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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白的头发和胡须,那副神秘的圆形墨镜,配合他那张高深莫测的表情,很快,沈华健就吸引到几个大学流氓的注意。
“喂!老头!你算命怎么收费的?”有个流氓走上前,歪歪地问了句。
沈华健双手交叉,藏在衣袖里,缓缓摇了摇头,他说:“抱歉!我只给女的算命!”
果然……我猜对了!
要不是跟他关系好,我现在就想冲上去揭穿他!可我还是忍了下,心里惊讶和气愤的同时,也很好奇——他这场龌蹉下流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那帮流氓听沈华健这么说,就只好走了,这时走过来几个姐姐,穿着白毛衣,天蓝牛仔裤,脸上的妆化的粉白。
她们轻轻蹲在沈华健面前,问了下:“师傅,你算命准不准啊?”
沈华健眉头一皱,冷哼声,说:“不准!我是骗人的!你们不要信我!”
他说话声音本来就哑,刻意压低嗓音后,听起来还真没什么破绽,十足的古怪老头腔,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自己更加神秘了。
越是真正的高人,性格就越古怪,沈华健这招玩的很贼,他要说自己算命准,反而人家不信,这样一来,那些大学姐姐看他的目光,就更敬畏了。
“师傅……您别生气!我不懂这些的!”
“是啊!您算命一定很准!麻烦您给我看看手相吧!”有个长相甜美的大学姐姐,轻轻伸出小手,摆在沈华健面前。
她们要知道沈华健是个15岁的比孩子,可能会被气疯,可沈华健毕竟有备而来,我琢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玩这招了,果然,只见他老气横秋地来了句:
“我算命从不看手相!”
大学姐姐:“那您怎么算啊?要问八字?”
沈华健缓缓摇了摇头,他整个人往那一坐,气质显得既沧桑,又神秘,过了会,他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算命的本领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靠的就是一个字!”
大学姐姐表情恍惚,问:“哪个字?”
沈华健:“摸!”
话音刚落,他双手快如闪电,直接抓在大学姐姐的白兔上!
那一刻,电闪雷鸣,风云色变!我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动弹不得,心中对沈华健下流行径,更是崇拜到了极致。
那大学姐姐脸一红,“啊”地尖叫了下,就想将沈华健推开……
“别动!”关键时刻,沈华健大吼一声,大学姐姐楞了下,只见沈华健一脸严肃,皱着眉说:
“你最近桃花不对!是不是谈恋爱了?”
说这话时,他双手还稳稳地放在白兔上,那大学姐姐惊慌失措,想挣脱不太敢,生怕得罪这个“高人”,犹豫了半天,她小声说:
“没……没有啊!我一直是单身呢!”
沈华健闻言,双手猛地缩了回来,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你的事等会再说!下一个!”
指了指另一个漂亮姐姐,他说:“你来!”
这姐姐身材相当柔美,她上身穿了件淡绿色羊毛衫,把曲线勾勒的相当紧致,她也蹲到沈华健面前,说:
“来吧!下手轻点啊!”
沈华健脸微微一红,冷笑一声,就抓了过去,这姐姐比刚才那个放的开,脸都没红一下,只是秀眉微微皱了下,咬着牙就忍住了。
我在不远处仔细观看,只见沈华健下手一点都不客气,手指相当用力,可表情却显得相当严肃,抓了很久,他才用沧桑的语气回了句:
“嗯!你这个手感……我是说你的桃花还不错!可惜五行缺铁!”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会,有个姐姐怯怯地问了句:“师傅……五行应该只有金木水火土吧?”
……
终于,遇到了懂行的!我想沈华健这下该穿帮了,没想到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阴冷地回答:
“小姑娘!不懂别装懂!我研究五行九十多年,用得着你来教?”
“来让叔叔摸一下!”
很快,沈华健就原形毕露了,那些大学姐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怀疑起来:
“他有九十多岁?我看怎么不像啊?”
“是啊!他那胡子是假的吧?你们看他的脸,白白嫩嫩的……”
见情况不对,沈华健咳嗽一声,站起来就要走,可那帮姐姐很快就将他团团围住,有人一把就扯掉了他的胡子,接着是假发,墨镜……
当那张猥琐而尴尬的流氓脸,展现在众人面前后,姐姐们瞬间团成一团,有人尖叫,有人捂着嘴笑,有人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是个小屁孩子!毛都没长,就敢来占我们便宜?”
“还装成算命老头?你挺有创意的啊?”
“一看看到你,我就觉得不对!”
