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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气氛在文学社的部室里弥漫。
每当牧泽想要打破这种气氛时,也被秋水韵投射过来的目光阻断,她蕴含着恳求的眼神流溢出不应该是由你来打破这股沉默的含义。
无形的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向着压抑转变的沉默仍自蔓延下去。
燃烧余晖逐渐朝地平线沉下的金黄色太阳,散发并不刺眼的阳光斜射入部室。
那抹似乎感知不到这种气氛的身影,低垂眼眸,捧着书籍,身子半边染上了绚丽金黄,耀映出半隐半现曲线诱人的身姿,再加上姣好面孔映衬,自是绝美……却又虚幻。
触目所见,触手可及,却像是泡影。
嗒的轻响。
这是合上书页的声音。
牧泽一时有些晃神,这才意识到已经待了许久。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还有其他事儿要做吗?”
似乎才注意到牧泽的存在,苏慕雪的脸上有些错愕,但清冽的声音中却有丝丝疲倦的意味。
牧泽:“……”
自己待了这么久,还以为是存心无视,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感有这么稀薄的吗?
虽然若是往常时候、寻常地方的话,倒也无所谓,甚至内心会有一些暗喜,但是,这里是文学社……仅有三人的文学社。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浅淡的宣布这个消息,苏慕雪纤细手指轻轻拂过柳眉,并没有掩饰她的疲态。
“呃……我来这儿自然是有事儿的,受人之托。”牧泽挠了挠脸颊。
“嗯~~?”苏慕雪微微偏着头,随即纤手轻轻托着下巴,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秋水韵看了看两人,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微微放下心。
“最近不是那什么学生会长的竞选吗?我被拉入了其中一方的阵营,然后现在需要进行对社团进行拉票,就……找到这儿了。”牧泽一边想着,一边斟酌言辞的慢慢托出。
对于找这个字的运用还是自觉不错,不仅仅简单诉说了自己没有偷懒,表明自己做事的干劲,而且也在阐明自己并不是对文学社多在意而只会来这个地方。
苏慕雪听完,沉默了下去。
“欸?”秋水韵瞪圆了眼眸,掩着嘴似乎有些讶异。
“姑且……听一下你的阵营?”终究,苏慕雪还是脸色如常的出声问道。
只是那眼眸时而明亮时而黯淡,让人难以分辨她问这话时究竟隐含什么深意。
然而,没有等到牧泽的回答。
“不…不应该是这个问题的。”秋水韵似乎有些烦闷的揪了揪自己的发丝。
她握了握拳头,随即下定决心,像是初生小兽,摇摇晃晃,走不动路,仍自张开无牙的“血盆大口”。
她猝然起身拉起牧泽,力气虽然不大,但牧泽一时之间也没有反抗,所以被她无理取闹般拉着向门边走去。
“这些东西与我们文学社无关呐!我们会弃权,不管是谁都不投票!”
软糯的声音饱含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在她打开门推搡牧泽向门外的那一刻,牧泽若有若无听到她传来的带着啜泣的细微声音。
“小度,刚才有来过……”
嘭!
紧闭的文学社门隔绝了牧泽的视线。
久久伫立,久久无声,无论是门外还是门内。
牧泽垂下视线,拳头无意识地握紧。
秦度来的缘由自然应该也是拉票。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和秦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能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让人多愉快的事儿。
但是,这种无知,这种你知,ta知,tamen都知,唯独自己像是被世人蒙蔽的无知。
他松开拳头,视线怔怔看着没有声息的文学社门,似乎要穿透这种阻隔,望着那应该坐在那个方位的少女,无声地说——
这样子的……也不好受。
……
……
散去余晖的太阳终究变得暮气沉沉,染上了茜红和暗黄色,被这样的色调的光线包裹着。
牧泽抬眸望着天际,似乎感受不到任何夕阳的美感,随即便不再关注。
行走在人行道的步伐一直持续着单调的脚步声。
或许连他自己也突兀察觉到了其中的枯燥乏味,遂,他停下了步伐。
急速行驶的车辆在他的身旁飞驰而过,劲风袭向脸颊,发丝被吹漾起显露出额头。
稍后才平复下来的乌黑发丝凌乱的有几根翘起,他再次望向天际,目视渐渐沉沦似乎快被黑暗吞噬的夕阳。
即使内心想要否定,终究还是美的,无法忽视惊心动魄的美。
他开始自言自语。
“我们……应该是很熟的,这对于青梅竹马而言也很正常……我没去探究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也是这样……因为……不想把伤口暴露给最熟悉的人。
也许可能只是我的臆想,我觉得……彼此之间应该都是挂念的……”
对这种说法并不确信,在夕阳照耀下,也无法分清那脸颊上的红润是怎样引起的,究竟是自身还是外物,没法探究。
“所以——”
他的脸颊愈发涨红,伸手,五指张开,对着那夕阳,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只要……你说出来的话,你不好受……但你是女生,不好受的给我就好了,我本来就不那么在意……反正……好人就是这样的吧?”
他似乎想笑,但嘴角却往两边下压。
“只要……说出来。”
费了一些劲,才从口里吐出这句话。
知道的话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改变,但是一定会发生的是——
“我……会拼尽全力的。”
他握紧的拳头似乎想要牢牢的锢住刚才在掌心残留的光线。
夕阳完全沉下地平线,夜色笼罩天空。
他缓慢地摊开手掌,抓不住任何东西。
唇间勾勒嘲弄的弧度。
“怎么……可能?都是……类似……的人,所以……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在微风中时断时续,时隐时现的呢喃话语最终还是散尽,挂在夜空的月亮的光线一直没变,只是周围夜色的深浅不同,衬托的明暗不一。 挑剔主义实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