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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胖子和我同龄,肥脸上挨了我一耳光后,他愣了下,扑过来就要打我。
我猛地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见混混们都冲上来要动手,我大吼了句:
“来!不怕死的就都来!”
说着我就从兜里摸出把折叠刀,面对大群混混的围堵,我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反而步步向前,逼着他们开始后退。
有必要描述下我当时的表情,我双眼中透露出的目光不是疯狂,而是有同归于尽的调调,可长发遮住了我一只眼睛,所以我的眼神就更显得不可捉摸了。
我的嘴角和眉毛都微微上扬,展示出浓厚的藐视,我是在告诉他们,这帮娘娘腔,蝼蚁!我一出手就能弄死好几个!
我这么有气势的野流氓,他们没见过,他们混的是装比抽烟,欺负同学,欺负老实孩子的套路,我混的是百人群挑,板砖,钢管三棱刀飞舞的江湖,所以他们都怕,没人敢第一个上。
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我走。
我把刀子攥在手上,转身推开围观的混混,潇洒地走了,走出好远,那胖子朝我喊了句:
“长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包昆!”我没回头,冷冷地回答。
说句题外话,有读者留言,批评我写的太夸张,缺乏真实性,其实我真没夸张,这本书是按我真实经历来写的,相反,很多事件因为太过疯狂,我写作时都刻意“润色”过。
比如打保安时,有个保安耳朵被阴沟割了,这个我没写,但它的确是真实发生的。
为了更加信服,很多时间线也被我改过,比如在西风市场跟踪醉汉,然后拿他皮包,那事其实发生在小学,可我这么写出来肯定不会有人信。
小说开头,我和张豹用砍刀劫钱,发生的时间是在小学三年级。
小学孩子有这么野么?别人我不知道,但那个年代,我们那片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我小学二年级抽烟,十岁就敢和大人打架,三年级时我偷工地钢筋,被十几个工人暴揍过,我在少管所蹲过,我周围生活着的,也都是不折不扣的野流氓。
那是个暴力和血色混合的年代,那是座混乱的北方大城市,我很后悔,也很庆幸自己完整地活了下来,有少年时的玩伴,现在已经坐轮椅了。
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我没看过类似的书,所以不知道别人眼中的80后青春是什么样的,但不管怎么说,一本未经加工的小说,就不配称之为艺术作品。
我要感谢并接受你们的批评,在以后的写作中,我会更加注意,真实事件也要更贴近生活,毕竟写这本书本来的目的,是让大家远离暴力。
那天从电脑房回来,我先在门口吃了三大碗排骨面,外加一个肉夹馍。
我那会饭量本来就大,练哑铃后饭量有增无减,只是平时我不敢这么吃,因为兜里没钱。
面馆老板是为和蔼的大妈,看我吃的满头大汗,她笑得很甜,说这小伙子能吃,光吃不长肉,多好!
其实我有肉的,现在的我胸肌比以前厚实,胳膊也很壮,吃完饭我就回家开始练哑铃,一对8公斤的铁疙瘩,在我双臂的挥舞下显得很轻盈,那汗水淌过了我结实的脊背。
它们顺着我胸口往下滑,一直滑到我平坦而有线条的腹部,可惜我腹肌一直练不出来,每天好几十个仰卧起坐,光流汗不长肌肉。
我想拥有十二块腹肌,可现在一块都没有,这让我很头疼,双臂肌肉练完后,我开始练胸肌,站着练躺着练,翻滚着练,半个小时后,我手臂酸软,感觉轻飘飘的连根针都拿不动。
休息了会,我开始练习腿部力量——双脚并拢,然后把哑铃放在脚踝上,然后腿往上提,这些招数都是我从健美杂志上自学来的,接下来就是深蹲,蹲了几下我裤衩就给绷开叉了。
练哑铃时,李红军和锈钉跑我家窗户下叫我,喊我陪他们去电脑房,我没去,我在为明天的单挑做准备。
这一架关系到原氏社团的存亡,既然放了那话,我明天就一定要赢,不然以后哪还有脸在子校混?
