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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师呀,我有一事要求你帮忙。就是汪玉,你也知道的,听说她被车撞了,医院都没有收治,我想去她家里看看,但是不知道地址,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她的老师或者档案室查一下?”李明基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见李明基不是来找自己的,何婉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失落,不过也马上就想开了,热情地说道,“好的,小基,我马上就去找,一有了结果就打电话给你,对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呀!”
“不用,我和冰冰姐一起去呢!”
“噢!”何婉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自然知道陈雪冰一直在桃源村,就住在李明基家里,日久生情,或许他们早就已经那啥了,所以听见陈雪冰的名字就不太舒服。
过了不到五分钟,何婉就打来了电话。
得到了地址之后,李明基和陈雪冰马上拦了一辆的士,“去大院乡永平村!”
半个小时之后,的士来到了大院乡永平村。
下了车之后,陈雪冰感慨道,“这个地方差不多有你们桃源村高了,而且更加多山,去她们村还要走两公里的山路,哎,看来汪玉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呀!”
“是呀,她家里应该是很穷,所以才会那么喜欢有钱人。其实她高一时还是比较纯朴的,可能是后来被林标骗了,和他在一起后就对钱有了强烈的渴望,哎!”李明基也摇了摇头。
之前,他几乎没有问过汪玉的家里情况,还以为她家里可能是在镇上,相对富裕一点,才会看不起身为农民的自己呢。
两个人沿着泥巴路往上走,李明基心情很差,所以没有怎么说话。
陈雪冰也理解他,所以自顾自地看风景。
走了两公里,才看见有一个村庄。
“大娘,请问这里就是永平村吧?”刚好碰见一个在砍柴的中年妇女,李明基赶紧上前问道。
“对呀,就是永平村,你们是?”或许是很少碰见外村人,所以这个中女有一些惊讶地看着两个年轻人。
“噢,汪玉家在哪里呢,我们是她的同学!”李明基主动亮明了身份。
“汪玉?”大娘眼睛瞪大,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似乎非常害怕,手指着对面说道,“那门前有一棵桂花树的瓦房就是她家的,你,你们还敢去她家?她可是染上艾滋病呢。”
“没事,同学一场,她死了,我们自然应该来家里慰问一下,她已经下葬了没有?”李明基心情沉重地问道。
一说起曾经的女朋友的死,心里就不好过。虽然她后来成了别人的玩物,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初恋呀。
“死?没死呀,半死不活的,听说只剩下一口气,嘴里还天天在叫道什么小鸡小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吃鸡肉,哎,没有人敢去她家里,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大娘摇着头,似乎也有一丝惋惜。
“啊,没有死呀,那谢谢了!”听说汪玉没有死,李明基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或许自己能治好她呢。
刚才大娘说汪玉嘴里老是叫着小鸡小鸡,怀疑她是不是想吃鸡肉了。但是对于李明基来说却是相当震撼的一句话,觉得她很有可能在弥留之际,心里想着的还是李明基。
因为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她叫李明基就是叫小基。
可能她们家里的人把“小基”听成“小鸡”了。
陈雪冰也听出来了,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李明基笑了笑。
“冰冰姐,要不你就在外面等着,别进去了,我怕你看见她的状况会害怕!”在朝汪玉家走过去时,李明基对陈雪冰说道。
“啊,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陈雪冰却非常坚定地朝他笑了笑。
“好,冰冰姐,你真好!”李明基由衷地说道。
看见李明基和陈雪冰走过去,附近有一些正在做农活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在盯着他们,手里还在指指点点的。
显然他们看出来两个人是要去汪玉家里。
在这个时候还敢来她家里,旁边的邻居当然感觉到很惊讶。
两个人没有理会,直接来到了门前有一棵桂花树的人家。
这是一栋泥巴屋,可能漏水很严重,墙上能看见一条一条水流过的痕迹,有几个地方还出现了水沟。
屋子前面没有一个人。但是在门口却摆着一张简易的床,床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啊,不会是汪玉躺在这里等死吧?”陈雪冰心头一酸,拉着李明基的手说道。
“很有可能,哎,也太可怜了吧!”
“我说了不让你把她弄回来,你偏要弄回来。现在村里人看我们就像看瘟神一样,远远地就躲开,她妹妹也不敢回家来,要是我们也染上了艾滋病怎么办?还要我为这个贱人陪葬吗?”就在两个人心情沉重地靠近时,突然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吼叫声。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你不能骂她是贱人,她是你的女儿呀,你要是有好的条件给她,她至于见钱眼开而和有钱人搞在一起吗,你自己无能,还那么绝情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只要认命,又怎么会有这个下场,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让她死在外面多好,啊!你现在把她弄回来,死了的话,谁敢上前帮忙,我们两个把她抬去埋了?就像是埋一条死狗一样,啊,那还有必要把她弄回来吗!”
吵着吵着,声音更加大了。
这时李明基和陈雪冰才看见,一对中年男女脸红脖子粗地走出了大门,来到了晒谷坪里。
这一对中年男女都穿着非常得朴素,女的衣服上有几个补丁,而男的衣服则明显的有几个洞。
李明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妇女正是那天在一中出来的路口上乞讨的那一个。
“是你?”中年妇女也看见了李明基,顿时惊呆了,手里端着的一个瓷碗滑落在地下,“吧嗒”一声摔得粉碎。
“恩人,你们怎么来了?”中年妇女回过神来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明基和陈雪冰的前面。 桃源小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