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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忙。”许小波在小辉他们都快放绿光的眼里，拎着皮箱，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小辉，好好维护。”
“好的，大哥。”小辉响亮的回答着。
许小波拿着钱，走出了批发市场，回到了车里。心里多少也有些成就感。
金钱社会，说别的没用，赚钱就是硬道理。
许小波没有开车，打开皮箱，把钱倒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下车，把皮箱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现在是虎落平阳，步履维艰，谁他都不信。什么他都得防。
上了车，看着这几摞钱，许小波心里莫名舒畅。不过，这堆很多，不像是10万的样子。
许小波查了一下。一共15捆，15万。
这个老板，有点意思。
许小波笑了一下，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回到万宝，许小波在车里找个塑料袋，把钱装进去，直接进屋把钱扔到了沙发上。却见屋里没有人。
“阿朗？阿朗？”许小波略微紧张的喊着。
“哥，这呢，这呢，你回来了？”
肖狼从楼上往下跑着，高兴的喊着，他身后慢慢的跟着钱斌。
“哥，我和钱哥在二楼给你收拾出一个屋子。钱哥买了新被罩，可好了，天冷了，你别在沙发上窝着了，多累啊。”
许小波看了看钱斌，点点头说：“来了？”
“嗯，来了。”
看着沙发上成摞的钱，钱斌表情复杂的说：“你？真的给人抬轿子去了？”
“那怎么了？这来钱多快啊。”
“你很缺钱么？你这是自降身价，你是大哥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哈哈，你搞笑来了？我干什么了？没偷没抢的，我也是凭力气挣的钱啊。”
“有钱就能让你去打人，不分什么事，只要有钱，你就动手，那你和街边的混混流 氓有什么区别啊？”
“没区别啊，我现在就是小混混啊，钱斌，别再跟我满口仁义道德的了，我听腻了，也听烦了，我许小波不是什么圣人，别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我现在想干嘛干嘛，随心所欲，谁也别想管着我。行了，你回去吧。”
钱斌看着忽然变陌生的许小波，心里一阵凉意。许小波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前进的目标，是把他从泥潭拉出来的人。 现在，看着许小波满不在乎的往泥潭里走，却还甘之如饴，让钱斌心里，一阵苦闷。
他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会。”许小波喊住了钱斌。转身上楼把钱斌给他的钱拿了下来，给了钱斌说：“钱斌，你清醒点吧，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也不想再做以前的我，太累。我现在心散了，不想再活的有约束了。爽一天是一天。所以，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再和你说一次，离开雷老刁。不用你自作聪明的给我做内应，我也不想和他为敌。”
听了许小波的话，钱斌一愣，喃喃的说：“许小波，你没搞错吧，你把他当好人了？你糊涂啊。”
“行了，你走吧，糊不糊涂的与你没关系，以后，你别来了，来我也不见你。你最好和你哥去别的城市，我看见你们就烦。”
“你？好，我走。”钱斌瞬间红了眼圈，拿起钱，负气的转身就走。
看钱斌走了，许小波没什么表情。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钱，放到了桌子上。
肖狼看了看许小波，有些欲言又止。
“说。”
“嗯，哥，我觉得钱哥人挺好的。你这样说他，挺伤人的。”
“你不懂，我这是为他好，我俩干的越掰，他越安全。行了，别操这没用的心。呐，这五万给你。”许小波边说边从塑料袋里拿出五摞钱，给了肖狼。
“啊？给...我？我不要。”
“给你就拿着，雇个厨师，剩下的买菜，这帮人一顿饭也不少钱。”
“不用雇，我自己能整过来，以前他们在我那吃饭，人更多呢，那我都能整过来。不算啥。买菜的话，我明天出去买点秋菜，萝卜白菜的没几个钱。我再买点咸菜疙瘩腌上。好吃还下饭。用不了几个钱。你不用给我，我这里有钱。”
“别跟我客气，这样，这一万给你买菜，也别总萝卜白菜的糊弄，咱既然让他们来吃，就别揍逼，敞亮吃。这一万你先花着，回头我再给你。剩下的钱你收着，回头我告诉你怎么用。别磨叽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那行，哥，我听你的。”
许小波点点头，伸个懒腰，往楼上走去。
“哥，你不吃饭了？饭我做好了，在锅里溜着呢。”
“不吃了，眯一会。累挺。”
正说着，小辉的电话进来了。
许小波一愣，赶紧接了起来：“怎么了？有不开眼的砸脚面啊？”
“没有，大哥，这边挺顺利的，就是秃狼来电话了，问15万咋回事。可能他的人给他报信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装电话没信号，给挂了。就赶紧给你打电话，问问咋说啊？大哥，秃狼不能收拾我吧。”
“呵呵，收拾你？他敢么？别把他当回事。雷老刁我都不放在眼里。迟早干他。行了，你直接关机就行了，然后买个新卡。别用这个号了。我现在去雷老刁那里摆平这件事，你和弟兄们安心办事。”
“那...行么？秃狼狠起来可挺吓人的。”
“他吓人。也分吓谁，想吓我？呵呵，那他还得练。行了，别想了，做好你的事，我摆平他。你们晚上过来分钱。”
一听分钱，小辉眼睛一亮，也顾不得秃狼不秃狼的了。赶紧说：“行，大哥，我听你的。”
“嗯，跟我混，就别想那么多，愿意他么谁是谁，谁也别惯着，知道不？”
“好，我听你的大哥。”
“嗯。办完事喊兄弟们回来喝酒吃肉。今晚不醉不归。”
“行，大哥，我听你的。那...你也小心点，好好和他们说。”
“你只管做好你们的事，剩下的我来弄。记住，撒开膀子就是干。我许小波，是你们的...坚实后盾。”
“好，大哥。你放心，我跟定你了。”
“嗯，忙去吧。”
“好的，大哥。”
许小波点点头，挂了电话。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