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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客人们高昂的情绪。一个劲的要酒喝。
老陈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站起来说：“领导，领导，咱先唱会再喝，醒醒酒。这酒啊，跟咱平时喝的不一样，有后劲。回头喝不舒服了，犯不上。来，唱歌，唱歌。”
客人的领导许是酒劲上来了，不依不饶地说：“喝，继续喝。我酒量你放心，量大着呢。再来这些都能喝下去，这算个球啊，跟饮料似的。喝着玩。”
老陈擦擦汗，心里想：“我靠，给你喝好了，那得多少钱啊？”但他话也不好多说，说多了怕呛茬。只能看看许小波说：“那就整吧。”
老陈轻叹口气，闷头坐回沙发。想着一会给朋友打电话送钱来吧。咋整，喝高兴了还。哎，失策失策。还不如消停补低消呢，就不能闹这么一出。
看着老陈垂头沉闷的样。许小波想了想，回头又调了一杯。他慢慢的调着，发现老陈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上下的看着，嘴角不断的轻轻抖动。
许小波调了个烈的，喝的客人的老板直咧嘴，不断的夸着：“好啊，这个好，够味。”
许小波见老板喝的挺高兴，赶紧说：“领导，你唱的这么好，来个《醉拳》怎么样？”
“醉拳？”老板喝的有点上头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比划着说：“这个醉拳？”
老陈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去点了歌。
听到音乐的前奏，老板的兴致一下高昂了起来。他主动走出沙发，站在大家面前。然后拉着许小波，让许小波伴着打拳，就高兴的唱了起来。
客户老板开始唱了，老陈擦擦汗。赶紧一口气点了一堆歌，心里想：“唱，都给我唱，谁也别喝。”
老板喝的到位，唱的高兴。许小波虽然坑了老陈，却并没有开心。看着老陈的样，他反而心里有点内疚。所以拳打的很卖力。两人配合默契，赢得阵阵掌声。
歌唱完了，老板高兴的拿着麦克风哈哈大笑，许小波赶紧递上了矿泉水。
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然后领导拍拍许小波的肩膀说：“小伙子，好，你有前途啊。”
许小波接过矿泉水瓶，笑笑说：“哪里哪里，和你们投缘，投缘。你们一看就是大老板，能跟大老板一起说会话，那都够我出去吹半个月了。”
客人的老板一听，哈哈大笑。下面的那些客人也都打趣着许小波。
客人老板笑了一会，然后拿起麦克风对正在还要点歌的老陈说：“老陈。”
老陈吓的一抬头，紧张的看着他，心里想：“大哥，不会又要喝吧。”
客人的老板微笑着看着老陈又说：“老陈。”
老陈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扶住他说：“领导，累了吧，坐一会。”
老板笑笑推开老陈，摇摇晃晃的豪气的一伸手，指着老陈的公文包说：“合同拿来，签。”
老陈一愣：“啊？”
老板哈哈大笑，拍着老陈的肩膀说：“啊？啊什么？不签？不签我可反悔了。”
老陈激动的脸都红了，一蹦老高的说：“签签。”
说着，老陈直接跑向公文包，拿出合同。动作之快，差点跌倒。众人哈哈大笑。
老陈擦擦汗，拿着合同。跑回老板身边，颤抖的把合同举了过去，直直的看着老板龙飞凤舞的签了字。他心里砰砰的直跳，直直的盯着。一直看老板签完，心才踏实。
老板签了字，爽快地说：“明天财务转账，你们好好干啊。”
老陈赶紧点头哈腰的应着，然后直直的看着签好的合同。表情复杂，心里五味杂陈。
惊喜中带着沧桑，沧桑中闪着雀跃。雀跃中，似乎又含着心酸。
陪了多少酒，花了多少钱？忍了多少气。才拿下这个大单。不易啊。
这样想着，老陈的眼角不禁闪现出了泪花。
看着老陈擦着眼角的泪，慢慢走回去把合同小心翼翼的收好。许小波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过去问。但他正在给客人们敬酒，得保持气氛继续嗨。
老陈小心翼翼的装好合同，心情大好。这一宿，他的心情，简直跟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看着许小波还在忙前忙后，老陈一暖，豪爽的喊着：“小伙子，点酒。”
许小波不想再坑老陈。边给老板点了烟，看他兴奋地唱着。然后就向老陈走去。许小波走到老陈面前，看着那些各自划着拳，三三两两聊着天玩的热闹的客人。他坐在另一端角落里的老陈旁边说：“差不多了，老哥，不用点了。”
老陈拍了拍许小波的肩膀说：“点，必须点，今个高兴，我刚才啊。”
说着，老陈拍拍公文包，对许小波继续说：“签了个大单。去吧，来3瓶酒，包里剩下的钱三瓶酒还是够的。”
许小波执拗不过，只好拿出点单宝点了3瓶便宜的酒。
阿强不一会就送酒来了，还赠了一些果盘和小食。
大家一看又来酒了，顿时更高兴起来，纷纷的继续唱着喝着。
老陈心里一放松，也开始喝。举起杯陪了一大圈，给大家都弄的乐乐呵呵。该唱歌唱歌，该唠嗑唠嗑。
看着大家都忙活着。老陈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松开领带，再疲惫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一口气喝了一大杯酒。只有这杯酒，才是陪了这大半年喝的舒心的酒。
许小波走了过去，拍拍老陈的肩膀说：“老哥，那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老陈一把拽住许小波的胳膊说：“坐下，陪哥唠唠嗑。”
许小波看了看老陈的样，坐了下来。
老陈拍拍公文包，看着许小波，什么也没说。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带着醉意的看着许小波，然后慢慢的伸出5个手指说：“5个公司竞争。5个。”
许小波一愣，老陈笑了笑，带着醉意慢慢的小声说：“我，陪了大半年，大半年啊，拿下了。”
许小波笑笑说：“值了。”
老陈一拍手，指着许小波说：“对，值，值了。今个我得感谢你啊，你陪的好，陪美了。不然，我这单真不知道能不能签呢。”
许小波一笑说：“不一定，也是你有实力。”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