以前我和别人单挑从没输过一次,可这次的对手不一样,癞头太壮了,而且据说还练过拳击,我想明天要赢他,最好别正面交锋,而是搞阴招偷袭。
“搞倒三招”是阴沟师父教我的,简单暴力,里面藏着大学问,打架时用起来屡试不爽,所以我先把这三招仔细温习了遍。
“小人磕头”,“卡脖儿”这两招都很简单,只要出手快准狠就行,但“喝断片儿”这招就有难度了,光有力气还不行,要会用巧劲。
感觉单练没用,我就到大院里找了几个流氓过招,都不经打,三两下间就被我放倒了。
搞倒三招练熟后,我又开始研究自创的“社会打法”,光“踢蛋儿”这招,我就有好几种踢法,至于掐脖子,捅眼儿更是不在话下。
天黑那会,大院里的野流氓都让我打跑了,独自坐在石阶上,我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突然想起一个人。
寒假那会,我在车站遇到个特帅的野流氓,叫什么苏小胖,当时他用了一招,直接把我打服,那招是抓着我手腕往里猛撇,感觉特疼,而且整个手都使不上劲,只能任他摆布。
我把这招回忆起来,然后撇了下自己手腕,感觉挺有意思的,明天说不定能用上。
大院里安静极了,对着星空发呆时,对面走过来几个小太妹,指着我咿咿呀呀,然后捂嘴笑。
都是院儿里的孩子,彼此认识,这帮太妹是上初一的小丫头,打扮的都痞,还抽烟,我冲她们喊了句:
“你们看什么呢?都给我过来!”
她们就都吓跑了,边跑边笑。
我不怕癞头,我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第二天下午,单挑前,我突然开始紧张了,特紧张特虚,手心都是汗。
这一天过的很不顺,先是被沈华健各种嘲讽,说我不该和癞头单挑,还说我让原氏很丢人,然后自习课那会,居然来了几个高中流氓,把我叫出去说了几句骚话。
那几个高中流氓年纪和古建差不多大,穿的也都特痞,有个头上抹着油亮摩丝的流氓,指着我问:
“你就是包昆?”
我点了点头,他说:“我听说过你,你也别太跳了!别以为有古建和姚将军罩着,子校就没人敢动你!”
说完他们就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瞪我。
我想这帮人应该是癞头喊来的,也就没太在意,威胁我的人太多了,多少流氓放话要堵我,真正堵成我的又有几个?
当时我满脑子想单挑的事,压力扑面而来,让我既紧张,又格外兴奋。
放学那会,天空下起雨来,四月份那会,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天气渐渐变暖,可这场雨又把温度降了下来,操场上每个人嘴里都哈着白气。
这场单挑引来了上百名围观者,从初一到高中都有,在男男女女,太妹流氓们的注视中,我们原氏的人先登场,我走在最前面,背后是问小帅和沈华健。
我们的表情都很跳,但我猜大家的心情和我应该是一样的,很没谱。
后操场湿漉漉的,冷风哗啦啦地吹,我的长发也被风微微吹起,在上百号人的围观中,我开始脱外套,然后舒展,活动筋骨。
他们开始指着我议论:
“穿白T恤那个,就是初二的包昆!听说混的特好!”
“怪不得他敢跟癞头单挑,可惜这架不用看就知道,癞头赢定了!”
“初三的癞头?他那么壮,而且还练过拳击!包昆脑子傻啊?找他单挑?”
“瞧好吧!癞头放话了,说要把包昆打得跪下舔鞋!”
嗯?听到这话,我朝那人猛地瞪了眼,说话的是个初三流氓,见我瞪他,赶紧把头低下了。
没多久,癞头带着十三太保就来了,他们每个人都绷着张狗脸,癞头走在最中间,四月的春雨天还有些冷,可他却只穿了件二道背心,胸口和胳膊上都露着结实的肉。
那不是肌肉,只是看起来肉多,瓷实而已,来到空地正中,我们两帮人隔着十几米,互相对骂,挑衅着:
“原氏!赶紧JB解散吧!以后再别出来丢人了!”
“傻X十三太保!初三的被我们初二的打!还有脸说话?”
我和癞头都没吭气,用目光过招,见他穿二道背心,我在气势上不能输,干脆就把T恤脱了,直接光膀子站在雨中。
这一幕把所有人看呆了,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身体,那胸肌和双臂的肌肉像抹了层油一样,还未用力就微微胀着,显得很有线条感,再配合我帅气的长发,引来很多女生的尖叫。
周冉也在围观人群中,她双手放在嘴边,冲我喊了句:“包昆加油!”
我回头冲她点了点头,这时问小帅走上前来,搂住我肩膀说:“包昆,放开了打!弄死那个傻X!实在不行我上去帮你打!”
我说你放心!其实我心里虚不说,感觉还特冷,特想打哆嗦,还好被我忍住了。
沈华健也过来给我打气,说:“包昆,之前我说了很多坏话,你别往心里去!因为作为兄弟,我很为你担心!”
“一切为了社团!”
我见他语气真诚,眼神中带着关切,就握住他的手,说:“华建!你不用说这些!我没有怪你!”
沈华健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很看好你,班里那帮人打赌……我和姚大文都压了十块钱,赌你输!”
……
这都什么人啊?我脸上肌肉抖了下,一把将沈华健推开,然后朝癞头走去。
那场单挑搞的特正规,有个高中流氓主动要求当裁判,跳出来说:“你们俩!都不许用武器!其他规则不限,打到一方求饶为止!”
“行了!开始吧!”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