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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继父在客厅问了一句:“哪个傻X这么吵?活腻了是吧?”
继父喊的声音不大,冯静静她爸压根就没听到,还在那拽门,眼看我就要坚持不住了,继父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将我推开后,跟冯静静她爸对峙了起来。
她爸看到我继父后,明显楞了一下,然后指着我说:“你儿子!你儿子是个小流氓……他糟蹋我女儿!”
我继父上身光着膀子,胸口上一道道刀疤纵横交错,看起来特吓人,冯静静她爸虽然比我继父高,但就算发起火来,言语中也显露出文化人的气质,但继父就不同了,他慢慢走到她爸面前,俩人脸都快贴上脸了。
继父以前是道上的人,举手投足间都跟正常人不同,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愣愣地盯着冯静静她爸看,没多久,她爸气势就弱了下来,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想干什么?你儿子干了这种丢人事,你还有脾气了是不?”冯静静他爸吼了一句,想找回场面。
这时继父用手指戳着她爸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
“别的我不管,但你家那骚女儿能被我家包昆糟蹋,那是她的荣幸!我还没找你算账,X你吗你倒先来我家闹起来了?”
……
全场寂静,我和冯静静她爸同时都听傻了,她爸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气得脸都歪了,他指着我继父鼻子,破口大骂:“真是有什么流氓儿子,就有什么流氓爹!你……我今天和你拼了!”
说着,他扬起手中木棍,就朝继父头上砸去,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一声,眼看木棍砸过来,继父却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要不说我继父和正常人不一样呢,只见他不但不躲,反而把头往上猛地一顶!
砰地一声,血就顺着继父的额头流了下来,冯静静她爸手一抖,就把木棍丢在地上,脸色也慌张了起来。
我继父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说:“你等一下!”说完就进屋了,没多久,他居然提着把菜刀冲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荒唐了,冯静静她爸被继父拿菜刀追着满院子乱跑,后面跟了一群拉架的大人。
整个院子都沸腾了,冯静静她爸逃跑的动作相当狼狈,这时李红军走了过来,拍着我肩膀说:“包昆,你后爹还挺能吓唬人的!”
我摇了摇头没吭气,其实继父根本不是在吓唬人,他是真要砍冯静静她爸!以前小时候,我就亲眼见过继父砍人,小学一年级那会,有个收金子的人敲开我家门,说想收点不要的金首饰。
我妈说没有,那人赖着不走,还说我妈讹他的钱,当时继父也在,二话不说提起斧子朝那人头上就来了一下,还好砍得不深,那人捂着头就跑了,继父当时做生意有点小钱,这事最后赔点钱也就私了了。
听说那个收金子躺在医院里,别人一和他说起这事,他就吓得发抖。
想起儿时那画面,我当时还挺担心冯静静她爸的,还好继父当时穿的是拖鞋,跑的不快,俩人一前一后绕着大院跑了半圈,冯静静她爸终于冲出大院门,跑得没影子了。
继父提着菜刀回来时,头上还在流血,他进屋后把菜刀扔下,然后找了块布捂着伤口。
我继父酗酒,不是个好东西,从小我和我妈就经常被他打,我上初中后,他才收敛起来,初二时,我已经敢和继父对着干了,不过那会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能打的我鼻青脸肿。
当时继父捂了会伤口,然后从外面捡回冯静静她爸丢下的那跟棍儿,朝我屁股上就打,我连叫都不叫一下,由着他打,打了几下,我回头冷冷看着继父,说:
“你打吧!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
继父听我这么说,就不打了,他把棍儿丢在一边,就去客厅看电视了,我揉了揉屁股刚想回卧室时,就听继父在客厅骂了一句:
“我养的是头狼!”
后来我去客厅喝水,回头撇了眼他,只见继父表情沧桑,坐在那不知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给冯静静家打了个电话,想了半天却没人接,挂下电话我想了想,又给她拨了遍传呼,那时上初二的孩子能配传呼的,基本都是家境特好的,冯静静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传呼机这东西也得看人带,本身混的不好,还敢带传呼去学校装比的,那是摆明找踢的,女生也就算了,我们初二野草多的流氓里,我见带传呼的不超过十个。
传呼小姐问我留什么言,我说:“冯静静你还好么?我想见你一面!”落款是包昆。
后来这条传呼她也没回,这期间我一直焦躁不安,担心冯静静会不会被她爸为难,直到十一假期快结束时,我才盼来了她的消息。
那天我大院里听李红军他们吹牛,吹着吹着又扯到“混”这个话题上,李红军和锈钉都是九中的,他两各自拿出看家本领,那比装起来方圆十米没活物。
锈钉:“初三的XX知道吧?上次被谁谁给打了!”
