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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斌洗洗手，过来坐在许小波身边，看见许小波胳膊上的擦伤，二话没说，赶紧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药箱，利落的给许小波擦着药。
“挺熟练啊。”随着火辣辣的痛，许小波眉头都没皱，好心情的打趣着。
“嗯，这夜市哪天不得干几仗。喝多了踹凳子摔酒瓶子的有都是。哪个摊不都得弄个药箱。”
“那碰上喝多的砸摊的，你上不上啊。”
“我管那闲事，愿意打就打去呗，不少给酒钱就行。”钱斌给许小波倒了一杯酒。
许小波以为钱斌肯定得说他得上啊，为正义拉架啊之类。没想到钱斌回答的倒是很市侩。也没藏着掖着。
看了一眼许小波，钱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折，给了许小波。许小波纳闷的拿过来看了看，是10万块钱。
“这什么意思？”
“哦，小波哥，这是张亚俊给我的10万块钱。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所以一直放在身上。正好，今个碰见你了，赶紧还给你吧。”
“阿俊为什么给你钱？”
“他当初让我指证我哥，说是给我10万块，等我哥出来干个小买卖。我作证不是为了钱，我是不想让我哥再混了。所以，这钱，我不要。”
“哦。”许小波点点头，收下了钱，说：“行，那这钱，我替阿俊收着了。”边把存折收起来，许小波边紧紧的盯着钱斌的表情。
钱斌倒是没什么不自然，赶紧说了一句：“密码是6个8。”
“嗯。”
不再多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钱斌没有任何不悦。许小波倒不是想要这钱，他还是要以别的方式还回去的。不过就是考验考验钱斌。目前钱斌的表现，许小波还是满意的。
两人喝潮了，许小波大舌头的问着：“你说，怎么能弄点钱？”
“多少啊。”
“1000万。”
“多少？？”
“1000万。”
钱斌噗嗤的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然后咳嗽着说：“1000块我都不知道咋挣呢，你问我1000万？别闹了。大哥。”
许小波吃了一口豆腐卷，认真的说：“我刚弄了块地，1000万。可现在没钱。”
看许小波不像开玩笑的样。钱斌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不然让阿豹蹿个局，咱们找点老板，弄点吧。不过，得多蹿几个局。这钱太多了。”
许小波认真的看了看钱斌，然后说：“我手里倒是有个来钱的道，可是主要的帮手不想干。你说说，如何说服那人干呢？”
钱斌纳闷的看着许小波，问到：“啥买卖啊？人不干你就换人呗。人家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你干，也不会出全力，到时候干不明白，你还是不合算。”
认真的看看钱斌；许小波也想拿这件事测验一下钱斌。就直接说：“我想组织个黑拳赛，现在老板是有，但是拳手不想干，因为体力不行。他们刚比完赛，体力还没有恢复。”
“黑拳赛？”钱斌边吃烤辣椒，边好奇的问着：“电视上的那个打拳击比赛？”
“差不多。”
钱斌喝了一口酒，满不在乎的说：“听说那种拳赛有打假把式的。咱们的拳手体力没恢复，就打假的呗。咱们押对方。到时候让对方赢就得了呗。这还不简单。”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小波茅塞顿开。反正自己就是弄钱。谁赢无所谓阿。那些老板有的是钱，买的就是刺激，崩他们点钱也无所谓。正好晓义他们也不用出力，装的像一点就得了。
一想到这，许小波心里大乐。拍拍钱斌的肩膀说：“行，这主意不错。”
“这哪是主意啊，十赌九输为什么？因为赌就是骗么。哪那么多一夜暴富。都是富人的游戏。”
“嗯，行，早点回去睡觉，明天叫上王志，和我见个人。”
“好的，小波哥。”
两人喝了瓶中酒，就摇摇晃晃的撤了。
第二天周日，一大早上，许小波就接到了程刚的电话。这程老板还真是心急，估计大晚上开车从省城过来的。
两人约定了地点，许小波赶紧给钱斌和王志打了电话。
三人直接去了见了程刚。
几人刚一落座，程刚就赶紧说：“最近真有一个局，要是晓义参加就更好了。晓义在黑拳届颇有些名号。他要是参战的话，那这个比赛的规格，就上升了一大截。慕名而来的老板，也的多很多。”
这个许小波是知道的，不然程刚也不会场场捧晓义，晓义却不甩他。
听完程刚的话，许小波给钱斌一个眼神。
钱斌会意，笑着对俱乐部老板说：“冠军内定了吧。”
“哪有，我们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砸，老板们都精着呢，哪能作弊。全凭实力。”
“那没得谈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程刚不解的看着许小波。
“开门见山的说，程老板，我呢，想赚一笔钱，输赢无所谓。我能说服晓义参赛。可是，晓义不会出全力，他赢的多了，输一场，没什么的。你懂我的意思么？”钱斌直接的说。
“你是说？”
“我是说，有钱大家赚。”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重新弄个比赛，只要晓义肯干。我全力运作，咱们就一起砸一笔大的，都吃饱了。输一次得输值个了。”
“行。”钱斌点点头。
和程刚谈拢了，许小波又领着钱斌和王志去见了晓义。说实话，圈晓义这事，许小波内心是犹豫的，毕竟晓义和阿烁很讲义气，也帮过他。许小波暗暗的想：要是晓义不想干就算了。
三人见了晓义，许小波把程刚的事说了一遍，晓义当场反对。许小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生气，站起来准备要走。
钱斌直接说：“晓义啊，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有价值么？”
晓义没有说话，站起来去打拳去了。钱斌直接走过去，对晓义说：“让人有期待感的人，才有价值。常胜将军有什么意思？没有悬念。让人当枪使。输输赢赢，才是你价值的增值。”
晓义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你开个小拳馆，听说还是租人家酒吧的仓库，你打了那么多比赛，赚下了多少了？要不是有钱人眼中的棋子。他们能摆弄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摆弄他们？赚到钱是真的。到时候你开个全省城最大的拳馆，培养拳手，自己做俱乐部。谁有你风光？等你老了，打不动了，你晓义，依旧在拳届，有一席之地。而不是卷起铺盖灰溜溜的跑掉。”
“算了，钱斌。别说了。”看到晓义脸色大变。许小波赶紧走过来拍拍晓义的肩膀，替钱斌道歉着。
“为什么不说？他打黑拳难道不是为了钱？有钱赚为什么不赚？非要拼着命去赢，当有钱人的玩物还不知道呢。钱才能换来尊重。你没钱，人家酒吧的仓库能租给你？你清高，你以后就别跟个斗鸡一样去打比赛。”
“啪。”许小波给了钱斌一个嘴巴。怒喊着：“我叫你别说了，晓义是我兄弟。”
“你打我？他是你兄弟？那我算什么？我是不是你兄弟？许小波，你今个给我一句话，你拿我钱斌到底当什么？”说到了情绪激动处，钱斌也控制不住情绪，把内心一直想问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你是我同学。”许小波冷冷的说。”
“同学？呵呵，好，好同学。以后别来找我，老子不伺候了。”说完，钱斌就跑了。
晓义和阿烁看愣了。阿烁感激示意许小波去追。许小波没动。王志想了一下，赶紧跑了出去。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