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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钱斌的样子，雷老刁没什么表情，轻轻的挥挥手说：“行了，下去吧”。
然后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钱斌赶紧站起来，低头走了出去。什么也没有多说。
下了楼，钱斌来到了会议室里，坐在了许小波的身边，表情复杂的看着许小波。许小波不明就里的看着钱斌，纳闷的说：“看我干嘛？”
钱斌内心五味杂陈，看着许小波缓缓的说：“何苦呢，我的事，我自己能弄，你没必要给我扛雷。”
“给你扛雷？你说啥呢？雷老刁和你说什么了？”许小波没有直视钱斌，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花坛，默默的喝了一口塑料水杯里的水。
钱斌还想再说什么，秃狼从门外走了进来，扔给许小波一沓纸，然后对钱斌说：“这些带他搞定。”
钱斌拿起这些欠条，看了看，惊讶站起来说：“秃狼哥，这？这不是钣金负责的事么？怎么让我们来弄？”
秃狼冷哼了一下说：“不是你们，是许小波。这些以后都是许小波负责，万宝那边的场子，以后也归许小波看。现在就过去吧。”
“什么？万宝的场子？秃狼，你也知道，许小波最烦的就是牌局了，你让他去看牌局？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呵呵，我不知道他烦什么。你跟我说不着，去跟雷哥说去。”秃狼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忽然，他转过头，扔给许小波一把钥匙说：“这个车，以后你开吧。每天白天来这里给雷哥开车，晚上就去催账看场子，有问题？”
“没问题啊。”许小波淡淡的扫了一眼秃狼。没有再多的眼神交流。
秃狼上下狠狠的扫了许小波几眼。仿佛想看穿许小波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只是看到了一双与世无争的眼神，和嘴角淡淡的微笑。
不知为何，明明是微笑，却带着不怒自威的一种气场，让秃狼不敢再打量，转身就走。
钱斌赶紧站起来追了上去，对着秃狼说：“你等会，收起这些，我现在就去问问雷哥。”
秃狼耸耸肩说：“好啊，你问吧。你可别忘了，雷哥脾气可不是很好。”
钱斌一愣。却还是没有犹豫的要向楼上走去。
“钱斌。”许小波赶紧喊了钱斌几声。
“不用你管，小波，我去问问。”钱斌没有回头，走上了楼梯。
许小波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钱斌，把他拽出了大门。然后回头对讶于许小波速度的秃狼说：“那我们就先看场子去了。”
秃狼赶紧点头哈腰的说：“行行行，你快去吧。明天早上还是先过来这边啊，没事你才能出去。每天都得来报道，和上班一样。”
许小波点点头，没有多话，拽着钱斌走了。
秃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小波哥，慢走啊。”
许小波并没有搭理他，拽着钱斌往别墅院门口走去。
秃狼意识过来自己刚才被许小波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他赶紧给自己一个嘴巴，嘟嘟囔囔的说：“小波哥个屁，我怎么和他客气了呢？”
边摇头，秃狼边上楼走去。
钱斌被许小波拽出了别墅，然后拿着手里的车钥匙，在那一排车里按了一下，就听见一个旧桑塔纳响了一下，看来是这个车了。
许小波直接拽钱斌上了车。
钱斌上了车，还是要下车，着急的说：“许小波，你拽我干啥啊。你不能接这个场子，雷老刁这是给你添堵呢。我得和他说说去。”
“你说什么啊？你凭什么说啊？他雷老刁能听你的啊？”
“他听不听不说，我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了，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吧，我跟你说，许小波，你不能接这个场子，你最烦牌局了，根本不沾赌，怎么可能给他看赌窝子呢。这不是闹呢么。”
“行了，我的事，你别管了，下车吧。”许小波从钱斌手里拿过这些欠条，随后放进了车门旁的手抠里。
钱斌摇摇头，对着许小波说：“小波，我不能害你。雷老刁这是在陷你，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被雷老刁毁了，我宁可和他拼了，也不能把你拖下来。”
“与你无关。”许小波的喉咙动了一下，心里也不是没感动，这个钱斌，还是没变，还是他的兄弟。还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
“怎么与我没关，你要不是为了我，怎么可能跟雷老刁混，你还不是怕你跑了，雷老刁第一个办我？你不说，我也懂。我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当垫背的。”
“你想多了，我跟雷老刁混，不是因为你。我就是想弄于老六，等弄了于老六，我就撤。所以，你现在能撤的话，你赶紧撤，别等我办完于老六，我跑了的时候，雷老刁找你吃锅烙。”许小波故意这样说，眼睛也没有看钱斌一眼。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真的就是为了干于老六？”
“嗯。不然呢？”
钱斌一愣，来回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小波，也没看出所以然。
许小波开动车，什么也没有再说。
钱斌半信半疑的一路上都在观察许小波，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盯着监控的雷老刁，看着他们的车开走了，然后回头问着秃狼说：“许小波真的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不高兴？”
秃狼点点头说：“他什么都没说，一点表情都没有。”
雷老刁皱着眉头，心里嘀咕着：“难道，他低估了许小波？还是高估了他？”
想了半天，雷老刁一把摔了桌上的水杯。吓的秃狼一激灵。赶紧看着雷老刁。
雷老刁半眯着双眼，直接拿起手机，给钱飚打了电话。
正在省城工地看工地的钱飚，看到了雷老刁的来电显。顿时一蹦三尺高的接了起来，兴奋的说：“大哥好。”
雷老刁没什么表情的说：“一会你就从工地上撤下来吧。”
“呀，大哥，你是让我回去么？太好了，正好我在这里呆的五饥六瘦的呢，大哥，我回去罩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场子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钱飚定我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为你披荆斩棘。你说吧，大哥，我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就回去。对吧？”
说着，钱飚兴奋的用没接电话的那只手搓着裤子。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