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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说:“你文采这么好,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语文呢?你这种水平作文拿高分应该没问题吧?”
姚大文摇头,不屑地笑了笑,说:“分数这种事我根本不在乎的,像我这种水平的长大肯定当作家!区区情书又怎能难倒我?”
我觉得姚大文和李红军是一个德行,装起比来就没个头,果然不出我料,姚大文又装大了,只见刘玉抿着嘴笑了笑,说:“你这么厉害,不如再给我写封情书吧!”
姚大文听了一呆,说那你等着,我回头写好给你……刘玉俏脸突然一板,说:“不行!你现在写,当着我的面写,写不出来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我看到姚大文身子猛地颤了下,然后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特想看他出丑,就装着没看到,只见姚大文脸色一阵抽搐,突然大吼一声,拿起作业本就写。
我走过去看了下,只见他在作业本上一顿乱画,他这怪异的举动把刘玉都看呆了,画了一会姚大文突然提笔,写下这么一句话:
“刘玉,我爱你!”
“我爱你爱的受不了!”
“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就让我更受不了了!”
……
短短四句话写完后,姚大文把它递给刘玉,刘玉看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说:“你这些的是什么啊?”
姚大文一脸神秘,说你不懂,我这是现代诗,你没看到我写得很押韵么?刘玉想了下感觉不对劲,想对姚大文说什么时,姚大文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说:
“先不说这个了,刘玉你下午换座位坐我旁边吧!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探讨下……”
刘玉脸一红,赶紧把手抽回来了,朝姚大文骂了句:“讨厌!”然后就回头写作业去了。
我见姚大文表情特别萧索和沧桑,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但这东西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放学后我喊孙月勤陪我去给锈钉过生日,她直接一口拒绝了,红着脸说她不舒服要先回家,我知道她里面是光着的很别扭,想到这里我感觉怪难为她的,到车站时我抱着她亲了亲,我说:
“小勤今天都怪我,我送你回家吧!”
孙月勤难为情地笑了笑,说:“包昆你个色胚子,你在车上最不老实……”我还想说什么,只见孙月勤朝我挥了挥手,就直接逃上了车。
孙月勤逃的样子就好比她是小绵羊,在躲我这只狼呢,我无奈地舔了舔嘴唇就往家走。
这一路我走的很慢,我知道锈钉早就在大院等我了,只是我连周冉的内裤都舍不得给他……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厚着脸要来的,还是在答应周六去周冉家给她唱歌,她才给我的。
这么宝贵的东西,落到锈钉手里简直太糟蹋了,要是周冉知道锈钉拿着她内裤撸……想到这里我身上不由得起了层疙瘩,就在这时我看到人行道边的家属院里,挂着几条刚吹干内裤,看不出男士还是女士的。
那家属院一楼带院子,内裤就晾在院里,它们和人行道间隔着个铁栏杆,但这根本难不倒我,三两下间我就爬到那铁栏杆顶上。
有几个放学路过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就站那围观起来,我说:“你们看个求!不想被打就赶紧滚!”那帮孩子给我吓得,低着头就赶紧跑了,见周围没有其他闲人,我跳进院里,随便挑了个内裤就装进了口袋里。
……
不一会我就回到了大院,果然锈钉他们已经在大院门口等我了,一见我过来锈钉双眼直冒绿光,把我拉到一边问:“怎么样包昆……东西带了么?”
我鄙视地看了他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偷来的内裤,锈钉从我手上接过它,然后语无伦次地说:“这……这真是孙月勤的?”
我说是!锈钉把那内裤打开看了下,说:“不对啊!孙月勤的内裤不该这么大吧?”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现在女生都流行穿大号的内裤,保暖!锈钉狐疑地点了点头,把内裤的松紧带拉了拉,说我怎么看这像男士的?
我一下不乐意了,我说锈钉你太不知道好歹了吧?老子辛辛苦苦给你要来,你一句谢谢不说,还这么瞧不起我……你说我从小到大,有没有骗过你一次?
见我发火,他才相信手上的是真货,感激地看了我眼,锈钉抓起内裤就一顿猛闻。
他闻内裤那会,我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随便偷条内裤就能解决的事,我又何必要花那么多功夫问周冉和孙月勤要?
