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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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爹一定要多保重身体,那样瑾儿才放心。”放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端木夫人照例在轩园呆到了晚膳后才回去,欧阳瑾懒懒的窝在榻上。
就着跳跃的烛火,捧着端木轩原来留下来的书看。
从兵法布阵图到各地的游记,可谓是涉及广,那些书就像端木轩本人一样,沉着稳重中透着睿智,还有隐藏着的宏图大志。
“世子妃。”柳绿第二次在欧阳瑾身边彷徨了一圈后,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事把你憋成这样啊?”欧阳瑾头也不抬的问。
“我今天看见林睿了。”说出来后,柳绿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再不说真的要把她憋死了。
刚刚可是趁姐姐和嬷嬷不在,才有机会和主子说这些。
“嗯!”应了一声后,欧阳瑾神色都没有变,自顾自的翻了一页书后,才再开口,“他在府里,你遇到他有什么奇怪的。”
“那个混蛋!居然跟了二少爷。”柳绿咬牙切齿道,仿佛是在说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他是府里的家生子,世子爷不在了,被二少爷收用,有何不可?”欧阳瑾拿开遮住脸的书,淡淡的瞥了一眼柳绿道。
“他可是世子爷的贴身随从,现在世子爷尸骨未寒呢,他就这么着急的易主,那是不忠不义!”柳绿一口气的说了一通,义愤填膺的样子,相信这会儿林睿在这里,估计她都敢冲上去打人。
欧阳瑾愣了一下想到昨天看见的那个一身麻衣的身影,不大赞同柳绿的说法;但是那些虚无的东西,往往敌不过现实,人总是要向前看。
晨园
端木晨坐在书案后面,静静的听着阿彪说话,俊美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那林睿歇斯底里的把奴才送去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显然是不想把他妹妹嫁给小的。”明明说的是被拒婚的事,可阿彪那细长的丹凤眼发出灿烂的光芒,显得异常兴奋。
“没事。明天你继续去,还是趁林奇那老东西不在的时候去。”端木晨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串,那黑色的檀木珠串被滋养的油光发亮,显然是经常把玩。
“是!”
“退下吧!”
“小的告退。”
阿彪恭敬的退下,等出了屋子那瘦长的身形一下挺的笔直,一改之前在端木晨面前的唯唯诺诺;在几个侍从恭敬的行礼下,大跨步的往偏房走去,等着端木晨召唤。
端木晨打发走阿彪,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软软的倒回榻上。
闭着的眼睛莜的又睁开,昨夜那凄凌的恶梦又浮现在眼前。
自从端木轩死了后,他就没有在睡过一个安慰觉,每个朦胧的梦里都是他青灰的脸冷冷的看着自己,仿佛在控诉。
“该死!我一定会得到你的所有的。权利,仆人,甚至女人!得不到我也要毁了!”
端木晨突然发狂似的一把甩开手上的珠串,坚硬的檀木打在不远的置物架上,清脆的景泰蓝花瓶应声倒下,顿时一片混乱的声音响起。
“主子,您还好吧?”守在门口的侍女,惊慌失措的进来,只看到端木晨一脸狰狞的坐在榻上,不远的置物架下一片狼藉。
“我很好!能有什么不好的。”连眼珠的泛红的端木晨,诡异的笑着,好像想要发泄什么似的,看着底下跪在的浑身发抖的侍女,鬼魅般的下了榻。
“主子没事的话,奴婢让人进来打扫。”隐隐看到那穿着云靴的脚走过来,侍女颤抖的更加厉害,脑子里那关于疼痛的记忆在慢慢的复苏,那如地狱般的折磨她再也不想去体会。
“有你就行,干嘛还要别人。”
伸手扯住那垂在肩头的秀发,逼着低垂的头仰望自己,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犹如寺庙壁画上,那长着獠牙的恶魔。
昏黄的油灯下,那充满恐惧楚楚可怜的脸,渐渐被另外一张脸代替。
那年也是这样梨花带雨的脸,哭的再怎么伤心欲绝也没有用,还是敌不过权势,进了那个黄金制的牢笼。
端木晨还记得自己追了几条街,什么都没有追到,反而被护送的羽林卫拉到街角胖揍了一顿。
明明什么都没有听见,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阿雅绝望的哭泣。
“阿雅!”泛红的眼睛慢慢的被迷雾遮盖,邪魅的神情渐渐的被温柔取代,修长的手轻柔的抹上那冰凉的满是水汽的脸。
身体里隐藏的欲,望,被无限夸大,原始的冲动让端木晨看不清手里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用力,那个娇小的身子,被重重的摔上了榻,连哼都来不及哼出来,就被人禁锢在身,下,布帛撕裂的声音,女子绝望的嘤咛声在寂静的夜里,混着粗重的喘息传出屋外。
屋外的侍从只是小心翼翼的拉上屋门,然后站的里屋子远了一些的地方守着,等着主子事了后的再次召唤。
等屋里的一切风平浪静后,黑漆漆的也已经过去了,东方泛着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个失了心智的男人,早已经恢复了儒雅,在侍从细心的伺候下穿衣。
“今天的事传出去半分,你们就都给我去西山。”
之前出去的阿彪,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恶狠狠的对今夜守在外面的侍从说。
“是!”
那几个侍从压抑着自己发抖的身体,伏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回话。
“主子放心吧!一切交给小的就好。”谦卑的话语,好像和之前不是同一个人所说一样。
端木晨只是满意的挑眉,儒雅的谦谦公子款款的走出了屋子,留下一室的烂摊子给下人;晨起凉凉的秋风袭来,让他刚刚发泄过的身体,通体的舒畅,昨夜那精神萎靡,神智不清早就了无影踪。
榻上的人儿早就没有了气息,纤细的脖子上一对深深的於痕,一双瞪大的眼睛,眼角还挂着两行血泪,生命消逝的颜色让青灰的脸格外的恐怖。
铺在榻上的褥子成了她最后的归宿,困成长形的物体最后从侯府的后门被抬出去,一撮火光后随即化为一把灰,消散在天地间。
谁的生命开始,谁的生命在昨夜消逝,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终将守口如瓶。
侯府的一天在混沌中,重新开始。 重生之侯爷的冥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