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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早就说过,我的一生,经历了很多你们无法想象的离奇事,被高一姐姐们弹玻璃球,这种荒唐遭遇,一样排不到前十。
进班前,我先去了趟厕所,把裤衩脱了装口袋里,然后非常忧郁地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快上课了,进出厕所的流氓也多了起来,不时有人给我打招呼,说:“包昆你脸色怎么不太对?是不是不舒服?”
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帅气地甩了甩长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深沉,特忧郁,这种深沉是别人学不来的,就算许明义,问小帅也不行。
这是属于我的深沉,只有经历过的野流氓才懂,但我那荒唐的遭遇,又有谁真的经历过呢?
所以他们不懂,他们不懂我的冷,不懂我为何如此帅,为何如此深沉,我是夏天最冷的溪流,也是冬季万千雪花的结晶。
我是初春尚未融化的冰,我更是深秋最后一片落叶。
风来了……它吹起我忧伤的长发,可我的深沉,就连风都不懂。
迎着风,我冲出厕所,狂奔到操场上,指着天空大喊:
“我叫包昆!我要日天!”
……
当时操场上人不少,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惊呆的目光,可我不在乎,这时天空突然雷鸣闪烁,紧接着一个雪团直接从天而降,砸在我脸上。
慌张地后退一步,我抹了下脸,只见周冉正站在不远处朝我笑,她手里还抓着半个雪团。
原来是她啊……我松了口气,说:“周冉你别欺负我!我现在心情不好!”
周冉两个美腿一夹,就朝我跑了过来,递给我张纸巾,然后问:“丑八怪!你刚才喊什么呢?是不是傻了?”
我把纸巾装兜里,说你别管!周冉见我脸色不对,吐了吐舌头,说:“丑八怪,你吃午饭没?”
我:“吃了!”
周冉:“吃的什么?”
我:“舌头!”
周冉:“啊?”
这话我倒没胡说,我中午的确是吃了很多舌头,高一那么多漂亮女生,被我轮着亲过来了,她们每人的味道都各自的香甜,特别是那个像熊媛的高个女生。
她的舌头是水果味的,酸酸甜甜。
这些周冉不知道,她以为我在胡说,就朝我脸蛋上捏了把,然后说:“丑八怪,今天是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我听了一愣,说你早点说啊!这会我又没准备!这样……反正没钱,我就把我自己送给你!今晚我俩就洞房去。
周冉呸了一声,说:“不要脸!你这种丑八怪当礼物,我才不要呢!”
我眉头一皱,眼神瞬间锋利起来:“周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就是丑八怪?我有那么丑么?”
跟你们讲,我当时那眼神足以吓退一般流氓,可周冉却一点都不怕我,反而狠狠踩了我脚
“丑八怪!丑八怪!我就说怎么啦?你快点给我买礼物!不然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说完,周冉背着小手就跑回了教室,留下我在操场上发呆。
下午上课时,我目光看着窗外出神,白茫茫的操场上的,跑动着那些欢快的身影,他们和我一样大,却凭什么那么快乐?
我为什么就快乐不起来?是因为之前的经历么?想起那些高中姐姐,我那里一下又疼了起来。
被按着弹了一中午玻璃球,弟弟都给弹肿了,这会还隐隐作疼,不过这也值了,丢人什么的我更不在乎,关键是以此为要挟,我把她们全抱了一遍,她们那柔美而香软的曲线,也都被我摸过来了。
想想也挺值的,我这黄花大小伙子倒也没白被她们糟蹋,于是我那屈辱的心情也就平衡了。
下午5点钟,子校初中足球决赛,终于开踢了!我们对阵的是另一个初三队伍,他们先是轻松淘汰了问小帅班,然后和我们会师决赛!
这场比赛吸引了不下一百名观众,在很有气势的呐喊声中,双方球员开始各自练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热身。
那天下着细密的雪,风雪中的空气,也都充满着紧张气息,开赛前,双方流氓们彼此挑衅,叫骂着。
此刻的我,感觉自己是个直接拳击手,面对实力未知的对手和热情的观众,我感觉自己特慌张,心特虚,再加上直接被弹玻璃球,我现在的运动裤里,居然光溜溜的,连裤衩都没穿。
这就让我的蛋儿很卡了,玻璃球也有些冷,不过这些都不是事,作为国家队锋线的接班人,对面那帮初三流氓在我眼里,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我在气势上是不可能输给他们的。
对骂了一会,沈华健把大伙都喊来商讨战术,我们十一个流氓围成团一顿瞎JB讨论,结果什么也没讨论出来,最后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一个字:
“打!”