“小兔崽子!大学是你来的地方?姐姐们是这么好骗的?给我打!”
大学姐姐们都愤怒了,她们不停推搡着沈华健,有人用脚踢他,还有拽他头发的。
当时沈华健满脸惶恐,整个人像急流中的小舟般,晃来晃去,紧急关头,他只好开始求饶:
“姐姐们……我错了,我是天生智力有缺陷,我是小儿麻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他无力的求饶,很快就被愤怒的潮水所淹没,有个姐姐“啪”地扇了他一耳光,混乱中不知谁喊了句:
“别在这打!干脆把这小坏蛋拉进去!弹他玻璃球!”
然后她们就都去拽沈华健,他在挣扎,他大喊着反抗,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十几个大学姐姐,就把他拉进了校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敢跟进去看,怕被她们当成同伙给误伤,那天我站在大学门口等了很久,也没见沈华健出来,他玻璃球被弹与否,我也不得而知。
周一上早自习时,沈华健才低着头走进班,他脸上虽然没什么伤,但却很憔悴,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奇怪。
我知道被弹玻璃球的滋味,上学期我就被高中姐姐们按住弹了回,大学姐姐们下手也许会更狠,我想沈华健一定受了不少苦头,这都怪青春期的躁动,他如果有对象,也不会去做那些荒唐事。
可沈华健虽然是年级里的大流氓,可女生缘却一直不好。
下午体育课,我坐在操场边的杨树下,跟十几个女同学聊天,我们头顶的白杨林上,站着很多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叫。
“包昆,孙月勤转学了,你也不谈对象啊?”有个短发女同学,红着脸问我。
我说你是不是暗恋我?过来让哥哥亲一下!那女同学骂了句:“你傻X啊!讨厌!”就把头低下去了,其他女生都捂着嘴笑,有人说:“包昆就会装比!以为自己有多帅呢!”
我忧郁地甩了甩长发,说:“可你就喜欢看我装比,对吧?”那女同学脸也红了,冲过来就朝我挥动粉拳……
这时,沈华健来了,大老远看到他,女同学们就都轻巧地跑开了。
就连树枝上的小鸟,都给他吓跑了。
我冲他开玩笑,我说:“你一来,鸟儿都给吓跑了!”
沈华健也不吭声,在我旁边坐下,静静地抽烟。
想起周末的一幕幕,我倒现在还想笑,可见他表情惆怅,我倒不太好意思笑他了,想了下,我朝他比划了个弹玻璃球的手势。
沈华健脸瞬间绿了,回头还跟我装糊涂,我也没揭穿他,说:“兄弟,你怎么不找个对象啊?”
他叹了口气,说:“我也想找!可年级里的女生都怕我!也不知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啊?你夏天那会,掀了多少条裙子?干了多少糟蹋女同学的坏事,你还不知道?
沈华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说:“不行你就去找初一的,或者初三的呗!”
他说:包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找对象很挑剔的!一般女生我也看不上!
我:“怎么个挑法?你长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啊?还挑?”
沈华健其实长得不难看,还有点小帅,就是太不要脸了,他对我的嘲讽也不在意,说:
“我想找个骚点的!像冯静静那种!”
我想了想,说我认识个初三的,绝对够骚!回头介绍给你!
沈华健听了,贼眼猛地一亮,问我:“有多骚?腿美不美?腰细不细?”
我说你见面就知道了!跟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初三有个叫张菲菲的太妹,之前在校门口被我惹急了,放话要堵我,我就琢磨着把她介绍给沈华健。
这种介绍对象的事,我本来是很反感的,可没办法,沈华健和我关系很铁,周末跟了他一整天,我感觉他的确很饥渴,所以想帮帮他,顺便摆脱张菲菲的纠缠。
之前我很少去初三,因为那片被我得罪过的流氓太多,上学期的足球联赛,再加上前一阵火拼十三太保……所以刚进初三楼道,我和沈华健就吸引到成群野流氓的注意。
下午那会自习课多,楼道里聚集了百八十号野流氓,目光像刀子般,齐刷刷地往我俩身上捅,可我和沈华健却一点都不怕,边走,边跟他们对视。
“看求呢?X你吗的!再看把你眼珠挖掉!”沈华健指着个光头流氓就骂,那光头满脸横肉,却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着沈华健。
按理说,初二流氓跑初三地盘装比,这种事是不可能在子校发生的,但我和沈华健不同,我有古建和姚将军罩着,完全不虚他们,沈华健后台也够硬,这人胆子比我大多了,走路姿势特歪,而且表情也很狂。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