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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脖子被卡住,无法顺利呼吸,脸憋的通红。不过他说起“玩女人、杀人”的时候,仍旧掩饰不住得意,嘴角微微咧着,似乎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洪亮的心却猛的收缩,整个人瞬间变的冰冷,似乎身处冰窟一般。可怕的不是瘦子杀过人,而是他隐隐以杀人为傲,这样的人幸亏年纪不大,否则就是个杀人狂魔。
“涛哥,报警,给李所打电话,就说我这里发生了一桩命案!”
突然,他手上没松,却扭头对涛哥说了这么一嗓子。
涛哥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苦笑道:“亮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他就是个小崽子,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千万别闹出人命来,那可就麻烦了!”
原来,他以为洪亮所说的出人命,是洪亮要真个捏碎瘦子的喉咙。
不仅是他这么认为,其余小崽子们也理解错了,连忙奔到洪亮身前,跟着求情:“亮哥息怒,这次是瘦子的不对,可他也没成功,罪不至死,大不了让他陪你一点钱,买件新衣服,犯不着因此要他的命啊。”
瘦子眼见众人开始为自己说话,忍不住得意,使劲伸伸脖子,艰难笑道:“嘎嘎,洪亮,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大家都看着呢,你杀了我也难逃一死,以我的命换你的命,值了,太值了!”
可洪亮眸光深邃,没有丝毫意动,仍旧对涛哥道:“我让你叫李所你就叫,不是我要杀他,而且他杀了别人,这可是惊天命案,必须尽早交给李所处理!”
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懵了,摸摸后脑勺不知所以然,只有瘦子神色猛的一变,骇然变色,继而使劲挣扎起来,一面挣扎还一面大叫:“放屁,你诬陷我,我是好人,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不要叫警察!”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时候即便是小崽子们,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们年轻,行事好冲动,经常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挂在嘴上,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真敢杀人,人命关天,那可不是杀一只鸡啊!
“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李所叫来!”
洪亮又是一声厉喝。
涛哥浑身一震,立即行动起来,李所速度也够快,只是几分钟就开着警车来到现场,一下车就吼道:“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人命了,谁死了?”
洪亮连忙掐着瘦子走到他身前,严肃道:“李叔,这里没有人命,是这小子杀人了,他刚才说漏了嘴,尸体被埋在南山,我觉着案情重大,就把您叫来了。”
“这个小崽子会杀人?”李所满脸不信,实在由不得他不怀疑,瘦子又矮又瘦,看着就好像营养不良,怎么都不像个杀人的样:“亮子,不是叔说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是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哎呀,您就听我一回,准没错!”洪亮眉头心中大急,眼睛一转,突然指着一众小崽子,问道:“我问你们,谁平日和瘦子走的近?他有没有透漏过杀人的消息。不管你以为是真是假,现在说出来就算立功,否则我就把你们偷车的事告诉警察。”
别看他们刚才还人模狗样,一副江湖义气的模样,现在见到警察,立即就变成了软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胖子举起手,哭丧着脸道:“我,那个,我和瘦子关系最好,他确实说过杀人的事,但那是喝酒以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
当不得真?!
狗屁,那叫酒后吐真言!
洪亮心头一喜,连忙问道:“你别管是不是胡言乱语,先好好想想,他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尸体埋在南山什么位置了?”
他这一问,瘦子脸色越发惨白,再一次挣扎起来,一面拼命挣扎,一面大吼大叫:“胖子,你他妈还是不是兄弟,给我闭嘴,在敢多说一句,我就砍死你!”
啪!
洪亮一个耳刮子扇下来,打的他顿时闭了嘴。
“你继续说,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证,他这辈子都不会从监狱出来了。”
说来胖子也是有脾气的人,被瘦子这般威胁,又被洪亮这么安慰,顿时搞的他好像害怕了一样,这让他心头火起,挑了挑眉怒道:“你个死癞皮狗,我会怕你?你明明就说过,你杀了个学生妹,而且是杀后又奸尸,最后玩腻了,埋到南山草坪一颗大树下,我没记错吧?哼哼,和我吹牛逼,我怕了你啊!”
“杀了学生妹?!”李所不理胖子,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又惊又喜的问道:“难道是去年的一号悬疑大案?”
说完他见洪亮不解,连忙道:“去年高考完了以后,有群学生聚会,喝酒到很晚,结果有个女生没有回家,就此失踪了。大家都说她因为没考好又受了同学刺激,可能是离家出走或者寻了短见,但生不见人死不了尸,随即就成了水源县一号悬案。真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她被人害了,走,去南山,先把尸体扒出来……”
瘦子此时完全软了,双腿不住战栗,几乎没尿裤子。胖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怎么也想不到,瘦子喝酒后的吹牛之语,竟然是真的。他一想到自己身旁,竟然跟着个杀人奸尸的变态,浑身就哆嗦,连眼睛都不敢看瘦子。
“把他拷起来,押回去仔细审问,你,胖子,和我们一起去扒尸体。”李所是办案老手,瞬间就分配妥当,只是见胖子身体发软,随即又是诱惑又是威胁道:“你和他关系好,我很怀疑这其中也有你的份,所以你必须赶紧找到尸体证明自己,否则你小子后半辈子,恐怕就要在监狱度过了。”
实际上,如果找不到尸体,他就没证据证明瘦子杀过人,胖子这“同犯”的罪名自也无从谈起。
可问题是胖子不懂这个流程,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那还敢有所隐瞒,立即鼓起全部勇气,随着李所他们往南山赶去,果然就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腐烂的尸体,而且从衣物可以隐约辨认,正是个女学生。 校草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