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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枫,暮雪薇的姐夫,赶快救我小姨子,她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老婆交代?”
朱文陪笑道:“林兄弟,你放心,我马上亲自喂暮雪薇喝下这副药。”
“杨琛,暮雪薇在几号病房?”
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赶紧打开手机,查询病房记录,回道:“她在35号病房。”
每次进隔离区,医生们都换上防护服,这次也不例外,朱文换好衣服后还特地给林枫招来一件崭新的防护服。
林枫麻利地穿上防护服,带上防毒面具,随他们前往病房。
35号病房是重度患者的隔离区。总共有两张病床,左边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女孩,五官精致,乍一看酷似暮雪雪,很明显她就是暮雪薇。
右边床上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脸色惨白如纸,咬着干巴巴的黄面包,看到几名医生后枯水般的眼睛骤然一亮,迫不及待地问:“我父母什么时候来?”
朱文身子微微一颤,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其实这孩子的父母前几天就去世了,他本人再不及时医治,很快就到天国和父母团聚。
“小亮,等你康复,你父母就来接你。”
男孩将信将疑地看着朱文,指了指另一张床上的暮雪薇,道:“你们快救雪薇姐姐,她今天的情况很不好。”
林枫直接走到暮雪薇床边,将两小袋中药倒在柜子上的茶杯里,轻轻推了推半睡半醒的暮雪薇,呼唤道:“雪薇,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快醒醒,我已经找到办法救你了。”
这几句话还真有刺激效果,暮雪薇使劲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林枫,不明白姐姐怎么突然多了个男朋友。
“我姐……还好吗?”暮雪薇带着哭腔说,“告诉她,我对不起她,还没报答她就死了。”
看着两个奄奄一息,但对时间抱有无限留恋的病人,林枫心中蓦然一紧,暗暗发誓一定要救隔离区所有患者。
“别说丧气话,乖乖喝药”,林枫抱着暮雪薇的头,将水杯送到她嘴边,缓缓喂她喝下。
暮雪薇喝第一口时,因为太急呛住连连咳嗽;喝第二口时,在林枫和几个医生的鼓励下勉强下咽;第三口比较顺利。
林枫轻轻放下暮雪薇,安慰道:“最迟到今天晚上,你的病情就会好转。”
不经意间,林枫对上小男孩可怜兮兮的一双眼睛,心中一动,撕开另外两袋中药倒在另一个水杯中,递过去,“小弟弟,只吃面包肯定很渴,喝点饮料吧。”
杨琛神色一变,急忙道:“林先生,你带来的药还未奏效。不能给其他试验者服用。”
其他几个医生七嘴八舌地抗议,在他们看来,林枫给自己的小姨子用药,暮雪薇不幸去世也是林枫自己家的事儿,但给其他患者用药,万一多几个殒命者防控中心没法向上级交代。
林枫看向朱文,“朱大师,你怎么看?这孩子情况也不乐观,耽误一个小时可能误了他一生,既然赶上了我不可能看着他去世。”
朱文考虑再三,沉声道:“林兄弟,你喂小亮喝药吧,出了事儿我担着。”
“老师,这合适吗?万一小亮……”
“没事儿,我相信林兄弟”,朱文斩钉截铁地说。
“老师……”
杨琛无奈地摇摇头,另外几个医生面色也不好看,林枫不在体制内,出事儿一甩手就行,他们却难辞其咎。
林枫喂小亮喝下一碗药。拍了拍他的头,随后提醒那群医生,“这个药方见效虽快,但他们俩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理。继续输营养液。”
朱文把林枫请了出去,笑道:“林兄弟,请问你的师傅是哪位中医国手?”
林枫敷衍道:“我师傅就是个江湖郎中,十几年前去世了,临行前给我留了一本医书。我没事儿的时候经常翻看。”
朱文眼珠一转,继续问道:“以你的记性,肯定将医书倒背如流,能不能跟我讲解一下这个药方。”
林枫一眼就看穿朱文的小心思,他虽然想救人。但不想把医书献出去,而且现在说出那些失传已久的秘方,肯定引起政府的注意,到时候他就没这么自由了,还可能引来别有用心的人。麻烦无穷。
林枫一口气背了上万字的药方,学过中医的几个医生都听出来这是唐代医学大家孙思邈所著的《千金方》,功底颇深的中医学徒基本都看过这本书。
“我师傅悬壶济世一辈子,靠的就是《千金方》,最后一页他写了一个治疗鼠疫的药方。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朱文感到一阵失落,但很快反应过来,林枫根本没说实话,从林枫的态度就能判断出。他师傅绝非一般江湖郎中。
“林兄弟真是过谦了,你师傅一定是个妙手回春的神医”,朱亚文恭维一句,发现林枫根本他这套,只好尴尬地苦笑。
“朱大师。废话我就不说了,到傍晚雪薇和小亮病情好转,就证明这个药方还行,到时候你们可以大量生产,尽量救治所有病人。”
“这当然。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救助所有患者。”
他们刚下楼,还没来得及摘下防毒面具,迎面走来几个身穿蓝色防护服的人。
对面几人的胸牌上贴着“生物学家”、“细菌学家”、“医药博士”等荣誉称号,专家组分为中医组和西医组,中医组以朱文为首,西医组以生物学家孟克强为首。
孟克强虎视眈眈看着林枫,然后把头转向朱文,愤怒地说:“朱组长,你为什么让一个打伤武警战士的外人进入隔离区?这种行为既对他不负责,也对患者不负责。”
朱文和孟克强同为族长。级别相当,意见相左时没少争吵,互相看不过眼。
“林兄弟是一个神医的传人,他好心好意为我们献药方,你最好对他客气点。到了傍晚,你就能见识到中医的博大精深。”
孟克强又瞥了林枫一眼,这么年轻估计医学院都没毕业,还神医的传人,明显又是中医组故弄玄虚。
“神医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现代科学证明,西方医学在杀菌上独树一帜,你们的草药根本起不到关键作用。”
“你这么说我可不爱听,老祖宗传下来的精粹容不得你们这种不肖子孙诋毁。”
两位专家都有点借题发挥,两组人一时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林枫冷眼旁观,暗骂这群所谓的专家不想办法祛除鼠疫,还有闲心打嘴仗。
他懒得搭理这拨尸位素餐的人,药方见效之前,说什么都是徒然,所幸先到外面通知暮雪雪,让她放心。
林枫脚尖一点,一下蹿出三四丈,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
他跑得很快,甚至能用飞形容,仍然没逃过杨琛的眼睛。
杨琛瞠目结舌,抓了抓朱文的衣角,“老师,林枫……会飞,他不是一般人。”
朱文没注意到这点。问道:“你看清楚了,他真的飞上天?”
“那倒没有,但他一下跳到十几米外,速度和飞差不多,飞檐走壁不过如此。”
朱文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底气十足地说:“姓孟的,你听见没有?学中医的人,体质比你们这些书呆子好多了,刚才那位林兄弟,走两步跟飞差不多。”
“哼,你神气什么,就算那小子会飞,你又飞不起来”,孟克强一摆手,带着人进入隔离区病房查询。
朱文拿出林枫留下的药方,吩咐道:“通知药房,马上按药方熬药,越快越好,至少熬出几百个人的药量。” 总裁爹地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