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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好似炸裂虚空，最先倒下的人，竟然是呼延老祖。任那钟声如何催动，他再也不动了，显然是魂魄彻底被击溃，死了。
廖凡手握金钟，好似虚脱一般，全身微微发抖。
而狐狸看到廖凡战斗结束，她爆喝一声：“去死吧！”顺手一爪，直接撕碎了呼延灼的咽喉，再次一爪插入心脏，翻手一掌又拍碎了头颅，这才将呼延灼的尸体扔到廖凡面前。
这意思很明显，是让廖凡吞噬精血。她知道廖凡需要精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可意外的是，廖凡没动。
狐狸走到近前，狐疑地看着廖凡，就算真元耗尽，也不至于吞噬精血也做不到了吧？
廖凡却苦笑道：“你先把玲珑送回去，我在这恢复一下。”
玲珑此时已经跑了过来，眼看廖凡近乎脱力，她心中一阵抽痛，一把抱住廖凡，哽咽道：“廖凡，谢谢你来救我。”
狐狸却在观察廖凡的眼睛，廖凡也看着狐狸，那其中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暗示。狐狸毕竟是狐狸，她明白了，一把拉开谢玲珑道：“我送你回去。”
谢玲珑顿时羞红了脸，在她理解，就是这个姐姐生气了，不准她勾引自己男人。她无奈地看着廖凡，希望廖凡能理解她的期望。
可廖凡却严厉地道：“跟姐姐回去。”
谢玲珑吓一跳，廖凡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和她说话，她顿时委屈起来，准备狠狠地秀一下眼泪。
狐狸却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凌空爆射而去。
真的走了。
廖凡就这么握着金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恢复真元。
十息之后。
廖凡的身前凭空多了一个华服中年人，如幽灵一般轻盈，不带一丝烟火气。
这个人容貌儒雅清俊，身形削瘦，宛如笔直的青松般，双眼开合间，不时闪过一道精光。关键是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的上位者，一出现就注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此人的气势，比那生罡巅峰的高山兰还要强大，和雪神宫宫主轩辕青有一拼。
这是碎空境！
廖凡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只是冷漠地道：“来着何人？”
“慈航宫宫主，闻人皇。”这声音温润如玉，坦荡如苍穹。
廖凡早有预料，并不吃惊，淡然道：“你是来给高山兰报仇的吧，既然现身了，为什么不动手？”
闻人皇的目光，温润地注视着廖凡的眼睛，带着一丝好奇，缓缓说道：“你的修为杀不了高山兰，可她的慈航钟却落入你的手中。我真是奇怪，她是怎么死的？”
“她和天机宫的两个道士拼斗之后，已经油尽灯枯，我杀她有什么奇怪？”廖凡不屑地道。
闻人皇缓缓摇头：“即便她快死了，你也杀不了她。”
“信不信由你。”廖凡耸了耸肩。
闻人皇继续看着廖凡，廖凡也毫不退缩地看着闻人皇，但他心中明白，如果闻人皇有一丝杀机，他都会直接被绞碎成灰，慈航钟用来攻击闻人皇，那就是一个笑话。
他甚至怀疑，这慈航钟的真正主人，就是闻人皇。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和闻人皇的差距，实在是像天和地那么遥远。
闻人皇并无杀机，反倒越来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他温和地道：“你应该有一样强大的底牌，这是你最大的秘密，我可以不问。现在，你另外回答我三个问题，回答的让我满意，这件事就过去了。”
廖凡更加警惕，他可不信慈航宫会放过他，便谨慎地问：“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杀高山兰？”
廖凡一呆，就这么简单的问题？
但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随即答道：“她有两点该死。第一，她劫持了我两个姐姐。或许在她眼中，我姐姐只是蝼蚁，可以随意侮辱，但在我眼中不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敢动我姐姐，都要死！第二，她不该让我跪下。”
闻人皇神情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分辨廖凡说话的真假，过了半分钟，缓缓道：“这个回答我不满意。她为什么劫持你姐姐？”
“她想用我姐姐的性命来要挟我，让我放弃关洛药业，让国家来掌控超人一号；还有一个目的是让我给她当狗，任她肆意呼喝使唤。”廖凡淡淡地道。
闻人皇微微皱眉，“高山兰向来温和守礼，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怎么会是你说的这种人？你可能证明一下吗？”
“哈哈哈哈。”廖凡大笑，仿佛面对的不是碎空境强者，“她对你当然温和守礼，难道她能在你面前嚣张跋扈？更何况，慈航宫这样的人不止她一个。”
闻人皇愣了一下，不悦道：“你不要随便放弃生的希望。不止她一个是什么意思？慈航宫只派出了这一个守护人世间的长老。”
廖凡露出讥讽之色：“慈航宫有一个弟子，叫做穆逍遥对吧？”
“没错。这是高山兰告诉你的？”闻人皇露出诧异。
“不。是我看见的。十八年前，他在天机宫和妙善野合，被我无意之间撞见，两人立刻诬陷我偷盗天机宫秘笈，结果我被妙善放出不老神鸡啄死。现在的我，是转世重生，只不过我服了超人一号之后，觉醒了前世记忆，所以修炼的是天机宫的功法。噢，忘了告诉你，我真的偷盗了天机宫的秘笈。只不过我是记住的，并没有拿走。他们两个其实也不算诬陷。”廖凡坦然道。
闻人皇叹道：“原来如此。你已经解答了我的第二个问题。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说实话，这慈航钟就归你了。”
廖凡苦笑，他知道闻人皇要问什么，便在脑海中问饕餮：“能说吗？”
饕餮道：“不能。这些慈航宫的都是傻逼，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会直接把你灭了，以免有一天你把我放出来。只要你死了，我失去了血肉的保护，立刻就会被吸回爪哇洞。”
此时的闻人皇，却听不到廖凡泥丸宫中的声音，只是温润地问道：“你的修为是无法抹去慈航钟印记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廖凡干脆地摇头：“不能告诉你。”
他若说是自己抹去的，估计闻人皇一个念头就能杀死他。可招了就等于暴露自己的底牌，闻人皇立刻就知道高山兰是怎么死的，自己再没有可能反败为胜。
“这个回答我不满意。”闻人皇轻轻地道。
……………… 重生之护花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