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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金的脸皮都是在混社会的时候练得刀枪不入。张季月尽管讥嘲他,戚金还是一点没觉得脸红,急忙说道:“领导,跟着您,我的思想提高一直很快,这不是要紧跟领导的脚步吗?”
“你真的这么听话,也不会把我气得差一点心脏病发作了。”张季月看出来了,戚金学会了油腔滑调,这货就没句真话。
话说回来了,戚金如果总是坦诚待人,也不会把那么多的女孩子哄得团团转了,现在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时代。戚金有一些坏,有一些钱,再有一些作弊的能力,恰恰是女孩子的最爱。
飞机在一栋靠近海边的别墅停下来,其他人都没动地方,依旧坐在飞机上,张季月拉着戚金下来。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跑了过来,先是给张季月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张季月随手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军官仔仔细细对照了一下张季月证件上的照片,然后指着戚金问道:“他是谁?”
“他就是医生。”这个解释让戚金摸不清情况,他不是被张季月拉来找大人物给木错甲讲情的吗?怎么变成医生了?他算是哪门子医生啊?
军官继续问道:“干嘛蒙着脸啊?”
“他还有另外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出来。”
“跟我来吧。”军官皱了皱眉头。
在一个屋子里,张季月和戚金被一个仪器检查了全身,看看他们的身上是不是携带了武器。如此严格的检查让戚金很不爽。除了机场的安检,貌似他只有在莎莉的生日宴会上遇到这种规格的检查。
戚金目光闪闪,透过墙壁看到,整个别墅区有三十多个人分别在各个地方把守,表面上的守卫人员都穿着军装,暗地里的守卫一律穿着西装,看上去就像是保镖一样,只有挺拔的身姿保持着军人的特点。
主人是一个头发完全白了的男子,脸上肌肉松弛,双眼无神,躺在最大的房间里,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前,很专注地观察仪器上面的数字显示。
距离太远,戚金没看出来主人得的是什么病。心里却明白了张季月真的让他来这里给人治病的。貌似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难道是只有给他治好了病,才能请他给木错甲讲情吗?
检查完毕之后,张季月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进入了病房。两个医生一起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疑问的表情。军官解释道:“这是张主任请来的医生,给首长治病的。”
“就凭他?”那个胖乎乎的医生认识张季月,进入病房的只有戚金是陌生人。
点点头,张季月说道:“他虽然年轻,却有妙手回春的医术。”
“你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医生看出来戚金还带着面具,心情更是不爽。
“我先看看病人的状况如何。”戚金没有理会医生的询问,他也不屑于解释什么。戚金把这一次治病完全当成是一个交易,他来治病,然后请病人首长给木错甲脱罪。其他的人完全不必理会。
径直走向病人,胖乎乎的医生立刻拦住戚金,说道:“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的年纪啊?给谁治过病?”
“你让开。”戚金太霸道了,直接把医生推开,上前给病人号脉。
另外一个医生怒道:“太不像话了,小朱,你是怎么做警卫工作的?赶紧把他赶走,要不然的话,就是你的失职。”
军官小朱的脸色涨红,看了看张季月,得到张季月的肯定之后,说道:“先别说其他的话,让医生看病才是第一位的。”姓朱的军官认可了张季月的推荐。
他们虽然看不到戚金的脸,却从戚金的身体上分析出他的年纪不大,做医生的都是年纪越大经验越是丰富,治病是一个综合判断、用药、诊断的复杂过程,没有经验的医生在诊断上有疏漏之处,在用药上不了解行情,用药不准确。
因此,一般来说,医生最好的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正是头脑敏捷,经验丰富的最佳年龄段。
戚金神定气静,用了一分多钟就诊断完毕,说道:“风湿性心脏病,你们出去吧,我要开始治疗了。”虽然戚金的医术并不出名,但是他那手针灸绝技还是独家字号,跟他的身份有关联,不想暴露真实的身份,就不能在人前施展。
不是他怕被人学到了绝妙的医术,而是有心人看到“一针九变”之后,就能跟戚金联系上,从而暴露出他的身份。恐怖组织派来的粉莺和虎鲨没有找到。戚金担心亲人的安危,更加注意对身份保密。
在戚金的坚持下,两名医生非常不甘心地走了出去,在病房外面跟朱军官小声吵了起来,还不住埋怨张季月,怨他多事。
