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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童使出自己的绝招击向杜少洋,杜少洋左手持剑使出了清浊一气剑法中的奥义反挫白发魔童。自己虽然站立不稳,掉落下来,幸得姜峰出手相助,但白发魔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受了较为严重的内伤,以至于他想要离开的气力都没有,杜少洋见自己重创白发魔童,知道他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清虚派的事情之后,终于昏厥过去。谭渊此时的内心被仇恨和父亲的遗言毒誓交错,不知所措,姜峰忍不住上前劝阻。
姜峰知道谭渊内心的纠结,便上前劝阻道:“谭兄弟,你要冷静。”谭渊的五官几乎都要挤在一起,他愤恨地叫道:“你要我怎么冷静,江大哥,是他,是他忘恩负义,杀害了我爹,我爹对你比对我都要好,他怎么下的了手。”姜峰伸手放在谭渊的右肩之上,又说道:“谭兄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现在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代表着你们御剑门,你可是御剑门的门主,如果你在这里杀的了他,那自然是为门派除害,为你爹报仇,可是你爹临终的遗言你不违反了吗?”谭渊极为痛苦,声音几乎都要哭了出来,说道:“杀了他,我就违背了爹的遗言,那便是不孝;不杀他,我不能为爹报仇,不能为清理门户,不能为武林除害,那更是不孝不义不仁,所以,我还是要杀了他。”说完,他的右臂忽然不受控制一般,挣脱开姜峰的手,英雄剑直接刺向了白发魔童的左胸,白发魔童看着英雄剑过来,就在这么刹那之间,他似乎已经有了必死的念头,但是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一个身影和他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他眼睛突然瞪大,马上后仰倒地,谭渊的宝剑刺了个空,白发魔童强忍着内伤之痛,一脚踢偏谭渊持剑的右手,然后立刻又后退两步。谭渊见此招未成,还要继续上手第二招,姜峰却及时拦在了他的面前。谭渊忽然凶道:“江大哥,你给我让开,这是我御剑门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姜峰脸上凝重,喝道:“你真的是很没用,你知道吗?”谭渊被姜峰这么一说,身子犹被雷劈中一般,动作顿时停滞。
姜峰继续严肃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必须要报的,可是,你现在是御剑门的门主,御剑门乃是和清虚派在武林之中同样厉害的剑术大派,这里不是你清理门户的地方。你看看太虚道长,想想你爹,再瞧瞧你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你到底有哪一点像一派之主?谭渊,你给我清醒清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更多需要你亲自去处理的事情,你难道想在这里和白发魔童拼个生死就了解此生吗?那你就太没用了!”王奕新第一次看姜峰这么义正言辞地骂人,他都不由得心悸,黄月低语道:“姜峰哥哥,他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潇暮雨望着姜峰的怒容,似乎心也有所感。桂雪柔此时焦急地站在清虚宫外,她可没空再理会谭渊的心情。
谭渊右手忽然发软,英雄剑脱手掉在地上,他缓缓地跪倒在地,眼中已经流出了眼泪,他哭了,哭的很伤心,样子很狼狈。姜峰知道他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背负这么多包袱,他真的是太压抑自己了,他真的是太累了。姜峰回头瞧了一眼白发魔童,白发魔童眼皮已经垂下一半,姜峰走过去,提着他的衣襟,正色说道:“我告诉你,白发魔童,你记住我,我是京城招贤馆的馆主,姜峰,今日我劝谭渊不杀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告诉你,他也是我兄弟,要杀你,我可以帮他动手,他既可为父报仇,亦可不违背他爹临终的遗言。不过,我不屑于杀你这样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小到大,你师父是怎样对待你的,你做出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还有何面目在这江湖中四处叫嚣,你还有何脸面说你自己是山东御剑门的弟子。”说完,姜峰把白发魔童一推,白发魔童顿时觉得身子很轻飘,闭上了双眼,也昏了过去。
谭渊啜泣着,右手不停地在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有什么用,我到底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爹,我现在是御剑门的门主,可孩儿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啊。”王奕新微皱眉头,蹲下身来,劝慰道:“唉,好了好了,每个人都自己脆弱的一面,江丰刚才的语气虽然重了一点,不过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谭兄弟啊,这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看啊,白发魔童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别再这里说丧气话了。”