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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买烟的功夫我和熊媛闲聊,我说媛媛姐好久没见,你怎么又变漂亮了?熊媛被我夸得吃吃笑,还朝我脸蛋上捏了把,说:“就你个小比孩子会说话!”
我说真的!不信你看看这些女的,把她们全加起来也没你一半漂亮,说着我朝那些太妹指了指,当时她们就不愿意了,有好几个想还嘴的,可熊媛在她们又不敢。
熊媛听我由衷的赞美后,俏脸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说:“瞧你个机灵鬼!看来我没白罩你……”
我俩说话时锈钉也没闲着,他得意地走到那高个太妹面前,说:“你看到了吧?其实熊媛也是我姐!你最好答应和我谈,不然别怪我找她收拾你!”
说着锈钉还抓起那太妹的手摸了两把,把那太妹弄得又羞又怒,可又不敢发作,只好由着他各种占便宜,李红军比锈钉还夸张,这小子冲进太妹堆里左拥右抱,说:
“熊媛是也是我姐,你们最好别乱动!惹急了我叫她把你们裤子都脱了……”
众太妹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叫着逃跑,可还是有两个被李红军抱住了一顿乱摸。
熊媛和我聊得正看戏,也没理她们,等古建买好烟后我们就出院子了,我回头看了眼,只见那踢我的高个太妹居然让锈钉抱着亲,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不远处的李红军更像只大狼狗一样,追着十来个太妹乱跑。
混乱中有个太妹喊了句:“我不信!熊媛姐她哪有这么多弟弟啊……”
我们要去的酒吧叫“蓝色情调”,离我们那挺远的,古建财大气粗,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我坐前排她俩坐后面,直接向市区杀去。
路上古建搂着熊媛,俩人在后排有说有笑,说得都是些混得话题,他们俩比我大,混得也比我好多了,我根本插不上嘴,只好在后视镜上偷看,只见他怀里抱着熊媛这个大美女,似乎按捺不住了,那双手也开始不干净起来。
他先是摸熊媛的美腿,顺着她大腿下面摸,熊媛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正在看窗外的风景,摸了会腿古建还不满足,居然不要脸地往她毛衣上摸……
可熊媛根本不给他机会,还朝他手背上狠狠抽了下,古建的脸色非常苦闷,只好乖乖地把手缩了回来,又放在了她美腿上。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熊媛被古建摸,我心里又急又气,感觉酸溜溜的,但看那样子,熊媛和他进展的应该不快,连胸都不让碰,估计他俩连嘴都没亲过吧?
可古建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只见他搂着熊媛脖子,小声说了句:“媛媛宝宝……你让我摸一下吧!就一下!”
媛媛宝宝?这是什么东西?这种骚话居然能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我整个人都给惊呆了,想我建哥如此帅气忧郁的大流氓,拥有周润发迷人笑容的奇男子,居然在熊媛面前如此低三下四?
又看了眼后视镜,只见熊媛一点面子都没给古建,还狠狠踢了脚古建,说:“滚回家摸你自己去!”
……
古建只得放弃想法,尴尬地笑了下,笑得还特忧伤。
我忍不住偷笑了下,无意间看了眼出租车的计价器,这一眼我就看出不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计价器上的金额怎么就跳到三十多了?
那会出租车起步价10块,五公里后才会往上跳,这会功夫怎么也不可能够跑够五公里啊?于是我回头叫了下古建,然后指了指计价器,古建看到后也愣住了,然后问那司机:
“喂!你这计价器不对吧?”
那司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剃了个光头看起来也怪横的,他哑着嗓子回了句:“我车就这个价!你们不坐就把钱交了,然后滚下车!”
我这才知道,我们坐得这辆应该是黑车,95年那会市里出租车刚安计价器,好多司机暗中捣鬼,在计价器上做手脚,电视上还报道过这事,想到这我就回头看了眼古建。
我想按古建的脾气他肯定不愿意,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却很客气地回了句:“坐!我们坐!你正常开吧!”
那司机看古建服软,反而更嚣张了,嘴里还时不时骂叨着:“他吗的!几个比孩子……上了我的车哪那么容易放你们走?”
熊媛想骂那司机,却被古建一把拉住了,只见他还朝熊媛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这一幕直接把我给看糊涂了,难道古建谈对象后改邪归正不当流氓了?
没一会车就开到了“蓝色情调”门口,计价器上已经跳到快50元了,这时我看到古建一把拉开车门,然后冲我和熊媛说:“你们俩先在车里坐一会,别出来!”
