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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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瑾试图看出两个仆妇说谎的迹象,可惜没有。
两人虽然是有点害怕自己,但是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躲闪,不像是说假话。
“前因后果就是这样,那夜的护院都在外面,世子妃若要问话可以找他们进来。”一直没有开口的林奇道。
“不用了!我要自己亲自去问柳绿。”
欧阳瑾看着地上的几个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问柳绿不就好了吗?
侯府的最西面是柴房和受罚的暗室所在的地方,破败,脏乱仿佛是情理之中,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主子会来。
欧阳瑾连轩园都没有回去,还是之前回来穿的那身简单的儒裙,素雅娴静和这周围的脏乱格格不入。
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欧阳瑾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侯府的后院,暮色下的杂物房门口,脏乱的只留下一条人可以进出拿柴火的道。
“把这里的管事撤了!找一个手脚勤快的替上。”欧阳瑾顿了顿脚对跟着的侍从道。
“是,主子。”
王嬷嬷朗声应道,欧阳瑾她虽然没有回轩园但是王嬷嬷等人已经知道主子回来,这会儿已经随后跟着了。
跪在一旁的杂物房管事面如死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府里的主子会到这样晦气的地方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柴房过去是一段青石铺就的路面,平时除了偶尔几个受罚的下人被扔进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走动,青石路面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让人下脚的时候忍不住要去试探一下小心滑倒。
“世子妃小心,府里的主子仁慈,这暗室没有怎么用所以路不好走。”
精瘦的管事脸上古板的没有一丝表情,说出的话却圆滑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带好路便是,世子妃大病初愈,可不能受累。”
王嬷嬷见欧阳瑾皱眉就知道不喜这样的人,主子不喜的事当然是作为奴才的她来做,横了那管事一眼让他废话少说。
“是!”
那管事碰了一鼻子灰,当下一溜烟跑得飞快,好早点给欧阳瑾开门。
欧阳瑾从昌华园出来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这里偏僻没有人过来可不是代表主子仁慈;府里犯事的侍从,不是发买就是从此了无踪迹,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大宅院的龌龊事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主子可是累了?”王嬷嬷低声问。
“我没事。”
示意王嬷嬷不要担心,这么多人在就是下一刻晕倒在地上,这一刻欧阳瑾都会挺直腰板不让人看出不妥来。
“世子妃要是不舒服,我让人把那丫鬟提出来问话便是。”端木晨跟在后面恰到好处的提议道。
在昌华园的时候以他是府里现在暂时管事,出了这样的事是他管理不严做了一番检讨,然后自告奋勇的跟着欧阳瑾一起过来处理这件事。
老侯爷没有说话,欧阳瑾也没有拒绝,所以端木晨就跟着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老侯爷的随从林奇。
“二少爷有心了。不来这一趟,我怎么会知道原来侯府还有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
欧阳瑾回了端木晨一句抬脚进了暗室,所谓的暗室就是一个三面都是青石砌的屋子,靠近屋檐的地方留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洞通气和照明就是从那里解决的。
暗室的铁门已经被打开,扑鼻而来的霉味混着血腥味而来,这些人对柳绿动刑了吗?
欧阳瑾快走了几步进去,临时挂了一盏灯笼的暗室还是黑乎乎的可怕,里面扔了一些稻草的地上,杂乱的稻草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把头埋在自己的大腿上,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柳绿!你还好吗?”
不顾王嬷嬷的阻拦欧阳瑾径自进了类似牢房的房间,轻声问。
地上的柳绿听见欧阳瑾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动静,慢慢的抬头看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欧阳瑾如天人一般的出现在暗室里。
“主子!你怎么才来啊~”柳绿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欧阳瑾的腿放声痛哭。
“好了!不哭不哭。”
轻轻的拍拍柳绿的头顶,手掌触碰到的是一片隆起的结块,这触感显然是受伤了。
“世子妃,这暗室里寒气重,还是把柳绿姑娘带到外面去问话吧!”端木晨背着手站在门口道。
暗室外面还有一个审讯堂,相比于暗室里好了些许,欧阳瑾冷着脸坐在上首看着鼻青脸肿衣衫狼狈的柳绿,被王嬷嬷搀着来到这审讯堂后已经没有再哭,只剩下抽抽噎噎。
“柳绿,你可认识常乐?”欧阳瑾问。
“常乐......奴婢不认识!”柳绿带着哭腔道。
“柳绿姑娘,昨天都和你抓了现行了,你怎么能不认识呢?”和欧阳瑾一起来的仆妇忍不住道。
“这里哪轮到你开口了!赶紧退下!”王嬷嬷呵退那个仆妇。
“是。”那仆妇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旁。
“柳绿,你自己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说一遍。”
“昨天晚上?”
柳绿茫然的看着说话的王嬷嬷,在看向腰板坐得笔直的欧阳瑾和厅里站着的众人,“昨天晚上我去主子的院子盘查了一圈就回下房,然后外面的刘妈妈说秋月找我,她是大夫人的丫鬟,我以为是大夫人那里有事交代就出去了。”
“秋月人呢?”欧阳瑾问王嬷嬷。
“这两天一直没有看见人。”王嬷嬷面色难看的道。
通常这句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欧阳瑾太清楚了,失踪和死亡有时候是一个意思。
“那后来呢?”
“后来?”柳绿更加迷茫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醒来的时候她们压着我,说我不检点。”
“你就没有看见过谁,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吗?”王嬷嬷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么一个糊涂的丫头,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出事了。
“遇到了谁?”
柳绿茫然后努力的回想,她只记得一阵花香,然后隐约中又一双手在她手上游走;还有,还有她疼,那里疼的她想反抗却又动弹不得,连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做不了。
“不知道是谁!他……他摸我……”柳绿回忆着当时的感觉,一脸惧意的继续道,“有人压着我,我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他的脸,疼!很疼……” 重生之侯爷的冥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