谭渊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滴,王奕新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真的是个公子哥啊,这么点小事就能哭成这样,想当初,我王奕新被爹娘抛弃的时候,从小就要在这险恶的江湖之中要个饭吃,我还不是一样过来了,没有一个人帮我,我还不是一样,现在活的好好的。”黄月自小就没见过爹爹,想当年跟着娘亲背井离乡上京来找爹,可得到的只是一个坏消息和爹的一具尸体而已,这件事情一直在她心里有着不可磨灭的阴影。再后来,娘亲为了替爹找出凶手,四处求人,幸得陆剑飞出手相助,打败了展群,后来又遇见了刚入江湖不久的阎阔帮忙,才最后能够到了关外地门,这么多年来,虽然也有伤心的时候,但是那段最煎熬的日子也还算是过来了。毕竟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师兄,还有师父对自己是真心真意的好。前段时日,又遇见了十多年未见的姜峰,她心里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和高兴。但是谭渊,现在门派之中没有能帮他忙的朋友,爹爹也死了自己的师兄的手里,就在这么短的时日之中,他从一个可以不用管事的少门主变成了孤立无援还要担负起重振门派雄风,为父报仇这两个担子,他真的是太累了。如果不是来到了京城招贤馆,如果不是遇见了姜峰、桂雪柔等人,或许他现在已经要发疯了。
谭渊忽然抬起头来,大声嚎叫,王奕新被他这么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散去的清虚派弟子,还有清虚宫外的桂雪柔都往这边看来。桂雪柔的神色很是纠结,一边是伤重昏厥的杜少洋,一边又是几乎就要发疯的谭渊,一个是自己心中喜欢之人,另一个虽然脑子很笨,做事很呆但又能给自己很亲切感觉之人,她此时犹豫了。桂雪柔被关在清虚宫外不能进去,终于,她迈开步子,走到了谭渊这里,上去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道:“好了,谭渊,你该醒醒了。”谭渊歪着头,停止了哭泣之声,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站了起来,难看的脸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没事了,桂姑娘。”桂雪柔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不好受,她故意说道:“你没事了就好,如果你再向刚才那样发疯,我就再多给你两巴掌。”谭渊没有怪她,只是看她过来了,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或许在这世上,还有在乎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姜峰见他恢复正常,也道歉道:“谭兄弟,刚才我的话有些过重,你别放在心。”谭渊微微摇头,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江大哥,不怪你,你说的对,我刚才的确是太没用了,连轻重都不分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想通了,白发魔童我今日不会杀他,就算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一切也要等我把御剑门治理的像从前一样好的时候,我再来找他算账。”姜峰肯定地点了点头……
谭渊说出自己的理想,一定要把御剑门治理的像从前一样辉煌,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有资格来杀白发魔童为父报仇。谭渊的眼角还有些泪痕,王弈新见他这个样子,怕他继续情绪不稳定,便建议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去看看少洋兄他怎么样了,我呢就带谭兄弟先回房休息。”姜峰点头同意,说道:“是个好主意,那谭兄弟就交给你了。这两位道兄,现在白发魔童已经没有意识,你们可以带他去客房了。”胤礼小心翼翼地先行上前,用脚轻轻踢了踢白发魔童,确定他真的已经昏过去之后,才叫上胤乐一起,两人扛着他并拿好白发魔童的白雉剑,走向了客房。谭渊神情复杂地望着被抬走的白发魔童,王弈新拉了拉他的衣服,说道:“好了,别看了,谭兄弟,你们以后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现在先冷静一下。”谭渊低下头去,淡淡说道:“我们回房吧。”说完,头也不抬,一个人独自走开,王弈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是一根筋,没啥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为难自己。”说完,也赶紧跟上他。桂雪柔看着谭渊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姜峰见他们走远,才说道:“小月,潇姑娘,桂姑娘,你们要不也先回房?”黄月摇头道:“姜峰哥哥,你不是要去看杜少洋吗?那我和潇姐姐还是跟你一起去好了。”潇暮雨亦说道:“有我在,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好及时救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桂雪柔听到这话,本来爱说话的她忽然沉默不言,只是缓缓地走回清虚宫的门口,安静地等候着消息。
