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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小波看了看小辉，又看了看大家，然后站起来说：“我许小波脾气不好，不能受气，没准哪天压不住火，和秃狼或者雷老刁干起来，也说不好，不是我不用你们，而是，我是想让你们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混。”

　　话一出口，那些混混们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小辉赶紧表态说：“大哥，我是跟定你了，你看，我都新换手机号了，以后不听秃狼的了，我全听你的。反正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是一定跟你混的，不说别的，你领我们好好的挣几年钱，有钱腰杆子硬，不比啥都强。而且你名号硬，一提你都好使，别人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出去倍有面。”

　　“那如果，我和雷老刁干翻了，你们全是马前卒，第一个就是干你们，你们不怕？”

　　“怕是怕，但是，出来混，左右都是炮灰，跟谁混不是马前卒？还不如跟你，至少你仁义，关键时候不拉跨，不能把我们推出去挡刀就是了。要是于老六啊，我们早跑了，才不跟他混呢，一天招猫斗狗的没个正事，混的我们名声都不好。”

　　小辉的这番话，说的许小波倒是很满意，其他混混也低头盘算着。

　　看了看众人，许小波把钱都拿了出来，给大家分了。大家拿着手里的钱，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不管怎么说，这是见着回头钱了。

　　以前跟于老六的时候，能捞到油水的，那都得是鞍前马后的舔出来的，现在这大家都没出什么力，就都分到钱了，还这么公平。让大家心里，都莫名的很爽。

　　分好钱，许小波就往楼梯口走去，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上了楼。走了两节台阶，许小波回头看了看都拿着钱愣愣看着他的这些混混，淡淡的说：“今天大家都消停的吃顿饭，吃好喝好。好聚好散。然后，想跟我混的，明早上来报道，不想跟我混的，拿钱走人，两不相欠，我不追究。”

　　大家都互相的递着眼神，揣摩着彼此的心思。混不混的，大家心里也没有主意。

　　只见许小波接着说：“想走的赶紧走，我就给你们这一次机会。好好把握。你们记住，我许小波的字典里，只有混，与不混。没有混着玩，我没空和你们闹着玩。你们也玩不起，都给我想明白了再说。”说完，许小波转身上楼了。

　　楼下的混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了主意。他们也知道，这次不是闹着玩，如果他们跟了许小波，就不能再有外心了。可是，雷老刁那边，能放过他们么。

　　小辉也沉默不语。

　　看着大家都站在那，肖狼把菜都摆上了桌，然后端着烧鸡，热情的招呼着大家说：“开饭了。”

　　看着满桌子的硬菜，大家都咽了咽唾沫。小辉一摆手说：“混不混的以后再说，先吃饱是真的，来，来，来，开造。整。”

　　有人牵头，大家也都不管那么多，坐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许小波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开灯，脑海里回闪着白天的一幕一幕。对雷老刁为什么让他给批发商打电话，还是想不明白。

　　这边许小波没想明白，那边老朴那里，却炸了营。

　　老朴正和DJ商量着是不是要再弄些暖场小蜜蜂来招招人，最近城北又开了家挺大的慢摇吧，他们这边的生意，大不如前。这都快开场了，上座率还不到三分之一呢，这还周末呢，这么下去，人工钱都赚不回来。

　　老朴是干着急，张亚俊也不怎么来，一副不插手的样子，老朴也不知道找谁商量。DJ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等老朴的指使，弄的老朴后槽牙都要肿了。

　　正研究呢，只见何彩莹怒气冲冲的就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拽她也拽不住的赵阿勒。

　　老朴赶紧站起来，下了DJ台，绕过人群，向何彩莹走了过去。

　　看到了老朴，何彩莹怒气冲冲的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朴叔，把许小波电话号给我。”

　　“啊？你找小波？咋地了？”

　　“咋地了？许小波，他疯了，他今天给咱们这所有的内衣批发商打电话，让他们只进雷老刁的货，咱们工厂的红线衣线裤的订单，全退货了。有的没发货的，直接退单了，他们说了，是许小波让他们这么干的，朴叔，你说说，许小波他，是不是疯了？咱们工厂就指着这些内衣打翻身仗呢，咱们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就等着这些货翻本呢，现在好了，全砸手里了，工人工钱都发不出来了，都在工厂闹呢。”

　　“啥？你说啥？不可能，小波不可能这么干的，不可能，他不可能坏咱们的。”老朴心里直颤抖，也有些站不稳的趔趄了几步，被眼疾手快的赵阿勒一把扶住。老朴冷汗直冒，这工厂的料钱，贷款钱，工人工钱，都没还，就是指着这批货出手呢，现在货砸手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建工厂就是用酒吧贷的款，现在钱出不来，不得拿酒吧顶啊，那他们还有啥了？

　　想到这，老朴赶紧拿出电话，颤巍巍的给张亚俊打了过去。

　　10分钟不到，张亚俊就走了进来，看着面色土灰的老朴和一脸怒气的何彩莹，张亚俊纳闷的问着：“怎么了？电话里也没说明白，什么货砸手里了？”

　　何彩莹坐在了吧椅上，一口喝了酒保放在那的烈酒，冷哼的说：“许小波帮雷老刁坏咱们，你现在告诉我许小波在哪里，我要当面问问他，问问他到底要怎样？”

　　老朴看到了张亚俊，立刻来了精气神，赶紧拽过张亚俊，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张亚俊听了，并没有什么表情，直接问何彩莹说：“多少货啊？咱们这地方多了去了，这几个经销商不行，再往别地方怼呗，也不至于砸手里啊。”

　　“你不懂，咱们这里的大份都在那几个批发商手里攥着呢，整个省都是他们供货，他们不收，咱们的货就是砸手里，剩下的那些小批发商都是他们的渠道，咱们打不进去的。”

　　“哦，那也没什么，慢慢卖呗，只不过就是回款慢而已，反正货在手里，也不怕啥。”

　　“你说的轻松，我为了赚点块钱，回笼启动金，这批货全做的红线衣线裤，就是为了过年冲销量的，等过了年卖？那你告诉我，平时谁买？等再放一年，都捂发毛了，更卖不出去了，扔都没地方扔。许小波太狠了，他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行，我一定找他问清楚，张亚俊，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你带我去。我当面问问他。” 我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