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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恺得知这事儿,险些没被活活气死过去,当天便把将这些字帖摆在货架上,以及打折打包卖给师士忠夫妇的两个不良少年吊起来暴打了一顿,险些将他们腿给打断。
而暴怒过后,剩下的就是深深地恐惧了。
这些夹杂着大量白面儿的字画流落出去,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损失?呵呵,那点儿白面的损失,林恺压根就不放在眼里,本就是拿来测算测算利用蒸馏的方法弄出白面需要多少成本的“试验品”,数量上并不多,单纯损失了的话,他完全承担得起。
关键在于,这玩意儿流出去,万一落到警方手中……
以他这些年走的量,一旦被查被抓,死缓都别想指望,妥妥的吃枪子。
而且,再转念一想,这些字帖字画都褶皱成了那个鬼样子,甚至连字迹都因长时间的浸泡而糊成一团乃至于直接被洗掉了,正常人会买这玩意儿回去?怕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除非,他们发现了这些字帖上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更加惶恐,甚至浑身都开始打摆子了,活脱脱像帕金森患者病情发作的样子。
越想越害怕,压力越来越大,乃至于他都想过是不是要去自首算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罪,就算自首,估摸着也还是个死,就这么认命了的话,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管怎么样,还得拼一拼的,万一拼赢了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是。
呵,典型的赌徒心理,但绝大多数恶贯满盈的匪徒,都有这种心态。
且恢复一点儿例子之后,他又觉得,事情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或许买走这些字帖字画的人,并没有发现问题呢?
嗯,这个可能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们敏感的察觉到这批字帖字画有问题,但并不清楚具体哪儿不对劲儿,亦或者,他们压根没有将隐藏在这些字画中的白面儿提取出来的能耐,那样的话。
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哪怕他们提取出了一定量的白面儿,但,只要他俩并不是警察、便衣警,而且还没能来得及报警的话,就还有机会。
利诱、威逼、威逼利诱,只要能从他们嘴里把东西在给抠出来,他就还没到绝境。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尽快查到买走字画的那两人的身份。
以林恺的能耐,这并不难,很快便秘密“人肉”到了对方,查清了师士忠和刘咏菲的身份、住址、电话号码。
这仅仅用了不到三个钟而已。
他第一时间给师士忠打了电话。
一开始,还是打着太极,和师士忠说,他查到了师士忠和他老婆今天再他家店里买了一批字帖字画,而他又发现,这批字帖字画因保存不善导致严重受潮,处于对顾客负责考虑,决定给他们换一批货。
甚至,可以将他们购买这批字画的款项全部退还给他们,并重新给他们换一套质量最高的字画。乃至于,依据法律法规,三倍赔偿都是可以的。
“服务态度”可谓棒的无可挑剔。
这其实也是林恺师士忠的试探。倘若师士忠夫妇并没有发现这批字画的问题的话,应该会很乐呵的答应他提出的条件才对。
但,师士忠却推诿拒绝了——但他显然没想好说辞,竟然告诉林恺,他和刘咏菲非常喜欢这一批字画,不需要换。
林恺当时就没忍住骂了句“骗鬼呢”,一堆受潮的字画,又不是什么真迹古玩,没有半点收藏价值和艺术价值,喜欢个锤子。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明白,师士忠发现了这批字画的问题,但却没和他直接撕破脸,便还有的谈——至少林恺他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打了几波太极后,心情极度烦闷的他终于露出了不耐,直截了当的问师士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将这批字画还给他。
这相当于撕破了脸。
而师士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告诉林恺说,给他点时间考虑考虑。
林恺更加不耐,但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需要考虑,便意味着对方其实动心了,那一时半会,师士忠就不会揭穿他,那就还有的谈,至少他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会暴露。
林恺也怕万一师士忠是个二愣子,而自己又惹急了对方,逼得他跑去报警,那就真的欲哭无泪了,因此虽然着急,也只能强行耐着性子,同意让师士忠考虑考虑。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林恺彻底坐不住了。虽然他期间也一直有与师士忠联络,但师士忠却始终以还没考虑清楚为由搪塞。
对于他来说,这实在太过煎熬,被拖延了一星期后,终于忍不住再度撕破脸摊牌,师士忠见搪塞不过去,便狮子大开口说要五百万。
这笔钱,林恺能拿的出来才有鬼了,自然不可能同意。
于是,双方又陷入及其漫长的拉锯谈判中——其实就是林恺在和师士忠砍价。
而且,由于师士忠报了价,虽然价格林恺不能接受,但却也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俗话说得好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即使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但可以谈不是?
一谈二谈,又谈了两三个星期,师士忠咬死一百万底线,绝不坑再度松口,而这笔钱,林恺也拿不出来,否则他何必背靠林晗允,白白让她分去一部分利润呢?
于是,林恺的耐性再度被一点一滴的消耗完毕,终于下定决心,冒险干掉师士忠夫妇。
可……似乎老天都不站在他这边……
他想过制造车祸撞死师士忠夫妇,结果半路车就爆胎了;他想过“玻璃窗意外脱落”砸死他俩,结果被张泉朋“救”下。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继续伪装和师士忠谈判以稳住他们,一边寻思作案手法。
最终,他选择直接上门作案。
他本想直接杀了师士忠一家三口的,可,想到这一个多月来受的那些窝囊气,又觉得极度不甘心,一个比杀人更为可怕的想法浮上他心头——他要把师士忠一家做成人彘,让他们生不如死。
为了避免他们失血过多死亡,他在离开现场前,还刻意定了桶水,让送水员上门发现现场。
而作案后,他第一时间去了林晗允那,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犯罪事实交代出来,并将作案工具放在她那儿——理由是,警察查不到她身上,放她仓库比较保险。
其中,未尝没有拖她下水的意图…… 重案调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