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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波跟着戴头罩的人跑了很远,回头看看于老六的人已经被甩远了。他慢慢停了下来,双手驻着膝盖半弯腰的喘 着 粗 气。前面的人也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擦着汗。
许小波看看这个只露两个眼睛的人,警觉的后退半步,然后礼貌的点点头说:“谢了。”
说完之后,许小波转身要走,这个人来路不明,不可相信。
虽然出手相助,但是,不认不识的,还是小心为妙。
这个人看了看四周,边 喘 粗 气边一把拽下头罩说:“是我啦。”
“呀,钱斌啊。怎么是你啊,我还纳闷呢。”许小波看见了钱斌,欣喜不已,真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他赶紧跑过去,一屁股坐在钱斌身边,亲热的用胳膊怼了一下钱斌说:“哪猫着呢,怎么不找我呢。”
钱斌看了看许小波,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许小波看着欲言又止的钱斌,又怼了一下他说:“咋地了?咱俩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遇袭了呢。你可真是及时雨啊,再等一会,我估计就按那了。”
钱斌抬头看了看许小波,然后苦笑了一下说:“我跟雷老刁混了,所以,我知道于老六的行踪,也知道他要对付你,然后这几天我就一直跟着于老六呢。刚才我看你在屋里被困,我刚要跟他们在外面拼了,你就出来了,然后我就赶紧藏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不能让于老六认出来,毕竟我们都跟雷老刁混,我不能让他抓把柄。”
钱斌说完,就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远方。他怕许小波看不起他。
许小波愣了一下,有些不悦的说:“你要混,你跟我混啊,你跟雷老刁几个意思啊,跟我作对啊。”
钱斌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脚面说:“我哥啊,钱飙啊,非要和雷老刁混,我让我哥和我做点小生意,只要能吃苦,也能赚不少钱,可是,他不干,非要和雷老刁混。我不想他走歪路,也跟雷老刁混,来看着我哥。”
听了钱斌的话,许小波心里一酸,他能理解钱斌。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两个人沉默着,坐在马路旁的道垭上,看着街头川流不息的热闹人群。
钱斌几次想问问许小波为什么和兄弟们闹翻了,但是,他没有说什么。
良久,钱斌忽然想起什么的跟许小波说:“对了,小波,前几天我碰见耿大爷了,他说他前几天回学校收拾卫生,有好几封你的信,然后他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就把这些信给我了。本来我是要给你的,然后听说...你不再酒吧了,我就没去。”
“哦。”许小波应了一下,没有接茬说酒吧的这些事,只是挑了一下眉毛问钱斌说:“信?什么信?谁写的?”
“不知道啊,我没有拆封,都在我那呢,那你和我一起去取吧。都在我家呢。”
“行。”许小波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的灰,然后伸个懒腰。
看着许小波穿着破旧的不合脚的棉皮鞋,钱斌愣了一下,现在不过是10月中旬,天气是有凉意,但是,还没有冷到穿棉皮鞋啊。而且,款式这么旧,一看就是很久不穿的啊。”
“起来啊。愣啥呢。”许小波看着钱斌盯着自己脚上封飙的鞋,有些不自然的打着哈哈说:“哦,这是封飙的鞋,我出来的时候穿的是拖鞋,不好踹架,就在他家穿了他的鞋。方便打架呗。对了,你和封飙最近有联系么?”
“封飙啊,没联系啊,那次和你们见过之后,就没有联系了。你找他啊。”
“嗯,算了,不提了。那去你那里取信吧。”
“行,走吧。”钱斌默默起身。不再多话。自从和雷老刁混了之后,钱斌的心越来越累,话越来越少。他心里最喜欢的时光,就是和许小波在校园里的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真的是很开心。
现在他的身份尴尬,也和许小波这么长时间不见了,现在见到许小波,钱斌心里很激动,但是,两人真正相处的时候,钱斌又多了些莫名的尴尬,没有了以前想什么说什么的底气了。
许小波伸手打了一个三轮蹦蹦,两人就直接去了钱斌家。下车的时候,许小波摸摸口袋,然后大咧咧地对着钱斌说:“没钱了,你给车钱。”然后老马识途的向钱斌家走去。
钱斌看着许小波没有嫌隙的话语,顿时心里一激动,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付了两块钱的车费。之后乐呵呵的跟着许小波的屁股就走去。
进了钱斌家,钱斌直接去自己房间拿信去了,许小波被打激灵了,站在窗前机警的看着院外,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香瓜,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就啃了起来。
钱斌拿出几封信走了过来,看见机警的许小波,放松的说:“没事的,于老六不敢动我。”
“怎的呢?”许小波边吃瓜,边接过信,随口问着。
看着落款雄哥的信,心里莫名有些激动,是雄哥?雄哥回来了?雄哥怎么会给他写信呢?是因为他换了电话号,联系不上么?
带着激动的心,许小波边打开信,边听着钱斌说:“因为雷老刁啊,毕竟我们都是和雷老刁混的,所以,不管多大仇,要是没有雷老刁点头,他不能动我的。”
许小波点点头,不屑的说:“雷老刁,于老六,一路货色,你信他?”
边说许小波边打开信,是一张明信片,是一张天高云淡的风景图,翻过去,几行秀丽的字映入眼帘:砥砺前行,不忘初心。”
看着这字,许小波想起来了,这个雄哥不是那个雄哥。是他的笔友。那个和雄哥重名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勾起了许小波的亲切感,才和他写信的。
没想到这个笔友还挺执着,这么长时间了,自己都没有回信,他还是一直写。不过呢,这个人还是很奇怪的,总是明信片加几句话。
许小波把其他的几封信都拆了,都是这个人写的。带着莫名的失落和一些好奇的暖意,许小波把这些信放在桌上,然后愣愣的看着窗外,咔咔的啃着香瓜。
钱斌看了看信,试探地问:“谁啊?”
“哦,一个笔友。”
“那,方便给我看一下么?”
“说什么呢,钱斌,装客气呢,几天不见,你怎么畏手畏脚的,咋地了?是不是雷老刁成天骂你,给你骂麻爪了啊,我就说跟他混不是好混,反正钱飙上听了,说也浪费唾沫,你看吧,没啥秘密。”
看着许小波没有什么芥蒂的样,钱斌心里一暖,他还怕许小波知道他跟了雷老刁之后对他有什么误会呢。怕许小波以为他一直是雷老刁插在他身边的棋。
不过,细想下来,虽然他钱斌不情愿,也一直是受雷老刁的牵制的。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