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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波直直的看着服务生。
那个服务生只好笑笑的说：“你的这波客人可是刺头，你不会跑了，让我顶包吧。你是新人，无所谓，我可得常干呢。”
许小波一愣，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没带。他看了看表，把表摘下来给了服务生说：“这个押你这行了吧。”
服务生看了一眼表，对许小波说：“大哥，你逗我呢？电子表？几十块钱一块，还这么旧，我要它干嘛？”
许小波一生气，说：“这表我戴了很多年，很有感情的。哎，算了，有这和你墨迹的的功夫，我都回来了。你愿意去不去。我就不信你没有用到我的时候。”
说着，许小波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他跑到前台，看见小曼正在收银台里面忙着，他赶紧喊着：“小曼小曼。”
小曼转过身，看见许小波，笑着问：“怎么了？”
许小波赶紧问：“刚才引客人上楼的那个接待去哪了？就是个子高高的，穿着旗袍。发髻很高的那个接待员。”
小曼笑着说：“你说小芬是吧。她去休息室了。
许小波点点头，转身跑了。他知道女休息室在男休息室隔壁。
跑到女休息室，许小波敲敲门说：“你好，小芬在么？”
门里传出来：“你谁啊？”
许小波一听，是小芬的声音。就赶紧推门进去，看见小芬正趴桌子上哭呢。
看见许小波，小芬一愣，然后瞪了他一眼。
许小波一愣，赶紧问到：“小芬，不好意思。我是想问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新来的，有些规矩不太懂，我要是做错什么了，请你见谅。我不是故意的。”
小芬坐起来，许小波看见小芬的睫毛膏花了。眼周围一圈黑。他想乐，却还是憋住了。
小芬气鼓鼓地说：“没人和你说么？5、6包的门是不可以打开的。你说你把包房门一打开，一看里面那么好，那些客人管你是不是豪华包，抵消高不高，都要进。你说，你让我们接待员怎么做？5、6包都是接受VIP贵宾预定的。不是随便对外的，懂不？”
许小波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懂，我看别的包房门都开着，我也就把门打开了。”
小芬气消了一些说：“算了，也不怪你，算我点背。这个月都接待这个请客男三回了。哪回都得挨骂。”
许小波一愣的问：“为什么呢？”
小芬气呼呼的说：“他啊，专门接待单位的客户，人特别抠。他还想达到接待规格，还不想花钱，就抠抠嗖嗖的。从来都不叫公主，一帮人就是关起包房干唱。一唱还挺老晚，可烦人了。”
许小波点点头说：“可能他们公司没有钱呗，还要接待好客户，抠点也能理解。”
小芬摇摇头说：“理解个屁啊。那个请客男就是想自己把接待费省下来，踹自己腰包。你说你少弄点也能理解，关键是太贪了。每次客人送上车，他就回来要上万的发票，不给就闹。你说不让他们来吧，也不是那么回事。让他们来吧，也闹心。你说贪点钱也行，你别横啊。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骂人，就打人的。反正来的勤。多少咱这能赚点，也就不理他了。”
许小波哦了一声说：“那他们自带酒水，咱们这知道不？”
接待点点头说：“知道，知道能咋的？反正他心里也有数。在普包的情况下，消费都差不多够，有时候人少，差个几百块前厅也就不说啥了。可是这回他们占的是豪华包，豪华包抵消比普通包房多2000。你说这差价就等着从你工资里扣吧。你说你，门一关不就完事了？我就说里面有客人不就得了？非得开门。”
许小波挠挠头皮说：“我也不懂啊，那咋办？”
小芬摇摇头说：“你新来的，估计得罚款，不然单位怕你跑了。”
许小波一耸肩说：“至于么？不就是个低消么？又不是不赚钱，干嘛那么较真？”
小芬摇摇头说：“看来你真是新来的啊，哪没有规矩啊，没有规矩不都乱了。豪华包有时候都能出上万的销售额，你这低消不到就给打发了，这差价不是损失啊？要都这么弄，贵宾订不上豪华包，那不得生气啊，到时候公关部又来发牢骚了。”
许小波点点头，倒没想那么多。
小芬看许小波还蛮老实，就问：“亏多少？”
许小波看了看小芬说：“1800。”
小芬瞪了许小波一眼，点点头说：“妥了，咱俩一人900。公司规定的，出了这种差错，接待和当班服务生一人一半。”
说着，小芬又生气的擦着脸。
许小波看了看小芬说：“你别上火，你那份我出了。”
小芬一听许小波说这话，心里踏实了，高兴地说：“真的啊？”
许小波点点头说：“嗯，我自己补上。这是我的疏忽。”
小芬点点头说：“那你不去问问客人点不点啥了？多点点那就少补点。”
许小波转身要走说：“不问了，懒得理他们，赔点钱赔点钱吧，买个消停。”
小芬高兴的站起来说：“行，有钱任性。”
看着小芬微肿的左脸，许小波有些内疚地说：“不好意思了，你的脸。”
小芬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啦，这不算啥，干咱们这一行，受气还不正常。”
许小波笑笑说：“谢谢你。”
小芬调皮的说：“你要真过意不去。那就，请我吃饭咯。”
许小波点点头说：“好啊。”
正说着，许小波的对讲机响了起来：“6包6包，6包服务生快上来。听到速回话，速回话。”
许小波赶紧说：“好的，收到，收到。”
小芬赶紧说：“快去忙吧。你这属于脱岗，发现会被扣钱的。”
许小波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三步并两步的快步跑上楼梯。刚上楼梯，许小波就看见包房门口站了一圈人，里面呜嗷喊叫的直骂人。好像干起来了。
许小波赶忙跑近，门外的曲经理看见他，举起手就要打他嘴巴子。许小波抬手一挡，然后反手一把抓住曲经理的右手，淡淡的注视着他，手却暗暗的使着劲。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