说完他就两步就走到驾驶室边,拉开车门揪住那司机就一顿暴揍!
那司机事先没有防范,哪能想到古建会打他?等反应过来时,他还想还手呢,整个人却被古建从车厢里拽了出来,只见古建拽着他衣领子来到引擎盖前,一只手按住那司机的头,另一只手像铁锤般,朝那司机的狗脸上就没命地砸。
当时那司机整个上半身都被古建死死按在引擎盖上,根本动弹不了,随着古建挥拳的动作,整个车都摇晃了起来。
大流氓打架就是不一样,无论力量,爆发力还是下手的狠辣程度,都是我远远无法达到的,前后十几拳打下来,那司机的半张脸就高高肿起来了。
和古建不同,这司机虽然长得凶悍,也比古建大几岁,可一看就知道他没怎么和人打过架,连最基本的护脸都不会,没一会就给古建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边开始有人围观,连“蓝色情调”里都走出些流氓打扮的人,可却没人敢上来拉架,都是站得远远地观看,我和熊媛跳出车时,那司机已经被古建打得瘫倒在地了。
可古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用皮鞋朝那司机脸上,身上猛踹,这时熊媛看不下去了,就把他一把拉开,说算了,别打了!跟个司机计较什么呢?
古建这才停手,然后拉着我们就往酒吧走,我回头看那司机,只见他捂着脸躺在车轮边翻滚,那样子看起来应该挺疼的。
于是我们车钱也就省下来了,酒吧门口那些围观的流氓跟古建还都认识,彼此打了下招呼后,他们的目光就清一色盯到熊媛身上。
和孙月勤差不多,熊媛这种大美女走到哪都是流氓目光的焦点,可那会孙月勤还小,还没“长开”呢,相比下熊媛就比她更抢眼了,脸蛋身材都是一等一的不说,年龄不大不小刚好完美。
熊媛似乎很习惯被人看,她也没说什么,跟着古建就进了酒吧,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说实话当时我穿得有些邋遢——穿了套旧运动服,配双发黑不溜秋的球鞋,看起来怪掉价的。
我这造型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的标准穿着,可我偏偏又留了头特痞的长发,这种搭配显得不伦不类,之前因为踢球没来得及换衣服,再加上我年纪小,酒吧门口那些大流氓看我的眼神都特怪异,
这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感觉酒吧里坐着的都是些和古建他们差不多大的人,只是和外面的相比,酒吧里的男女穿着更高档,更时髦些,毕竟酒吧喝酒这种事,在当时算是高消费了,一般流氓哪花得起。
另外吧台上还坐着几个老男人,一个个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不知在找寻什么。
进去转了一圈,我都没发现和我同龄的孩子,在“少爷”的带领下,我们找了个开放式的包间坐了下来,看都不看桌上的酒单,古建就很熟练地点了一番:
“果盘!大扎啤,还有……媛媛你喝可乐吧?”说着他小心地问了下熊媛,等对方点头后,他说:“冰可乐!就先这些吧!”
古建点酒时,我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酒吧里的坏境,感觉这里面又黑又暗,装修似乎挺讲究的,天花板和地板上都打着蓝色的氛围灯,不愧是“蓝色情调”,真是又蓝又有情调。
这酒吧里除了人,最多的就是电视了,整个酒吧里至少十几台电视,放着的都是同样的MTV,酒吧正中的小舞台上,有个流氓正坐在那唱歌,唱的还是臧天朔的《朋友》: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一首经典歌曲让那流氓唱的彻底走了调,他那嗓子比臧天朔还哑,唱到高潮部分时又变得特尖特刺耳,可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他唱得这么难听,下面居然没人骂他。
相反,黑暗中还不时有人吹口哨给他鼓掌。
听了一会我就整明白了,原来在酒吧唱歌跟在学校参加演出没什么区别,硬要说区别的话,就是在这里你唱得再难听也不会有人骂你,要是换到学校的舞台,这流氓估计早被人打下去了。
没一会古建点的东西就上桌了,这里要说下酒吧的大扎啤,都赶上半个暖瓶大了,看起来特实惠,分量足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这么一杯就二十五块,赶上我一个星期的饭钱了。
我瞅了眼其他桌,只见人家都是三四个人喝一扎,那少爷又拿来三个啤酒杯,给我们三个都倒了杯,我拿起来喝了一口,感觉又冰又苦,就又放回桌上了。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