李红军:“废话,打他时我也在,高中的XXX你认不认识?他要给我当干哥,我没同意……”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时,一个矮个女生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来到我们身边时,她怯生生地问了句:
“请问谁是包昆?”
我还没吭气,李红军冲过去就来了句:“我是!你找我啥事?”那女生见李红军模样怪吓人的,就退后了一步。
这时锈钉也凑了过来,说你别听他的,我才是包昆,你哪个学校的?是不是暗恋我给我送情书来了?
他们俩你来我往,把那女生都快吓哭了,我过去把他俩赶开,说:“你别怕,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女生我看着有些眼熟,感觉她特像冯静静小区的,只是隔了好几天都认不出来了。
果然那女生打量了我半天,先认出了我,她说:“包昆,我是来帮冯静静带信的!”
说着她从口袋里取出张淡蓝色的信封,我收起信封问她:“冯静静人呢?”那女生说:她爸带她去外地了,好像是去办签证的!我嗯了一声,那女生突然冲我坏笑了下,说:
“那天的事我都看到啦!你运气怪好的,能从冯静静她爸手里逃出来!”
我听她提到这事,心里顿时起了疑虑,我说你们是不是有谁给她爸告密了?不然他怎么会回来的那么巧……
那女生抿着嘴犹豫了下,说: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啊,那个胖女生你记得吧,就是她告的密!
她说的和我猜测的完全一致,想想除了那个胖女生,估计也没别人了,当时冯静静把她气的不轻,我肚子里有些火,恨不得现在就去她小区把那胖女生揪出来。
想想算了,揪出来又能干什么?人家一女生,我还能打她不成?
送信的女生见我表情复杂,就问了句:“包昆,冯静静出国了,你是不是单身了呢?”说完她脸还红了下。
我指着李红军和锈钉,说:“那两个看到没有?他们都是单身,你去找他们聊吧!”
送信女生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啊?说完头都不回就出院子了,我兜里揣着冯静静的信,好不容易摆脱李红军等人的纠缠,找了个安静地方,才敢拿出来读。
信封的颜色和冯静静卧室墙纸的颜色一样,看之前我还凑上去闻了闻,信纸上还留着她熟悉的少女体香,信的内容如下:
“包昆,我可能真要出国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想不想我呢?”
“你别怪我爸,他脾气不好,那天在他的逼问下,我不得不说出你家的位置,不然他可能会找到学校去……我不在时你好乖乖的,不许一见到漂亮女生就动色心思!否则说不定哪天我回来收拾你!”
“替我像孙月勤问好,告诉她,就说我比她捷足先登霸占了你,对此我很抱歉……记住,我第一次给你了,所以你这辈子都是属于我的!谁把你也抢不走!
“记得要想我哦!”
落款是她的名字,名字上还划了个小巧的桃心,读完信后,我坐在原地发呆,心中感慨万千,突然感觉信封里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见是张照片。
照片里的冯静静扎着双马尾,正在荡秋千,照片是夏天拍的,冯静静穿着条牛仔短腿,配件粉色吊带,她的两条美腿并在一起,光滑的耀眼。
她的笑很甜,舔里带着淡淡的野性,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
回家后,我把冯静静的信和照片都夹在日记本里,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写日记,写到五年级时就不写了,不过日记本还是被我完好保持着。
日记本里,除了冯静静的照片外,还有几个女生的照片,都是我小学的女同学。
有个读者曾发私信给我,说我这本书写得光怪陆离,看的他惊心动魄,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哪天我把小学日记公布几段出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光怪陆离。
又想了会冯静静,我心情有些萧索地回到大院,见李红军正和锈钉讨论泡妞的技巧,李红军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没用,咱两就和包昆学吧!他肯定藏着好几手没告诉我们!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