十二月的风雪是那样的阴冷,就连那些高耸的白杨树都被吹弯了腰,但我们每个人此刻却都热的想脱衣服,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脚气味道……来吧!我带着你们一起回忆《足球小将》,带你们回到那个最疯狂的年代。
喝最烈的酒,草最疯的野流氓,弹最骚的玻璃球……这就是我包昆的《足球小将》。
……
比赛开始!我方先开球,沈华健在中场盘带的同时,我像只脱缰的疯狗般,向右后方快速插入,稳占本届联赛射手榜第一的我,即使无球跑动时,对方后卫也紧贴着我。
我刚插入禁区门口,三四个初三的野流氓,就像幽灵般贴了过来,拽着我一顿拉扯,不过这也就给了沈华健更多盘带的空间,风雪中的他,那长发如同破抹布般飞扯着。
我方前场球员也很快加入到进攻的节奏中,终于,我的目光和沈华健碰到了一起,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一脚高吊……
足球飞起的瞬间,我利用速度甩开了对方防守球员,在底角接球的同时,对方立刻就跟来三个后卫,呈三角型将我包围。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三个凶狠流氓的围堵,我毫不慌张,先是用右脚脚背,将球往右侧轻轻一推,在三人重心被球吸引开后,我右脚突然快如闪电,脚弓往回一扣。
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不到一秒,一来一回间,三人的重心就彻底乱了,这时,我左脚向左侧虚带,同时脚后跟把球反向一撇,足球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两人裤裆后,他们就被我轻易甩到了身后。
不可思议的过人!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定格了,场边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但我却没有丝毫得意的感觉,变向甩过最后一名后卫后,我快速带球趟入禁区。
这时,气氛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刻,可我却感觉自己状态不是一般的好,那种罗纳尔多附体的奇妙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对面门将和补防球员尖叫着向我扑来,可我却面不改色,一套熟练的快速倒脚后,我再次晃过数人,猛地一脚射门!
球进了!
总决赛……开场不到五分钟!我就凭借着个人技术,强行射入一球!
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本班流氓全都大吼着冲了过来,十来号人撵着我猛追,可我却根本不给他们接近的机会,绕着球场飞奔庆祝的我,最后摆了个滑翔机的造型,脸贴着雪滑行了好几米。
这时流氓们都追了上来,都兴奋地扑在了我身上,当时我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可心中的激动却完全按捺不住。
场上比分1比0!那意味着什么?接下来只要不丢球,我们就赢了!
短暂的庆祝后,我们再次回到比赛,这次对方开球组织进攻,我们慢慢把防守圈缩小,对方半场,只留下了我一人和对方门将。
像我这种少年天才型的前锋,是完全不屑于参与防守的,防守这种事,下面兄弟做就行,我去?反而会让我显得不够帅气,不够皮。
这次对方的攻势相当骚,一波接一波地在我方禁区前倒脚,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个脚法好的,发动了几次射门,还好都踢偏了。
我一个人在前场等了好久,终于接到同学的大脚传球,由于对方全体球员参与进攻,所以后防完全是空的,接球后,我利用速度轻易晃过几个后卫,再次冲入禁区。
这次挡在我面前的,只有守门员一个,按理说,我只需选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射门就行,可我不,越到这种关键时刻,我就越会想,换成罗纳尔多,他会怎么做?
以“外星人”的骚性,他肯定是要把守门员过掉,然后再射门的,于是我也选择这么做,在守门员和我相隔一米时,我突然把速度降下来……
然后右脚向右虚晃,紧接着左脚猛地带球向左变向!
可毕竟是初三的守门员,经验还是有些老道,按理说一般流氓被我这一套玩过,基本上就被甩得找不到北了,可他只是身体略微失去平衡,然后闪电般地向左扑来。
冷哼一声,我左脚向右轻轻一扣,接着身体向右猛冲!
这下,那守门员被我晃得彻底失去平衡了,看他双脚有空挡,我脚尖向前轻轻一捅,足球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他裤裆后滚入球门。
……
没人会想到,我居然能用这种方式进球,这和我平时的勤奋练习密不可分,有一段时间,我做梦都在模仿罗纳尔多的每一次过人,当然,更多靠的是我过人的天赋。
如果我不混,如果我和那个江湖没有瓜葛……如果我的儿时不曾经历过暴力,那我可能还真有机会成为职业球星,为足球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惜没如果,我这个人注定与足球无缘,我就是个野流氓,最野最坏的那种,能接纳我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江湖。
2比0!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