清虚宫内,太虚道长正在为杜少洋运功。守一忍不住问道:“师父,少洋师弟他伤势…”话还没说完,就被太虚道长打断道:“不要说话,安静一点。”守一才反应过来运功之时容易走火入魔,也赶紧闭嘴,甚至他和抱元的呼吸声音都变得轻了许多。太虚道长专心致志,将自己的内力往杜少洋的体内输送,杜少洋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让人看着很是揪心,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伤到了什么地步。约莫半柱香过后,太虚道长收掌凝神,重重地呼吸了一声,杜少洋咳嗽着醒来,样子极为虚弱。这么多年以来,抱元和守一还是第一次见到杜少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杜少洋想要说话,可是自己全身没有一点气力,太虚道长扶他躺下,说道:“少洋,你现在不要多说话,好好闭眼休息。”杜少洋微微点头,咳嗽不止。太虚道长走到一边,抱元和守一也赶紧跟过去,守一着急地问道:“师父,少洋师弟他到底怎样?”太虚道长轻叹一声,然后说道:“被强力剑气所伤,表面上只是一些皮外之伤,但实际上,内伤还比较严重。”抱元吃惊地说道:“那如此说来,会不会影响到少洋师弟他的身子?”太虚道长知道他的意思,抱元是想问,会不会影响杜少洋现在的武功修为。太虚道长只是说道:“具体的也不好说,以少洋的体格来说,是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只是白发魔童所发的剑气只是是锋利无比。就好像一并尖刀刺进了骨头里一般,这样的伤较为严重,这么多年来,就连为师也很少见到这样的伤势,所以,一时半会之间也不好判断。”守一担忧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少洋师弟他的剑术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现在连他都被白发魔童伤成这样,师父,如果我们不趁现在除掉白发魔童,将来等他伤好后,那中原武林岂不又要面临一场浩劫?”太虚道长伸手制止,说道:“不可,白发魔童虽然可恶,但是江湖之中,除了他弑师一事之外,他也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处死他。就算他该死,也是由御剑门的人动手,我们清虚派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抱元则说道:“师父,他打毁咱们清虚宫的匾额,对我们三清不敬,这还不够治他罪的吗?”太虚道长忽然说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不是你们该想的,你们先去赶紧出去,请潇暮雨姑娘进来。”抱元和守一相互对望了一眼,既然师父都不允许,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作罢此事。两人过去,打开清虚宫门,一人守着一边,大声说道:“潇暮雨姑娘,家师有请。”
潇暮雨听到后,从姜峰身边走了出来,说道:“杜少洋的伤势怎样了?”守一微微摇头,面色凝重,说道:“我们也不知,还请潇姑娘进来看看。”潇暮雨回了一句:“好。”桂雪柔则担忧地问道:“守一,杜少洋他没有死吧?”守一厉声道:“姑娘说的是哪里话,少洋师弟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有事。”潇暮雨也不多言,率先进去,其他众人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抱元和守一拦下,他们坚决地说道:“师父只请潇姑娘一人进去,其他人还请在宫外等候。”姜峰说了一句:“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去看看少洋兄?”里面的太虚道长听出是姜峰的声音,便吩咐道:“抱元,守一,让江小兄弟进来。”抱元和守一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姜峰也随后跟进去,但是其他人只能在宫外等候。
潇暮雨进去后,看着太虚道长的神色,便问道:“爷爷,杜少洋他?”太虚道长低声说道:“孩子,少洋他被白发魔童的强力剑气所伤,可能伤到了内脏,刚才老道只是输了些真气给他,具体的,还是要你再看看。”潇暮雨点了点头,上前坐在地上,看着躺着软垫上的杜少洋,意识到有人过来,便睁开双眼,望着潇暮雨,潇暮雨柔声说道:“你别担心,我是江丰的好朋友,一名医者,现在来给你号号脉,你且放松身子。”杜少洋眨眼表示同意,潇暮雨拿过他的右手,伸手探查他的脉象。姜峰知道潇暮雨诊断之时需要安静,便和太虚道长来到了一边。
姜峰问道:“前辈,少洋兄和白发魔童的最后一剑,虽然气势很猛,但都不像是最后的招数,为什么两人都会伤重到昏过去?”太虚道长微微说道:“剑之伤,最重的莫过于被剑气所伤。白发魔童最后接连发出数道剑气,就是要在这一招上面决一胜负。少洋他自信能够将他们全部当下并同时能回击,但是白发魔童的剑气实在是太过厉害,少洋使出他的绝招,硬接下了白发魔童的招数,但自己也同时被强力剑气伤到了内脏,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白发魔童也好不到哪里去,少洋的清浊一气剑法的最终奥义,就是能够将对手的招数尽数打回并加上自己的剑气,所以少洋在伤重的那一下,更强力的剑气也同时袭向白发魔童,至少白发魔童受的伤不会比少洋轻,甚至比少洋更加严重。”姜峰这才恍然大悟,在他以往的认识当中,觉得一般身受重伤,一定要被正面击中才是,却没想到这杀人于无形的剑气竟然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这才更加坚定了姜峰一定要勤加修炼墨阳内功的决心,姜峰正色说道:“少洋兄的剑术果然超凡,我姜峰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太虚道长摆了摆手,微笑道:“小兄弟的枪法天下无双,各有所长,不可随意比较!”姜峰心中担忧杜少洋的伤势,毕竟如果少了他,打败李天霸的希望就渺茫了…… 战神无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