也就没这么潇洒了。
这一路上宁静向肖遥解释了很多的无奈,有些事就连宁不屈这个全省公安的一把手都无可奈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规矩很重要。她说的这些肖遥都懂,自然不会怪她们没帮自己。
“哎呀,老子真是和公安局有缘啊!”肖遥郁闷地拍着宁静的大腿,“以后我要是吃牢饭了,你可别忘了进来看看我!”
“别胡说!”宁静心情很低落,任由他那罪恶的手在自己腿上来回移动也没反对。
“那是,能送我进监狱的人还没出生呢!”肖遥哈哈大笑,又拍了两下,紧实的触觉很爽。
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宁静有点坐不住了,这才推开他的手,怒道:“别乱摸!”
“嘿嘿……”肖遥扭头看着宁静红润的脸颊,真想伸手捏捏。
说话间宁静已经把车开进了市局,一个漂亮的甩尾,直接倒进了车位。两人下车后,宁静忧心地把肖遥拉到身边。尽管她相信没有人能说得过肖遥,但身为姐姐还是替他担心。
“一会儿态度好点,你有不在场的证据,不用担心。”宁静拍着他的头说道。
“放心吧!”肖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屁股。
“别乱动,这里不方便!”宁静现在对他的行为已经适应了,并没有太多的气愤,只是担心被别人看到。
可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里面突然鬼哭狼嚎地冲出一帮人,男女老少都有,团团将他们围住,指着肖遥一个劲儿地骂,甚至还想上前打他。
“人渣,他就是杀人凶手啊!”
“我老公死得好惨啊!”
“爸爸,我要爸爸……”
“我儿子啊……”
肖遥冷眼望着他们演戏,并没有后退的意思,他不怪这些人。他们也是可怜人,没了儿子、没了爸爸、没了老公……唯一的不对,就是他们不该被别人利用。
他的目光看到门口的修锐。宁静出面挡住肖遥,拉着他免强冲进了办公大楼。这时才有公安出来维持秩序,但恶劣的影响已经造成了。
“傻逼,你觉得这样有用吗?”肖遥从修锐身边经过时冲他竖了个中指。
“你……”修锐身穿警服,又是城东局的副局长,不好当面报复,仇恨只能记在心里。
“憋得很难受吧?”肖遥放声大笑,“修锐,你真可怜,被人打都不敢还手,废物一个!”
“你他妈……”修锐就快要忍不住了,拳头握紧就想冲上去。
“别胡闹!”宁静却把肖遥拎走了,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肖遥,你等着,我让你不得好死!”修锐的愤怒地握着拳头,又不敢大声说话,那种憋屈的感觉可想而知。
“别把他惹怒!”宁静提醒道。
“不,”肖遥摇摇头说:“你错了,把他激怒对我有好处。”
宁静愣了一下,略微一思索,渐渐摸透了肖遥的用意,掐着他的腰说:“就你精!”
……
肖遥没有被关进审训室,而是跟随宁静来到市局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领导们已经在等着了,市局的副局长高春明,重案组的林组长,修锐、记录员等人一字坐好,冷冰冰地扫视着肖遥。或许为了安全,还有几位强壮的警员站在后方以防万一。
之前宁不屈给市局打过招呼,说肖遥是省厅外聘的“特别侦查员”,因此高春明也不敢太过分。要不是大鹏死得蹊跷,他的家人又暗中受到鼓动跑来闹事,他才懒得管这种闲事呢!
“你就是肖遥?”高春明温和地问道。
“我是肖遥,领导好。”肖遥微笑打招呼。
宁静坐到了一边,紧张地看着肖遥,这种场合下只能靠他自己,她不方便多说话。
“你认识大鹏吗?”
“认识,他的手臂就是被我不小心砍断的。”肖遥老实回答道。
“他现在死了!”高春明提高了音量,手指还敲了敲桌面。
“我听说了,昨天你们警方还怀疑我来着,不过后来证明是一场误会。修局长和林组长已经诚恳地向我道歉了。我是省厅的特聘侦查员,也是宁队的线人,自然不会做出杀人犯法的事情。”
望着肖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宁静干咳一声,这混蛋还真是会说话,太能装了!
