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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沧海不以为意。
笑话,他堂堂一筑基期圆满的修士,要是怕普通人的跟踪,那也是活的够失败了。
他继续着自己的散步,季沧海想,要是有人敢做什么,我就让他们知道,一个每天练字三千遍的人究竟隐藏了多大的火气!
南诏市,本来就是一个山城不分的地方,季沧海左拐右拐,已经拐入了没什么人会来的山腰上。
不会有哪个傻子在中午时分来这里晒太阳的。
一种被锁定的感觉出现在季沧海的灵觉里。
他脚步一动,就躲了过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不懂得掩藏自己杀气的子弹就跟弹弓没什么两样。
随后,他回头:“那两个拿着枪的伙计,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一见面就动枪?”
即使无惧,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拔枪杀人。
难道是青衣的人追过来了?
树丛掩映的小道中,两个人影缓缓走出。
“居然凑巧被你躲了过去,还真是幸运啊。”脸色阴骘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枪:“我们手上的枪都是有消音器的,没人会听到这里有什么。”
“而你,不过是一个外省的打工仔,消失了有谁会注意到你?”
季沧海看着两人手上的枪,叹了一口气:“你们是哪边的人?打死我之前总得说个明白嘛。”
“啧啧,真是少见。”另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对季沧海只是叹了口气感到惊讶:“这种不怕死的人现在少了。”
“我们嘛,和你也无冤无仇。”脸色阴骘的男子接上了同伴的话头:“只是想让你跟我们去办点事罢了。”
“哦?不是来杀我的吗?”季沧海有点奇怪。
“说不定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呢!”壮汉笑了笑,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出,快如闪电,绝对不是季沧海的身法能比拟的。
但是很遗憾,他手上的动作可快不过季沧海。只是蛇形一运,就轻松避过了这枚子弹,腰身扭动,就逼近了壮汉。手成爪形一咬,壮汉的手枪便换了主人。
“砰”即使是加了消音器的枪,也有声音。
不过季沧海直接就消失在原地,子弹只射中了壮汉。
“给我吧。”阴沉男子的耳边传来一声低语。
他猛地一转身,抬枪就射。
但他按不下去。
他的手腕被季沧海的手抓住,使不上半点力气,食指离扳机只差一线距离,但却无法前进一丝。
“别乱动啊!小心我弄断你的手。”季沧海的手抓住他不放。
男子脸色一变,放弃手枪,一膝盖顶上,直击季沧海的要害。
“咔”一声响,男子的表情就变得扭曲起来。
“不是告诉你别动吗?”季沧海一脸无奈:“我也很难做啊。”
男子的手臂正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下来,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那充满了愤怒与恐惧的一击,完完全全就被自己吃了回去。只是一松手,男子就无力的软倒在地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季沧海把他手上的枪抽了出来:“说吧,谁让你过来找我的?”
男子即使疼的汗流浃背,也没有喊出来,更没有回答季沧海的话。
“挺硬气的。”季沧海挠了挠头:“你要是肯说,我就打晕你,帮你把关节接回来,好吗?”
男子依旧一言不发,打定主意装傻子。
“那我就不帮你接回来了。”季沧海说着,拿出了一张符。
“再给你个机会说出来,不然会很难受的。”季沧海“好心”地提醒他。
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壮汉,心想你就好了,晕过去什么痛苦都不必受,我就要在这里挨上刑讯逼供。他也是个厉害人物,被别的集团抓过去,也是严刑拷打过的汉子,可是始终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练家子又能让他怎样。
“符咒?”男子从牙缝中挤出一丝丝声音:“想不到你还是个道士。”
“道士?算是吧。”季沧海伸手一扭,把男子的另一只手也卸了关节,再贴上了一枚黄纸制成的符咒。
一种不妙的感觉进入了男子的脑海。他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的人,对这种感觉很是熟悉。
混乱的波动在他的背后传出,沿脊椎大龙一路向上,冲过玉枕,直上百会。
“啊!”原先只是低喘的他,此刻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像是野狼受伤时的嗷叫。
“趁着你还清醒的时候,说出来,我就帮你下了符咒。”季沧海的声音在痛觉的侵袭下变得亦真亦幻,还有一种蛊惑的味道在里面,直要诱出男子的话头。
男子死死的咬住牙关,坚决不再出声,输人也不能输阵势,这样太丢大哥的脸了!
但是第二道混乱波动传上来时,他的大脑一下子就被放空。什么忠义,什么输人不输阵,什么过去的辉煌与荣耀,尽数被这股混乱波动打散。
就如江边一闪而逝的浪花。
只余下礁石一般突出的痛觉。
“啊啊啊啊!”没了意志的保护,只能靠本能抵抗痛觉的他即将晕阙,但那股混乱波动又骤然加强,抑制了昏迷的机制。
“其实你这个符咒还是有一点清心咒的影子,至少它会阻止别人的昏迷,保持清醒。”月兔如是评价。
季沧海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一日练字三千遍留下的真正火气。
乱心咒。
季沧海在这一个月里天天练习清心咒的写法,写的多了,总有股烦闷在心头。
无意识中,他把这种状态下的字写了出来。看起来七扭八歪的字体,在封易身上实验的时候,差点就激得他心神失守,大肆破坏。
还好季沧海眼疾手快地贴上一张真正的清心咒,再一把撕下旧的那张。
否则……
“你说不说?是谁派你来的?”季沧海凑近了他的耳边,把话音透了进去。
说这话时,他把精神力像画符时一样,压盖在男子的身上,以期达到蛊惑的效果。
男子虽然被乱心咒迷惑了神志,但还是不肯出声。
“让我来吧。”封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季沧海身旁。
“你试试。”季沧海让开了位置。
封易刚刚吃完午餐,口中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了男子的下巴:“看着我。”
男子无力反抗,只得看着封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封易的呼吸而飘出,一直弥漫到男子的口鼻之中。即使此刻他并不清醒,也能感受到与血腥味相关的词语。
死亡。
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辈子最难忘,最恐惧的画面。
一张离他不过十厘米的苍白脸庞,那鲜艳的唇色,那雪白的,修长的獠牙。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又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子。
“是刘胜!他叫刘胜!是我大哥!”男子在恐惧与乱心咒的双重镇压下,终于失去了抵抗。
“他为什么要杀我朋友?”封易接着问。
男子跪在地上:“我们怎么,怎么敢杀你朋友……我们只是,只是想让你朋友帮我们去地下打拳。您看,您看我们的枪里装着的都是麻醉弹!是麻醉弹!”他左找右找,愣是没找到枪,几乎要吓哭了。
“哦,那你老板现在在哪?”封易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在湖水蓝!”男子战战兢兢,彻底失去了自主意识。
封易皱了皱眉,一巴掌拍晕了他。
季沧海递上了一瓶水:“还是你厉害!”
封易漱了漱口:“要不是有你的乱心咒,说不定还真搞不了他!”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季沧海笑了笑:“我啊,不喜欢别人惦记着,要不然我也不会跑路到这边来。”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去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封易指指地上这两人:“那这两个人?”
“我来解决。”季沧海拿出了手机。 千禧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