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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用哪只手摸她屁股的?”
乌鸦没听清我说什么,就“啊?”地问了声,他问声刚落,我猛地发力,那攥紧的右拳,如飞驰的炮弹般直接砸在他脸上!
砰地一声!乌鸦身体一侧就摔倒在地上,此时我心中狂怒的火山彻底喷发,扑过去骑到他身上就一顿猛拳,由于坚持练习哑铃的缘故,我胳膊的力量远比同龄孩子要强,双拳更像上了马达似得,一下下往乌鸦脸上暴砸。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乌鸦连开口威胁我的机会都没有,就开始疲于遮挡我的攻击,虽然他年龄比我大些,但这傻X太瘦,两个胳膊和树枝一样细,哪顶得住我的暴拳,几拳过后他脸上就见红了。
一边拼命打他,我嘴里一边骂:“X你吗的让你摸……让你手贱!老子的对象是你能碰的?”
见乌鸦被我打得如此惨烈,他带来的流氓也都叫骂着过来帮忙,混乱中有人拽我头发,有人朝我头上踢,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只盯着乌鸦往死里打。
可我觉得这么打还不过瘾,有个流氓过来踢我,被我一把推开,然后我一只手将乌鸦的双臂牢牢按在地上,另一只拳头卯足了劲对着他脸猛敲,力量发挥到极致的我,更是拳拳到肉,乌鸦那张炭黑色的脸被我打得噼啪直响。
那是拳头和脸骨碰撞的声音,此时的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打架也不再像小孩一样软弱无力,而是更像个真正的野流氓——可以把人往死里打了。
愤怒让我完全忘记了疲惫,相反越打我还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乌鸦尖叫着,鼻子,嘴唇和额头上全是血,也不知那血是我的还是他的。
一下下,一拳拳,时间和空间都已经被愤怒所融化,我打的越起劲,身边的叫骂声就越来越模糊,忘记了一切……我紧紧盯着乌鸦那张狰狞的狗脸,双拳向敲鼓一样砸在上面……
直到有个硬物砸到我脑门上……
一阵轻微的疼痛伴随着耳鸣声……我不得不从乌鸦身上跳开,只见那个黄毛流氓手上握着块砖,指着我叫骂着,他骂得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当时我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电闪雷鸣。
再看乌鸦,他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流氓们向我围了过来,慌乱中的我目光四处张望,也想找块砖什么的,可偏偏却找不到……
关键时刻,前方围观的人群里突然跳出些人。
那是沈昊,王东来和锅盔他们,十几个初二的流氓跳出来站在我面前,跟乌鸦那帮人对峙。
沈昊扶了我一把,说包昆你没事吧?我这时听觉才恢复过来,只见在初二流氓的叫骂声中,乌鸦那帮人开始后退,白婷跟黄毛把乌鸦从地上拉起来,只见乌鸦脸上头上都是包,两个高高肿起的眼眶下,鼻血逆流成河。
那张咧开的黑嘴唇上也都是血,看见乌鸦这惨样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与其说是被我一人打,他这张脸倒更像是被十几人围殴的,或者是被车压过……
乌鸦被打成这比样居然还有心骂我,他指着我说:“小比你可以!X你吗的等好啊!今天……不!明天下午我找人来子校堵你,你要跑我就天天来,不弄死你这事都不算完!”
可能是看我小的缘故,他似乎认定了在他面前我只有跑的份,可他又怎么知道我是能叫来人的?
那个叫白婷的太妹应该知道我的底细,上次在操场和邓莽他们群挑时,她也在,果然我看到白婷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朝乌鸦小声说了什么。
乌鸦显然没心情搭理白婷,他一把将她推开,说你给老子滚!今天这事儿谁也别来劝我,就算要把子校掀翻,老子也要搞死那小比!
