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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看了看吉他，想清高不让许小波赔，但是口袋空空，也就没有客气。就点点头说：“今天太晚了，那我明天去。”
“行，什么时候去都行，明天去的话得下午，朴叔一般早上都去别的店走一圈。下午才回旱冰场。”
“嗯？不是酒吧么？怎么又是旱冰场了？”
“哦，我们那白天是旱冰场，6点以后酒吧才开业。”
“旱冰场？”歌手嘟囔着：“那你们那都是年轻人多吧。”
“嗯，年轻人多。”
“那如果我去你那唱歌，可不可以唱自己想唱的歌。”
“可以啊。你来吧，你唱的那么好，我都听入迷了。”
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站在那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却没说，也没走。
许小波看了一眼走了过来的娥姐。然后对歌手说：“行，那你明天去找朴叔吧，回头我和他打个招呼。”
歌手嗯了一声，还是没有动。许小波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只见歌手局促的低着头，然后猛的抬起头，鼓足勇气说：“我给你唱歌，不要钱。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出一张唱片。”
“嗯？出唱片？”许小波一愣。娥姐也好奇的打量着歌手。
“嗯，我一直想出唱片。就是资金，嗯，差一些。”
“好啊，出啊。你跟朴叔说，让他给你弄。”
“真的？很多钱的。”
“嗯，没事，你去找他吧。”
“好，谢谢了。”
说着，歌手难掩心中的兴奋，双手颤抖的收拾好东西。又对许小波说了声谢谢，就背着吉他走了。
夜色微凉，清风缓缓。许小波看着歌手的背影。微笑了一下。
“他也不一定给你唱多久，出唱片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必搭理他呢。”
看着歌手的背影，许小波没有说什么。良久，他只是淡淡的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娥姐挑了一下眉毛。愣愣的看了一眼许小波。
许小波也觉得这个装的有点过，嘿嘿笑了一下说：“哎呀，我也没想那么多，出个唱片嘛，有什么。当还他帮我的人情咯，我这人，不愿意欠人人情。”
娥姐噗嗤一乐。点点头。两人凭栏而立，都没有动。娥姐是喜欢这个气氛。而许小波是想走不敢走。等娥姐先开口。
良久，等的许小波都有些困了。娥姐轻轻开口：“我哥也是，不愿意欠人人情。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就和我哥出去闯世界。那时候我哥20来岁，天天跑码头拉苦力。我呢，很多时候，就用步绳围在我哥后背上睡觉。都睡好几觉了，我哥还在一趟趟拉货。就是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没吃的的时候，他把吃的都给我，宁可自己饿着也不要别人给的馒头，他说不想欠人情。”
“你还有哥哥？”
“对啊，雄哥就是我哥啊。”
“雄哥是你哥？亲哥？啊？”
“嗯，对啊，怎么了？”
“啊？”许小波吃惊的打量着娥姐，心里忽然莫名舒坦起来，他仰头看着繁星，忽然哈哈大笑。
“笑什么？”娥姐也微笑着看着许小波。
“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去吧。”莫名的轻松起来，许小波说话也不拘谨了。
娥姐点点头，两人没开车，默默的在马路上走着。
给娥姐送回宾馆，许小波去了酒吧。酒吧很冷清，许小波看看时间，不到10点，怎么人这么少。
老朴和八角怪几人正在办公室无聊的看着国外酒吧的碟片，学着经验。见许小波进来了。老朴高兴的站起来：“小波，哎呀，你这脸上咋了？跟人干仗了？”
“没事，广场几个喝醉的闹事。”
“你看你，我说平时让王志跟着你，你不干，要是被人黑一下，你说多犯不着。”
“没事，朴叔，酒吧人怎么这么少？”
“没特色呗，宋清海那一直8折，于老六那直接5折。咱这买小啤酒的多。咱要是也打折，成本都够不上。不打折，那些人就觉得贵。打折合不上。”八角怪吃了一口瓜子，兴致不高的说着。
“哦。先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想打压咱们。对了，我今个遇见个歌手，唱的特别好，明天让他来，看看没准客流量能起来点。”
“哦。”老朴和八角怪没说什么。但明显对歌手没什么兴趣。
“行了，别窝囊了。胖子王志卫天，别斗地主了。叫上小花蛇。吃火锅去。”
“城南新开个四川火锅，走啊？听说味正啊。”一听吃火锅，正斗地主的胖鱼头赶紧站起来高兴的提议着。
大家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这么一招呼，大家就呼啦啦的去吃了火锅。
到了火锅店，确实很大。嫌包房不热闹。胖鱼头呼哈着非要坐大厅。一桌坐不下。几人合着桌。
肚子一饱，情绪就高。几人高兴的聊着闹着。正吃着，忽然楼上下来一拨吃饱了的人，说话声很大，语气也很傲慢。
吃了一口豆芽，许小波抬眼看去。忽然他愣住了。
寒少。
寒少几人高调的打闹着往门外走。路过许小波身边。和许小波四目相对。但他没有停，继续向前走着。
想起寒少刚派人来打了他，这是开庆功宴来了。这样想着，许小波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冲寒少的后背瞪了一眼。
刚巧寒少忽然回头，一下对上了许小波瞪他的一眼。给许小波吓一跳，撇撇嘴，不想搭理他。
寒少冷笑的走了过来，胳膊压在许小波桌旁的玻璃隔层上，拿下墨镜，用墨镜指着许小波，嚣张的说：“不服啊？”
没搭理他，许小波继续吃着豆皮。
胖鱼头几人都放下筷子，不满的看着寒少他们。小花蛇刚要站起来怼两句，王志赶紧给他使眼神。小花蛇用力往后动了一下椅子，双臂交叉的看着寒少。
寒少冷笑一下，根本没扯他。
用墨镜腿点在许小波的额头上，寒少嚣张的说：“跟你说话呢，不服啊。”
“啪。”许小波拿芝麻酱碟就扣在寒少脸上。寒少立刻蒙了，呆呆的站在那。瞬间，寒少就耗子被踩尾巴一样蹦了起来。手里摸了一下脸上的酱汁，尖叫了起来。
那些手下也都围了过来。
“打，给我打。”寒少一把推开试图拿纸巾给他擦脸的伙伴，冲着许小波咆哮着。
许小波立刻站起来，举着酒瓶子喊着：“要打架，是吧？给老子出去排队等着。”
寒少脸色一变，冷眼的看着许小波。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