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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老人和女子谈论的很久,说过很多旅行的见闻,女孩一直默默听着,偶尔夸赞母亲。再后来女子走了。
当天夜里,老人喊我。见到我她很高兴,招呼我坐在她的身边,拉着我的一只手,说道:‘唐瑶,谢谢你,谢谢你在这2年里,一直陪着我去疯狂一次。你知道嘛,我在和他相遇的时候,是在一个滂沱的雨夜里,我撑着伞,手提一个心念很久的蛋糕,刚出一个拐角,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撞了个人仰马翻,我的蛋糕碎了一地。’说到这里老人偷偷的乐着。
对了,我叫唐瑶,是唐昊阳起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他们非要这样叫。
老人乐完,又接着说道:‘这个人影撞我完我,说声对不起,转身就要跑。当时我非常生气,撞我姑奶奶我,就说声对不起,就想跑啊。但是我是这样想的。
那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我顾不得疼痛,起身便追了上去,雨伞都不要了。我比较喜欢运动,耐力还是可以的。但是真的应用到实战,我才知道自己捉襟见肘但我还是死死的咬他不放。心里念叨着,不会他也是练习长跑的吧。
就这样雨夜里2个人,一前一后追逐着。直到他停下来,我才追上他。我刚想扯住他的时候,发现周围怎么这样熟悉呢,抬头一看,竟然自己跑回了自己公司。我不住的笑起自己来。
那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我,我都没有力气跟他生气。一个劲的大喘气。他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说我怎么还追来了。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后来他让我等会,他要就转身准备去公司,我当然不能放他走了,就跟着他。
当他看着我也能进来的时候,一脸惊讶说,你也是这公司的嘛?说着还不住的挠自己的脑袋。我都懒的回答他那白痴的问题。我们随后进入了公司,原来他就在我的楼下,我们是同一个部门的,我却不曾见过他。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经常在别人面前提起此事时候说当时我追他的时候有多凶多凶。也是在我们交往后我才知道那天他为何这样着急,把我撞倒都没有时间扶起来。因为他要修改一个数据,这个数据是运算程序里很重要的一个,也是他回去的时候想到的,而且这个运算将在夜里12进行运算,如果出现错误,3年的研究将毁于一旦,这多少个人辛辛苦苦的才完成呀,他不会让它出现任何瑕疵。如果是我,我都不会说对不起。’老人说话自己满心的笑。
我安静的听着。老人讲了很多事情都是关于她和唐昊阳,还有就是唐萱誉的事情。也说了那件菜刀事件。我被沉睡后,她一直主张我把毁了,后来在激烈的争论中,支撑我的人胜出,但是条件是我要增加大量的紧急预案,以及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这研究就是20多年。直到最后老人聊到老头的离开。
‘看着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我不敢想象他真的离开了我,我也无法接受那个现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当我接受了那个现实后,我想随他而去。可是看到女儿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做。后来我想到了,我要去旅行。老头曾经多次答应我去雪国看孤狼,看梅花;在深夜的原野里倾听万物的呼吸,在蓝天上飞翔,在海洋遨游,在海洋里乘一叶孤舟任由飘荡,在高山之巅看日出,看雪花,最后一站在温暖如春的南方海滩上享受日出东方的美。
这一切老头一个都没有做到,他就走了,我不恨他,我很爱他,只要他在的地方,那里就是一年四季。
他走了,我替他完成了他许下的心愿。我们这辈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好好出去看看世界。’老人抬头看着窗外,好像在思念着谁。猛然间看着我,说道:‘瑶瑶,我能求你一件事件嘛?’
老人极为正式的请求,干瘪的眼里透着殷切的希望。
我点点头说:‘您说。’得到我的回答,她把我的手攥的更紧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像老头一样生命垂危,请你一定不要送我去医院,也不要喊医生来,好嘛?’
老人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但是我没有说话。
老人接着说道:‘我想他了,想安静的走,不想身体被插很多管子,我想很体面的去见他,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我都要保持最好的样子,这个样子的我才是他最喜欢的样子。我想那个糟老头子了,求您了。’老人流下来那一行泪,双眼满含泪水,就那个样子看着我。
我已经无法在控制我自己。抽涕的抱在这个可爱的老人,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那一天,老人走了,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和老头走的样子很像。那天我感受到老人的脉象有问题,可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天堂里,她和他已经相遇了,她在幸福的告诉他这些年她经历着的一切。我被再一次沉睡了下去,但是这是我最不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阿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那坚定,那样的决绝。 西元世界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