不过要也没白要,两个大美女害羞答应的样子被我看到不说,她们走路那扭捏的样子更是让我难忘……把它们留下来当个纪念也好……
我让锈钉他们等我回去放书包,冲进家我就把它们取了出来,孙月勤的是白色的,上面有个粉色蝴蝶结,周冉的是淡蓝色的,上面有可爱的卡通图案……
我把它们又挨个闻了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夹到日记本里,然后藏到褥子下,现在我的日记本里除了那几张小学女同学的照片外,又多了两条内裤。
出门时,锈钉居然还在那闻内裤,他闻的时候李红军他们就在旁边直愣愣地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锈钉毫不害臊不说,简直闻得忘了情,过了会,有人问他:
“有那么好闻么?这是谁的内裤?”
我跟锈钉事先约定好了,这事他给别人不能说,不然我俩就绝交,于是锈钉就没搭理那人,又闻了一会,锈钉突然哭了起来。
大伙都过去劝他,锈钉说你们都不要管!我这是激动哭的!说完还用内裤抹了下眼泪。
李红军指着锈钉说:“你们不懂,他是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听起来怪好听,也不知李红军是从哪看来的,我问他这词是什么意思?李红军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锈钉的生日聚餐是在门口那家串串香火锅店里进行的,我们大院总共去了十个人,李红军把他对象于娟也带上了,这女生看起来挺文静,可说话感觉怪二的。
大伙围在火锅桌前,热热闹闹地边吃边吹皮,正吃着于娟突然指着我们问李红军:“红军,你之前还说今天来的都是你小弟,我怎么看他们和你差不多大啊?”
我当时嘴里正吃着东西,于娟的话让我差点喷了出来,再看锈钉等人的目光也都很诡异,大伙一言不发都齐刷刷地看着李红军。
只见李红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拿着啤酒瓶站起来,吼了句:“锈钉生日快乐啊!我们干杯!”
于是我们就都站起来碰了下,然后各自吃喝,没想到一场尴尬居然被李红军无形地化解了,我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崇拜了起来,李红军握着两串虾正陶醉地吃着,见我看他,就朝我一阵挤眉弄眼。
锈钉请客大家也都没客气,都敞开了吃,特别是我和李红军,从头到尾都不带停的,面前的签子都快堆成小山了,锈钉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后来李红军安慰他,说你别怕,等会我们撇断一半扔出去……
锈钉的心这才放宽。
一小时后,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了,李红军这时做出了个惊人的举动,他把于娟拉过来抱在自己腿上就一顿亲,这一幕把我们都给看呆了,想我和孙月勤认识这么久,还不敢当着外人的面有过分动作。
这两人倒好,这就直接就亲开了?而且于娟看上去也没有害臊的意思,由着他亲了会,一把将他推开,说:“李红军,人家过生日你不给人家唱首歌听啊?”
锈钉他们表情有些奇怪,都说算了吧!李红军这比孩子会唱个求的歌?于娟摇了摇头,说你们不懂,李红军唱歌可好听了!那天他在我家楼下唱了个《麻花辫子》,我们楼上的人还都给他鼓掌呢!
那一刻,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李红军,有人喊了句:“红军来唱一个啊!”连火锅店老板都加入进来,老板说:“小伙子你唱!唱好了今天我给你们打折!”
听到打折两字,大伙都沸腾了,但没人比锈钉更高兴,他口袋里本来钱就不多,这下更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说:“李红军你要当我是兄弟,今天你就唱一个!”
“对啊!唱一个!”
起哄中我面带微笑看着李红军,没人会想到,那天在于娟楼下的歌是我唱的,见他尴尬的样子,我突然就想到姚大文了……混乱中只见李红军推辞了一阵,干脆突然喊了句:“我肚子疼……”然后就往门外跑。
不过他很快就被我们给按住了,于娟都让他搞生气了,说:“李红军!我让你唱个歌你都不愿意,还说要对我好……原来你骗人!”
没办法李红军只好硬着头皮唱,唱之前他还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严肃地站在凳子上,准备了很久,才唱道: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