说话间,乌鸦在众人的拉扯下就走远了,直到这时我才感到全身一阵酸疼,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昊和孙月勤把我扶到路边的台阶上坐下,我瞧了眼自己的双手,只见手背上的拳头窝坑坑巴巴都是口子,在火辣辣的疼痛下,我双手居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刚才头上挨了一砖,还好没见红,却也起了个包,脸上更是微微肿起一块,原本潇洒的长发还被人扯掉好几根。
说来也奇怪,打乌鸦时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打完却感觉浑身又疼又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和我玩的这帮初二流氓还挺够意思的,有人去商店买了些水和纸巾,我用纸巾擦了下脸上的汗,然后抓起矿泉水就一顿喝,后来一帮人架着我去学校的医务室包扎。
其实没必要这么夸张,以前我被人打的比这惨多了,我一样可以自个往家走,和以前那几次恶仗相比我现在顶多就是一点皮外伤。
我让初二的流氓别管我,可沈昊,王东来那帮人压根不放我走,都说不放心,还说就算背也要把我背到医务室去。
沈昊架着我一只胳膊,说:“包昆,你个比人打架居然不叫我?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王东来架着我另一只胳膊,说:“就是,我今天必须要把你送到医务室去,不然你就太不给我面子了……”
这两人牛皮一顿乱拍,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锅盔实在点,他说:“你们别光顾着扯比,想想明天群挑的事吧!”我没吭气,回头见孙月勤跟在我们后面,一双美目正焦急地望着我。
柔美可爱的少女……我们子校初中部的校花,看到她那张迷人的俏脸,我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为了她!打再多架都值了!
在医务室简单包扎了下,还好我只是手背受了些伤,脸上倒没什么大碍,医务室的老师同时也是我们保健课老师,她给我手背上弄了些碘酒,然后用创可贴包扎了下,也就算完事了。
中午饭是在教室里吃的,孙月勤说要给我买饭,我说不用,当时班里好多女同学在吃自己带的盒饭,见我受伤女同学们都表示很关切,有人带的炒面,有人带土豆烧牛肉,还有青椒腊肉……我从周冉那借了个空饭盒,每人拨了点就装满了。
女同学就是温柔,尽挑好菜好肉给我拨,还有个女生给我开玩笑,说:“包昆你多吃点!我们还等着你哪次给我们唱歌呢!”
孙月勤坐在我对面,我俩用一个饭盒吃饭,吃了几口她就把筷子放下了,说:“包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和乌鸦打架……”
我抬头见她双眼微红,表情很难过,那样子看得让人心动又爱怜,我赶紧安慰她,我说:“就是怪你,谁让我家小勤长这么漂亮呢?不过以后要是还有谁欺负你,你要提前告诉我,我见一个打一个!”
孙月勤笑着点了点头,说:“除了乌鸦再没人欺负我了,还有你……以后你也不许欺负我!”
我说你等着,乌鸦那傻X以后也不敢再欺负你,不但不敢欺负你,我还要让他见你就跑!但我的话就不敢保证了,小勤你太可爱了!一天不欺负你我都吃不下饭!
孙月勤让我逗笑了,说你讨厌的很!吃了几口饭她还用筷子夹肉给我喂,想我包昆一土流氓,以前哪受过这种待遇?感动的我都快哭了。
我和她甜蜜的一幕让周冉看到了,她坐在我旁边低着头用筷子拨拉饭,一直不说话,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感觉周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了会周大小姐的公主脾气发作,趁孙月勤不注意,她狠狠在我脚上踩了两下。
我装着像没事一样,其实脚给她踩得贼疼,心想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见面二话不说就踩我?
孙月勤饭量很小,一盒饭几乎被我一人干光,吃完饭没多久,她就被外班的太妹叫走了,盯着眼前的空饭盒我总觉得自己没吃饱,之前打乌鸦时体力消耗太过巨大,这会仍然觉得肚里有些空。
正瞅着空饭盒发呆,却见里面突然多了两根鸡腿,一看周冉夹给我的,她朝我甜甜地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没吃饱,特意给你留的!”
之前有孙月勤在,周冉不敢对我太过亲昵,孙月勤前脚刚走,周冉的鸡腿就到我饭盒里了,我也没和她客气,抓起来就一顿猛吃,吃完我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踩我?”
周冉得意地看了我眼,说:我想踩,怎么?你不愿意让我踩啊?
我肯定不能说愿意,这么说感觉特没面子,但我又没胆量对她说不,于是我只好低头装糊涂,周冉见我不说话,就问:“刚才你帮孙月勤打架了?”
我说是,周冉长长的眼睫毛闪了几下,说:“那要是换成我,你愿不愿意帮我打架呢?”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愿意,怎么说你也是我同桌,不帮你帮谁?周冉听我这么说,就翘起小嘴嘀咕了一句:
“同桌啊……”
嘀咕完她就不理我了,我见她美丽的小脸突然沉了下来,上面居然带着些失望,当时这让我感到不解,只觉得她脾气忽冷忽热怪难猜的。
下午自习课时问小帅来找我,他也听说我打乌鸦的事了,走出教室后,问小帅搂着我肩膀说:“行呀小比!居然学会打架了?”
“听说那个叫乌鸦的傻X被你打得特惨?”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