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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义,问小帅,沈华健,阴沟,李红军和锈钉……这片所有知名流氓都让我叫来了,包括我的小弟葛校。
我还给姚将军打了个电话,本来以为他那种级别的大流氓,应该不会帮我,没想到姚将军却答应的很爽快:
“小崽子,你等着啊!我手头有点事,忙完就过来!”
半小时后,大院里就聚集了十几号流氓,我叫的都是下手狠,能打的,那种凑热闹蹭黑脚的,我压根没叫。
李红军和锈钉从地下室提了个麻袋出来,里面全是砍刀和钢管,流氓们人手一把,一会功夫麻袋就空了。
我让葛校去商店,买了几条烟,几箱矿泉水分给流氓们,葛校家有钱,这小子也会来事,买的还都是好烟。
因为中午没吃饭,我这会饿的不行,葛校又给我买了些面包火腿肠,我蹲在大院门口,就着矿泉水一顿猛吃,
流氓们站在我对面,朝我各种看。
许明义问我:“包昆,打你的那帮人,你知道他们住哪不?”
我点头,把兜里的纸条递给他,许明义眯着眼看了下,说:“这就好办!咱们走吧!”
我说等会,阴沟,姚将军都还没来呢!许明义不屑地摇了摇头,说:“叫那么多人干什么?咱们几个就够了!”
李红军不同意,说人还是多点好,那帮人都是二十多岁的老流氓,不好对付!对吧包昆?
我点头,许明义表情有些冷,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二十多岁算个求?老子砍老流氓,砍的还少了?”
他们开始讨论对敌策略,但比起这些,问小帅更关心我的伤势,他蹲到我面前,问:
“包昆,你脸疼不疼?”
我说脸不疼,就是手疼!许明义看了下我的双手,笑着说:“比孩子太弱!不会打架!”
我说:“就你牛比!你一打五试试?”许明义将烟头一把掐灭,说:“我从来不一打五,不像你,我出门都是带刀的!”
“捅翻一个,哪个还敢上?大不了再进少管所,怕个求啊!”
我跟许明义不能比,这人性格虽然狂,但他从不吹牛,他说捅,那就真要捅的,那时的我,拿刀也就是吓唬人,划破点皮没事,捅人我还不敢。
我们边等人,边聊着,这时,远处走过了一矮个子,那挨个留平头,拿着把很粗的铁链子。
他穿着件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走路的动作很歪,头半低着,眼神从下往上看,整个人看起来充满危险气息,那铁链子被他脱在地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那是阴沟!他是一个人来的,我冲他招了招手,阴沟就走到我面前,低着头看我,说:
“包昆,你被人打成这求样,还有心情吃东西?”
我笑了笑,指着他手上的铁链,说:“你拿这个干什么?”
阴沟:“打架用啊!”
我:“这么重的铁链子,你甩的起来?”
他歪着头笑,说:“等会你看就行了!”
阴沟是个贼,他有个非常厉害的师父,还教过我“搞倒三招”,我们这帮人跟他都认识,之前几次群挑,阴沟也都有参与,后来我觉得他下手太狠,打架就不叫他了。
但许明义没见过他,他走过来,直愣愣地盯着阴沟,说:
“我看你挺跳的!”
许明义的目光很锋利,很少有流氓敢和他对视,但阴沟不同,他所处的世界跟我们不同,那里是真正的江湖,和同行间的生死争斗,让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危险。
阴沟迎着许明义锋利的眼神,冷冷回了句:“是吧?那你能拿我怎么样?”
两人都是知名的野流氓,也是最致命的,他们之间,没有强弱之分,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
许明义:“我想弄你!”
阴沟:“那你来啊!”
许明义手里握着把砍刀,一刀朝阴沟砍过去,阴沟却没有要躲的意思,他双眼瞳孔放大,眼神中有一种狂暴的东西呼之欲出。
问小帅一把将许明义手抓住,说:“你傻X啊?阴沟是自己人!”
我也跳了起来,隔在他俩中间,我将许明义推开,说:“许明义,你JB别见人就咬行不行?阴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许明义把刀放下,说:“我就是看他太跳,不顺眼!”
我说你看谁顺眼?他转身环视所有流氓,来了句:“说实话,这帮比孩子里,我就看你跟问小帅顺眼!”
