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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还来帮手了啊，一看你俩就是一伙的，来人啊，快来看看啊，欺负人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了啊。好啊，你俩打啊，你俩一起打，最好给我打个好歹的，到时候，把你俩全关进去。”泼妇两腿一叉，躺在地上耍无赖。
许小波气的哑口无言，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李东旭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一步，蹲在地上。
泼妇眼睛瞪的溜圆，仰起头与李东旭对视着。跟个立了毛的斗鸡一样。这个就是两个大小伙子在这，这个泼妇不敢动手。不然就她这神态和样子，都得咬住人不带撒口的。
李东旭压住怒气，一字一句地说：“敢跟我耍无赖的人，我还没见过呢。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再不起来滚回去。以后千万别出门。但凡你敢冒个头，我就能让你喘不过气，你信不？你亲戚朋友也最好别露面，我知道一个，我就打残一个，不信你就试试。”说着，李东旭掀起了一下衣服，露出了枪托。
泼妇刚要支巴几句，一看见枪托，立刻吓呆住了。再看看目露寒光的李东旭。她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一下，然后面色难看的站起来。嘟嘟囔囔地说：“不和你们说了。”
看着泼妇往单元门走去，许小波赶紧喊：“等一会。”
泼妇吓了一跳，回头紧张的问着：“你要干什么？”
“道歉。” 许小波指了指爆米花炉。
“啊。”泼妇一愣。但她看了看冷面的李东旭，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爆米花机说：“对不起。”然后匆匆的跑了。
看热闹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指指点点的对着泼妇的背影窃笑着。
许小波看了看李东旭，没有说谢谢，也没有眼神交流。他脑袋转的飞快。不知道李东旭葫芦里装的什么妖刀令。低头整理好爆米花炉。许小波拎起这些工具要走。
“连声谢谢都不说啊。”李东旭冷冷的看着许小波的背影没什么情绪的说着。
许小波站住，回头看了看李东旭问着：“等我一会，我去把蹦爆米花的大爷安顿一下，回来找你。”
李东旭没说什么，转身回到车里。
许小波拎着机器回到了孙芬芳的小卖店。看见嘣爆米花大爷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大爷看见许小波，上前握住许小波的手，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出来。忽然老泪纵横起来，吸了一下鼻子，大爷干净擦了擦眼泪说：“哎，老了，不中用了。”
这句话，莫名击中许小波的泪点。他鼻子一酸，眨了眨眼睛逼回瞬间要流出的眼泪，淡淡地笑笑说：“别这么说，谁都有老的那一天。”
大爷勉强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
孙芬芳走出柜台，递给大爷一张面巾纸打趣的说：“叔，你得支棱起来啊，你看前几天我还听说，有老人在公交车上跟小年轻抢座，抢不过就破口大骂的。还有拿拐杖打的。那精气神，比我都足。你看你腰板也挺直的，你也跟他们学学。”
“学不了啊，学不了。那个咱可学不来。别说你们听到这样的事生气。更生气的是我们啊。好端端的，这社会风气啊，都被这些败类给带坏了。他们耀武扬威，受连累的是我们这些普通的老人啊。你说我们招谁惹谁了。给他们担骂名。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的路，自己走去吧。”
大爷唠了会嗑，明显心情大好。接着说：“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好心眼啊，我这心啊，得老堵了。还是好人多啊。衣服明天我给你送回来啊。”
“不着急，哪天过来顺手就送来了。叔，你再蹦爆米花，你上我店门口嘣，正好还能给我招人呢。”
“真的啊？那太好了，那我先谢谢你了啊，好人啊。”
说着，大爷高兴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拿起蹦爆米花的工具和那包湿衣服，蹒跚的走了。
“孙姨，给你添麻烦了。”
“呦呦呦，几天不见，还客气上了。这有啥麻烦的啊。搭把手的事。你这回来的挺快啊，我还刚要去帮你呢，你就整明白那活驴了？厉害啊。”
许小波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说：“我跟她讲理呗，她也没理。”
孙芬芳笑笑从柜台上抓出一把花生给了两人。许小波又上前抓了一把花生放在口袋里，边吃边说：“我们先回去了，孙姨。”
“回去吧，别光顾着玩，好好念书啊。”
“嗯，知道了。”
两人走出了小卖店。许小波把花生米都塞进了梁倩的口袋里说：“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哦。早点回来。”梁倩虽有不悦，却也没敢多问。
“嗯。”许小波把梁倩的衣服帽子给她戴上，看着她进了胡同口。就转身向李东旭的车走去。
进了车里，许小波看了一眼李东旭说：“什么事？”
没有废话，李东旭直接说：“告诉我，为什么囤了那么多的地？你什么目的？说实话。”
许小波撇撇嘴说：“我只不过是买了几个小门市房，想盖个拳馆，怎么着？又碍你们的眼了？”
“几个小门市？50多个带前后院大菜地的大户型房子，你告诉我几个小门市？”
“50多个？哪有？我没买那么多啊？”许小波一愣，难道说是老朴背着他买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一声？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我收到的消息，就是你买了50多块地。这块地我们留着有用。怎么办你自己掂量。”
许小波皱着眉头，想着老朴为什么不跟他说这事。他看了看李东旭说：“我回去问问。”
李东旭直直的看着许小波，似乎想看出这是不是许小波的真心话。
良久，李东旭慢慢地说：“下个周末，雕爷要办一年一度的年会，我会力排众议让你参加。你要是想混，我亲自给你立棍，地我也不要了，当给你的见面礼，但你得跟雕爷混。你要是不混，把50多个房本交出来。以后别想折腾一下。你自己看着办，下车。”
听着李东旭的话，许小波一愣。吃瘪的下了车。心里有些不爽。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