戚金还以为两名医生不相信他的医术,后来他稍稍琢磨一下,终于明白了过来。医生对戚金不信任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担心戚金真的治好了病。
如果两名医生束手无策,戚金治好了病,功劳算谁的?岂不是显得两名医生太无能了吗?以后还要不要在医学界混下去了?后果非常严重,可能会砸了饭碗。
戚金的医术不高,可能会给病人带来危险。戚金的医术太高,逼得两名医生砸了饭碗。反正是不让戚金出手治疗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更重视病人安危的还有朱军官和张季月等人,他们一心一意给病人治病,并不在意两名医生的想法。
一个小时的时间,两名医生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后来,朱军官和张季月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一脸焦急的样子,而且在病房门外来来回回转圈。
戚金早就用一针九变把病人的病情缓解了。等待病人清醒过来之后,眉开眼笑地说道:“老爷爷,是我治好了你的病。”
病人眨巴眨巴眼,半天才缓缓点头,说道:“谢谢你,年轻人。”
“不要客气了,你把木错甲捞出来就行。”戚金急忙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什么?木错甲是谁啊?”病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我的把兄弟,他犯了事,你帮忙说句话吧。”戚金看病人的精神状态比较萎靡,也没多说废话,直接提出条件。
“滚。”病人怒道。
“啥?”戚金不太明白病人的意思。
“你给我滚开,我就是死,也不会做违反原则的事。”病人拍打着病床大声骂道,骂完了之后,竟然晕了过去。
外面的朱军官等人听到了声音,立刻冲了进来,朱军官一把把戚金拉到一旁,推推搡搡地说道:“你赶紧离开吧。”
两名医生幸灾乐祸地说道:“切,不会治病还装蒜,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滚滚滚……”像是赶鸭子一样驱赶戚金离开。
张季月也很不高兴,拉着戚金的手,非常失望地说道:“走吧。”
病人的状态是晕厥的。谁也没注意到,戚金已经缓解了病情,让病人的身体转向健康的方向。
戚金不情愿地嘟囔道:“切,用装晕的办法来逃避治病的费用,老家伙,还真的想出来这种无赖的办法。”这话如果被病人听到了,能当场气死。
病人的身份显赫,来头很大,岂能使用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无赖办法,而且所谓的治病费用交换违反原则的事,更是不能做。
地位越高的人,说话越是谨慎,因为一句话说错了,造成的影响力和破坏力非常大,就连他们本人都承担不起错误。
戚金的身份地位太低了,他想不到位高权重的人还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绝对不是说句话之后,放了木错甲那么简单。
张季月一直紧皱着眉头,直到坐在来时的飞机上。戚金不安地说道:“我都治好了病,领导你还愁啥?”
“什么?你治好了病?”张季月的声音很大,吓了所有的人一跳。幸好驾驶员坐在前面的驾驶舱里,要不然手指一抖,飞机也许就从天上掉下来。
“本来就治好了嘛,老家伙想逃避治病的费用,故意装晕的。”戚金嘟嘟囔囔地说道。
“咳咳咳……”张季月捂着胸部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秘书、助理急忙给张季月捶背抚胸,缓解症状。半天之后,张季月才不咳嗽了。
上前照着戚金的脑袋一巴掌拍下来。戚金本身就是练过搏击术的,手疾眼快,急忙招架,喊道:“领导,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刚才你说啥?再跟我说一遍。”
“我说老……那个病人耍无赖,装晕的。”戚金总算是没有傻到家,没敢说“老家伙”仨个字。
“我揍你。”张季月大吼一声,总算是在戚金的后背狠狠拍了十几下。戚金不是躲不过去,而是张季月的警卫紧紧抱住了戚金,不让他闪避。张季月才能如愿以偿,打了戚金几巴掌出出气。
心里怒气少些,张季月才问道:“把治病的经过跟我说说吧。”也许对戚金的人品不放心,叮嘱了一句:“要实事求是,不许弄虚作假。”
戚金果然没有弄虚作假,老老实实把救醒病人之后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刚刚说完,张季月又拍了戚金几巴掌,这一次,戚金没闪躲没招架。他觉察出来了,张季月不是练过的人,手掌上没劲,打不坏他。
气喘吁吁的张季月手指颤抖,指着戚金骂道:“你滚,给我滚的越远越好,在我跟前,我能减寿二十年,早晚被你气死,有你这样跟首长说话的吗?即使是给木错甲讲情,也需要慢慢引出话题来,绝对不能说得那么直接。完了,这一次木错甲让你给害死了,你当是在菜市场上买菜啊?还讨价还价呢,你以为你是谁?” 无敌作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