我没吭气,我跟许明义的交情,是出生入死的,第一次见到他,他被一帮人追着打,然后上了我的自行车,我们结拜过,一起砍过人,也一起挨过打。
但这人性格太狂傲,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他当朋友看的。
许明义一句话,把所有流氓都得罪了,可他却满不在乎,阴沟朝他笑了笑,说:
“你挺喜欢用刀啊,以后走路小心点!”
许明义说:“行!你走路也小心点!”
这俩人被我们拉着隔开,阴沟跟我们站在一起,许明义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下,表情有些落寞。
我们还在等姚将军,他是北南街这片最大的流氓,甚至在市里都很有名,等他,没人敢不耐烦。
没多久,姚将军也来了,他开了辆破旧的夏利车,车里还坐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大流氓,头发长,表情横,穿得也很成熟。
姚将军那天戴了个墨镜,穿件很时髦的翻领衬衣,绸子做的那种,领口没系口子,胸口的金链子下,刀疤和纹身纵横交错。
他把车停下来,朝我挥了挥手,说:“小孩,赶紧上车!”
我把纸条上的地址记住,然后将它塞给问小帅,让他们打几辆车,直接去那个地址。
我说车钱不够的话,就找葛校,问小帅点了点头。
吩咐一番后,我钻进车的副驾,姚将军指了指路边的流氓,说:“这些,都是你叫来的?”
我点了点头,他把车发动,猛踩一脚油门,单手捏着方向盘,破夏利开得飞快,车窗外的风刺得我脸生疼。
姚将军给我介绍了下后排的两个大流氓,说:“这是谁谁和谁谁!”
我回头,叫了两下哥,但他们的名字我压根没记住,这就是年纪小的好处,完全不用记名字,见面叫哥准没错。
姚将军边开车,边掏出根烟来叼在嘴上,我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帮他点上后,他问我:
“古建那个比孩子呢?他怎么没来?”
我说我没叫他,因为熊媛的关系,我不想和古建走的太近,我俩好的事他还不知道,总觉得自己怪对不起他的。
姚将军点了点头,问我怎么被人打的,我把前后经过告诉了他,但没提毛姐的名字。
姚将军听我说完,没吭气,我问他:“将军哥,等会你打算怎么搞那帮人?”
他咧着嘴笑了下,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站旁边看就行了!”
我坐在疾驰的车里,仔细观察姚将军的造型,发现他没带任何家伙,皮带上连刀都没有,不光他,后排那两个哥哥也一样,都是空手来的。
这种成名的大流氓,都是这样,打架很少带家伙,倒是我们这帮半大孩子,动不动就喜欢拿刀,其实那都是吓唬人的,真敢砍的没几个。
等找到地方时,已经快到傍晚了,许明义,问小帅他们居然比我们先到,都聚集在后街胡同口,每人手里拎着把家伙。
我跟着姚将军他们走过来,姚将军皱了下眉,说:“一帮比孩子,电影看多了吧?把东西都收了!”
所有人都把东西收了,藏在背后,姚将军将他们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在许明义身上:
“你叫许明义?”他随意地问。
许明义点了点头,在姚将军这种大流氓面前,他也不敢太狂。
“你个小崽子最近挺有名啊?就是你,砍了卢海伟的指头?”
许明义嗯了声,没敢多说什么,姚将军也没和他太过计较,回头跟他带来的人说:
“现在的小孩,太JB野了,我们那会都没这么跳呢!”
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先去商店给毛姐回了个电话,这期间毛姐给我打了好几个传呼,我都没顾得上回,她肯定想问我纸条上的地址。
当时老板给她时,她没看就装兜里了,也就不知道那帮人的住址,而且刚才坐车路过炒菜馆时,铁门紧锁着,毛姐就算想报警,也没法报。
电话打过去,她语气焦急地问我:“昆昆,那纸条上的地址,你赶紧告诉我!”
我知道她要报警,就说:“我们已经到那帮人的住处了!毛姐你别报警,我会好好教训那帮傻X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毛姐用命令的口吻说:“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她来找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毛姐的命令我不敢拒绝,只好把这帮流氓的地址告诉了她。
听我说完后,毛姐回了句:“你在那等着,我很快就到!”
回到胡同口,姚将军早等的不耐烦了,他朝我们挥了挥手,说:“小崽子们,都来吧!等会不用你们动手,站旁边看就行!”
我们跟着他走到胡同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紧张,特别是我,说实话我有点怕,感觉自己叫的人少了,万一对面人比我们多,那该怎么办?
后街胡同很宽,很深,这会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胡同里都是独门独院。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