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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乔羽慢慢的抬头说：“我不需要你的钱，学我可以继续念。和余亮一起继续考学。我现在开的歌厅和录像厅也可以关。但我得继续做买卖。至于再开什么买卖。我可以事先征求您的意见。只做你同意的行业。这是我的让步。”
余父点点头说：“好。”
乔羽点点头说：“那我出去了。”
这时，余亮进来了。高兴的说：“谢谢老爸。”
余父点点头说：“余亮，你也听见了。你得继续上学。知道么。”
余亮点点头说：“成。”
说完，余亮赶紧说了声：“那行，爸，我俩撤了啊。”
余父点点头。
余亮赶紧拽着乔羽出了办公室。
出了酒厂，余亮高兴的看着乔羽说：“谢谢你。”
乔羽瞪了余亮一眼说：“别整没用的。”
两人高高兴兴的去商业街买起了开学要用的东西。
初春三月。学校里也焕然一新。开学这天。大家都早早的来到了学校。一起热闹的打扫完卫生。许小波几人去了食堂。吃了杨哥的大炒饭。
吃着咸菜，许小波兴奋的说：“哎，就是这个味，香。”
马赛喝着泡面汤说：真好喝啊。自己咋整不出这个味呢。”
余亮抢过来说：“给我整一口。”
吃完饭，几人在校园里溜达，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许小波忽然感觉又陌生又亲切。他深深呼吸着，高兴的看这看那。
许小波把床铺搬到了余亮寝室，满寝室的人打闹翻腾了半宿，才算睡觉。这一觉睡的真踏实。许小波忽然觉得，只有进了学校，他才算放松和高兴的。早上早早的起床，绕着操场跑着圈，看着这带雾的清晨校园，许小波真想高唱两句。
上午上课，班主任见了他都笑眯眯的，又给他当全班同学面表扬了一番。给许小波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样上了一周课，许小波却没太学进去。再次捡起书本，尽管许小波努力学了很久，却都找不到状态。他满脑子都是马坤，小花蛇他们。
许小波忽然觉得，有些找不到上学的意义。上学毕业了也是要赚钱。那他现在就可以赚钱。为什么非要浪费时间去上学呢。
开学测考，虽然他的成绩还是年级前几名，但分数和重点同档比，还是差出了几百名。
许小波很烦躁。做别的事情也总感觉不踏实。他现在对大学没有那么渴望。反而心里跟有野马在奔腾一样烦躁。
周末，许小波依旧在操场打着篮球。他也很迷茫。依旧守在学校，却看不进去书。可不在学校，却又感觉不自在。
不一会，许小波看着教学楼，徐欣来了。
初中班主任？
一看到徐欣，许小波忽然就想起了中考那天，她拼命维护自己的样子。一想到这些，许小波忽然鼻子就一酸。
赶忙站那接住篮球。许小波边喊边冲老师跑去。
“徐老师，徐老师。”
徐欣站住，微笑的看着跑过来满头大汗的许小波。
“老师，你咋来了呢？”
“找你啊。”
“找我？”
“嗯，你们班主任找到了我，说你最近上课不在状态，让我过来和你谈谈。”
许小波脸一红，忙说：“那，老师，我请你吃炒饭吧。我们学校的炒饭和咸菜可好吃了。”
徐欣摇摇头，说：“回教室吧，老师想再上一堂课。”
许小波点点头，赶忙走在前面帮老师引路。
进了教室。徐欣站在讲台上。许小波赶紧坐在对着讲台的第一排，然后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背后，坐的板板正正的。
徐欣忽然高喊一声：“上课。”
许小波赶忙站起来说：“老...师...好。”
徐欣：“请坐。”
许小波坐了下来。
周六的学校，空旷的操场，寂静的教室。一个专注的学生，一个眼眶微红的老师。
曾经三年里，数不清的次数站在讲台上喊着上课。可这一次却是如此心酸。
许小波心里很涩，曾以为那上不尽的课，上着上着，就毕业了。
徐欣调整情绪，对许小波说：“许小波，起立。”
许小波赶快站了起来。
徐欣：“许小波，再过3年，你还能坐在这么。”
许小波一愣。
徐欣：“许小波，再过三年，你就没资格坐在这里了。就像我不能再做你的老师一样。”
许小波眼眶一红。
徐欣：“但是，你会交一份什么样的答卷呢？辍学？退考？成绩不达录取线？”
许小波心里不是滋味，但低头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老师，可是，就算我考上大学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就可以赚钱。为何还要再等大学毕业了再赚钱？那不是浪费时间么。”
徐欣笑了笑说：“你现在确实能赚钱，你现在是可以打打杀杀，可20年后呢，30年后呢。当你打不动了，怎么办？你是可以做买卖，可是你除了做买卖，还会干什么？360行，你懂几行？你知道几行？”
许小波一愣。
徐欣接着说：“人活着，未必要功利。也许这是一个拿钱说话的社会。但是，未必做什么事都要以钱来做衡量标准。以利聚，终归以利散。”
许小波：“钱能吃饱饭。”
徐欣笑一下：“上学不代表就要饿肚子。虽然赚钱与学习是两码事，但他们不是对立的。相反，学习也是一种能力。如果你掌握了这种能力，还能坚持下去。那么，以后你再做别的事，也会有恒心。也会做的很好。至于你说学习是浪费时间，不如用这个时间来赚钱。那你听过什么叫井底之蛙么。许小波，不必那么着急的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去开阔你的眼界，你就会发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许小波没有说话。
叹了口气，徐欣问：“许小波，既然你认为赚钱重要，那你就辍学吧，专心去赚钱，做事不要三心二意。不然学没上好，钱还没赚到。”
许小波一愣，心里却不情愿，赶忙摇摇头。
徐欣问到：“为什么？”
许小波：“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在学校踏实。”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