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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亮拿起一个干豆腐卷,边吃边分析着说:“我现在手里吧,也就10来个能顶事的,其余的都是起哄架秧的。不顶事。咱还得把季鸣,冯磊弄过来。他俩手底下能有20来人。那咱就有30多个人了。这就能撑起场面了。”
许小波喝了一口啤酒说:“我不想牵扯太多人。这事我想自己弄。”
余亮把铁签往桌上一扔,边嚼豆腐卷边说:“你当你谁呢?叶问?霍元甲?奥特曼?骚年,不要太牛逼的,好不啦。”
面端上来了,许小波喝了口面汤说:“让我再想想。”
余亮吃了口面条,没理许小波,自顾自的说:“现在季鸣冯磊他俩跟我都憋着火呢。这要是咱跟高二的弄起来,到时候他俩要是反水可就热闹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跟高二的先把火撮起来才行。这样,他俩才能跟咱们一条心。咋整呢?”
许小波吃着荷包蛋,没有搭茬。
余亮忽然一拍大腿说:“嘿,篮球赛啊,上回没打成。这回,咱再组个局。就不信高一高二这火搓不起来。这样,许小波,这回咱跟季鸣冯磊假装先低头,然后啥事都让他俩出头。当他俩真把自己当高一扛把子的时候,咱就接比赛。然后咱再把比赛打输,这样高二的一赢一高兴,一扬吧。那趾高气扬的劲,肯定让输球了的高一憋气又窝火。咱这事就成了。”
越说越兴奋,余亮接着说:“最好在篮球场就起冲突,这样,咱就直接干起来了。漂亮。”
正说着,饭店的门突然被打开。杨涛率领10来个人,站在门口迅速的巡视四周,看见了余亮和许小波。他们立刻跑向这桌。
余亮随意一回头,正对上杨涛寻找的眼神。大叫一声不好,余亮赶快站起来,抄起刚才坐着的木头凳子挡在胸前。
凳子还没拿稳,杨涛几人就已经跑了过来。他们直奔余亮,根本没把许小波放在眼里。杨涛一脚踹向坐在外边的余亮。余亮一闪身,拿凳子就往杨涛后背砸。
凳子还没落下。余亮就感觉迎面飞过来几个铁盘子,他赶紧举起凳子挡住。杨涛逮住机会,一脚踹向余亮的肚子,余亮连人带凳子就飞向墙后,跌倒到地。跌倒的时候带翻了大圆桌,桌上的面条串品砸了一脸。
其余人一拥而上,用力的把余亮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本来弄不清情况的有些慌乱的许小波,看见余亮被几人踩在脚底下,正躺在那胡乱的挣扎着谩骂着。许小波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周围,然后弯腰抓起地上散落的一串铁签子,一手撑墙,一脚跨过倒地的桌子,镇定的跑向杨涛。
杨涛转头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指挥着几人抓住想要翻身反抗的余亮。许小波跑到杨涛身边。却不知道该干啥。他犹豫着签子要扎哪。或者踹哪一脚呢。
看着跑到身边却又犹豫的许小波。杨涛轻轻一笑,猛的一弯腰,用头顶住许小波的腹部。然后双手紧掰许小波的双肋。用力顶着许小波向后跑着,然后直接使猛力一口气把许小波撞向墙壁。
许小波被杨涛撞到墙角,惯力让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墙上。他立刻眩晕了起来。然后杨涛随手拿起地上的面碗,把碗里余下没洒的面连碗带汤的,全扣在许小波的头上。然后单手用力锁住许小波的喉咙,把他定在墙角不能动弹。
不到一分钟,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其余几人也抓紧了不断用脚乱踹的余亮。把他狠狠的拽了起来。
杨涛边按住许小波边转身对余亮说:“让你俩得瑟,一会拽操场看怎么收拾你俩。让你俩当全校人面前喊我大爷。哈哈哈。”
缓了几秒。许小波清醒了一些。他趁杨涛对余亮说话的时候。迅速用左手按住杨涛掐他脖子的手,然后右手用力把一捆铁签狠狠的插入杨涛的手臂上。
正在回头和同伴炫耀的大意的杨涛,忽然被剧痛侵袭,他尖叫着嗷的一声抽回了手臂,看着血流如注的手臂,呆愣在那里。
许小波捡起地上的瓷面碗,用力向杨涛头上砸去,只一下,杨涛的额头就立刻出了血。许小波又举起了碗茬要往杨涛头上扎。
余亮狂喊:“别打头。别用铁签,碗茬子扔了扔了。行了,行了,别打了。”
其余人赶忙松开了余亮,赶快向杨涛跑去。杨涛吓的呆坐在地上。木木的看着地上的血。
许小波扔了铁签,举起身边的大圆桌,用力的向跑过来的几人扔去。几人被砸中,东倒西歪的往起爬。许小波抄起椅子。慢慢的走到躺地的几人身边。
余亮赶紧跑过来,拦住了许小波。说:“行了,行了。可以了,可以了。啊,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许小波怒目圆瞪,青筋暴起。紧紧的握住凳子腿,身体微微颤抖。余亮赶忙拍拍许小波的后背说:“行了,行了,你坐一会,缓一会,缓一会。”
然后余亮连忙跑到杨涛那,看了看杨涛的伤。额头还好。但是杨涛的胳膊的衣服已被血浸透。余亮赶忙从口袋里拿出剪刀,慌乱的剪掉杨涛的衣服。掀开一看,就看见杨涛胳膊上跟筛子孔一样,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余亮心里一惊,但面色平和的对围上来看伤势的人说:“没事,没事。”
其中一个人反应了过来,跑出去边跑边喊:“勇哥,勇哥。”
不一会,一个胖胖的男人,戴着个大金链子。穿一身宽松的深色休闲衣,就摇摇晃晃的拿袋药末和一卷纱布从门外进来了。
他边走边轻轻扫了一眼正坐在角落里,紧握凳子怒目圆瞪的,浑身颤抖的许小波。
然后勇哥看了看杨涛的伤,赶紧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有些焦急的说:“走,上车。去卫生所。”
杨涛被扶了起来,急促的咬牙吸着气,面色微白。整个受伤的胳膊微微发抖。
几人呼啦啦的围着杨涛出了饭店。不一会,余亮和许小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面包车焦急发动的声音。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