高春明皱了下眉头,他们都是阅人无数的老油子了,什么样的人一开口就能看出个大概。一开口他就知道这小子不好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要不是修锐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才不愿意理这样的案子呢。双方都有背景,他可不愿意招惹谁。
想到这里,他就看了眼修锐,心说事情是你搞出来的,你自己问吧。
修锐也明白不可能指望高春明,把他请出来主要是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表明市局很重视这个案子,要么就可不能从宁不屈手里把肖遥叫过来。要不是看在自己的背景,和岳大少背后发话的面子上,高春明才不会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修锐打起精神,心说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这个罪名给他按上,只要把他关进去一切就好说了,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即使整死了,到时候找个理同就得了,即使宁不屈不满也没什么办法。
他目光阴冷,高声喊道:“肖遥,你还在狡辩!你刚和大鹏发生冲突,随后他就死了,你怎么解释?”
“天底下每天死那么多人,都要我做出解释?”肖遥与他针锋相对,满脸不屑。
“漂亮!”宁静真想大喊一声,暗暗为他加油。
“放肆!”林组长拍了拍桌子,“肖遥,这里是公安局,注意你的态度!”
“我态度?”肖遥看向林组长,苦笑道:“请问我态度怎么了?难道还不允许我说话了?你们现在也只是怀疑我,还不能确定我就是罪犯吧?你想剥夺我言论自由的权利吗?”
“你……”林组长憋得脸色通红,他算是看明白了,轻易不能招惹这小子!
“先说正事!”高春明不能让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吵起来,那就有损公安局的尊严了。
修锐摔了摔手上的文件,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我手上有一堆证据指向你,你是第一嫌疑人!当天大鹏带着人去砍你,你就怀恨在心,然后就杀了他!要不是因为宁厅和宁队为你求情,我现在就有由理把你抓起来!”
“编,继续编……”肖遥望着他笑。
“肖遥!”林组长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我们如果没有证据会让你到这里来吗?”
“我有不在场的时间证明!”肖遥看向了宁静。
宁静看向高春明说:“高局,这件事我调查过,肖遥最近几本都住在冷家别墅,有不在场的证人。”
“不在场的证据还不好伪造吗?”修锐冷笑道:“宁静,这个案子你应该回避,别忘了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么说来我看您更应该回避!”宁静没好气地说道。
“宁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修锐没想到宁静还敢反驳,顿感脸面无光。
“我负责?修局,您别忘了当初在城东局,你和肖遥的矛盾全局人都看到了,难道不是吗?还有肖遥和您弟弟修涛的矛盾,大鹏的事不就因你弟弟而起吗?”宁静看他发火,脾气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肖遥暗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宁静已经完全领会了。
“你是说我公报私仇吗?”修锐很生气。
“我只是想让您认清现实,注意影响!”
“现实?现实就是肖遥杀了人,你要包庇他!”修锐嗓音哄亮。
高春明皱了下眉头,觉得修锐这话有点过分。刚想说什么,却没料到宁静比他还激动,大声道:“修局,你这么说是不理智的!你可以怀疑他杀人,但要拿出直接证据,更不能说我包庇他,他不但是省厅的特聘侦查员,更是我的线人!我就事论事,你太不理智了!”
“我不理智?我不理智?宁静,你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修锐站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最近接连走背运,这一切都和他们有关,要不是他们自己还很风光呢!修锐做梦都想报复,此刻情绪终于爆发了。
高春明的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料到局面会失控。
“那个……”肖遥干咳一声,笑眯眯地看向高春明说:“高局,要么等他们吵完了我再来?现在修局不太适合查案,他失态了!”
“你放屁,我是公安,这里我说了算!”修锐指着肖遥大骂,直接站了起来:“在外面我拿你没有办法,但是在这里你就要听我的,你小子算什么东西!”
高春明一听脸都绿了,可还不等说话,肖遥却笑道:“修局,您要想公报私仇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肖遥,老子他妈的崩了你!”宁静和肖遥无意识地配合彻底让修锐失控了,他推开桌子就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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