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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反驳,但是抬头看着恶鬼面具凌厉的眼神儿,只好咬了咬嘴唇将已经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我现在不敢反驳他。
因为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了就要了我的命怎么办?
士可杀不可辱,但是在生命面前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儿……
这么想着,我吸了吸鼻子,蹲在旁边儿给自己上药,刚刚外面儿那些荆棘将我的小腿不说划的鲜血淋漓,但是伤口也是挺多的。
上药的时候我咬着牙,但是额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冷汗。
我甚至觉得我整个后背都湿透了,真想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涂着涂着我眼圈儿就红了,眼泪忍不住刷刷掉了下来,这时面前多了一双鞋子,顺着鞋子往上看到笔直的双腿,再抬头就是那张吓人的恶鬼面具。
我手一抖,药膏有些拿不稳了,恶鬼面具轻哼一声,“笨蛋,坐好了。”
我木讷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太有震撼力了还是我已经被吓傻了,我居然按照他说的乖乖的不动了。
我仰着头看着他,恶鬼面具则是蹲在我身边细致的抬手碰了碰我的腿脚,我下意识将腿收了回来,他轻哼一声,似乎有些嫌弃,加上一点儿威胁的味道,“如果不想你的双腿废了就别动。”
“我……”我张了张嘴,他已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腿。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腿上全都是伤口,我一动就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恶鬼面具则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的按着我的膝盖将药膏莫在了我的伤口上。
而他的手法和周牧云简直就是千差万别,周牧云特别顾及我的感受,就算是上药和包扎的时候都是很细致怕我疼,而恶鬼面具……
我觉得他就是怕我死了他就没有人质了。
当他给我涂完了之后粗鲁的从身上扯下来一块儿布料给我包扎伤口,这下他的动作太大了,疼得我尖叫一声,恶鬼面具嫌弃的哼了一声,“还死不了。”
我脸色有点儿发烫,即便想要反驳但是也不敢,肩膀轻微的颤抖着,这个密室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冷嗖嗖的。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周牧云赶紧来吧。
如果周牧云不来的话我恐怕就算不被恶鬼面具弄死也会被冻死的……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恶鬼面具却将身上的斗篷摘下来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一脸不爽,“爱穿不穿,反正你死了我也不会心疼的。”
我咬了咬唇,将盖在脑袋上的斗篷摘了下来,不穿是傻子。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尊严吗?还是保命要紧。
我将斗篷披在身上,稍微暖和了一点儿,而恶鬼面具也没搭理我,去墙角弄了点儿柴火点燃了,整个密室瞬间亮堂起来,火苗越来越大,周遭也暖和起来。
我搓了搓手,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身体渐渐地回暖了,恶鬼面具将自己的伤口清理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看着我,“至于吗?”
“什么?”我眨眨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
他叹叹气,似乎有些惆怅,“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还要蹚这趟浑水?你是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吗?”
看着恶鬼面具眼中的疑问,我垂眸,声音也有些沙沙的,“可是我都知道你要害人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袖手旁观这种事儿……我做不来。”
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倒不是我真的是什么深明大义为了别人无私奉献的人。
只是我想到了我叔叔。
叔叔去世的时候那段时间虽然我很快就走了出来,但是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浑浑噩噩的,我想更伤心的应该是曲悠然和婶婶吧。
之前我和曲悠然通电话的时候曲悠然曾经说过婶婶经常会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着叔叔的照片儿哭,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怕死,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更多的家庭妻离子散。
我眼眶有点儿湿润,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逃避不是吗?
恶鬼面具冷笑,“你以为我要杀人?”
“不是吗?”我反问,这个养尸阵,难道不是他的手笔吗?
没想到恶鬼面具这次没有反驳我,而是无比认真的跟我说,“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我也是人,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会什么人都害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忽然见到恶鬼面具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他就叹叹气,随便儿往地上一躺,地上好多土啊什么的他也不介意,枕着手臂眼神挺空洞的,“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啊?”
这会儿我莫名觉得恶鬼面具眼中有些忧伤,我靠过去,但是刚一动就一阵抽痛,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就枕着胳膊转过头来看我,不过却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别想了,周牧云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的。”
我就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他叹了叹气,反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我呼吸一窒,当时整个人都呆了。
说实话恶鬼面具长得挺好看的,属于肤白貌美的那种,说实话如果在大街上见到他我可能还会以为是某个明星呢。
我掰着自己的腿将自己缩成一团儿,他就扭头看着我,“你知道刚刚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吗?”
我摇摇头。
即便我的腿上已经上了药了,还包扎了,但是有的地方伤的比较严重,此刻血迹已经渗透出来,我看着就觉得挺委屈的。
作为一个大好青年,我从小就被爸妈捧在手心里。
现在不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想就觉得心塞。
这时我却忽然听到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在这种封闭的空间,加上旁边儿还有个棺材,当时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我睁大眼睛警惕的抱着自己的腿,却发现一个类似于僵尸的人,灰白灰白的脸色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是跳了出来!!
他一跳一跳的,那动作和电视上演的那些僵尸如出一辙,我整个头皮都麻了,颤抖着说,“他……他……”
“她不会伤害你的。”恶鬼面具似乎有些累了,他抬了抬眼皮疲惫的说道。
我嘴唇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似乎都已经冻僵了,这时那个僵尸不知道怎么了,又转回去进了黑暗里。
我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那种让人脑袋发沉的哒哒哒声音消失在密室里,我才转过头去,“他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恶鬼面具平静地说道。
说完他就枕着头将脸转向一边儿开始睡觉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觉,不过看样子像是不想搭理我。
我定了定心神,然后有些惆怅的按了按自己的大腿。
如果现在我的腿没有受伤的话,说不定我会跟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但是现在我的腿受伤了,估计站起来都困难,我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这么呆着吧。
但是我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纸,虽然这符纸对付恶鬼面具不好用,但是怎么着也能对付个僵尸吧。
最起码我手上得有一个自保的工具。
这么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我就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头昏昏沉沉的,我挣扎着爬起来,心里的恐惧开始蔓延,扭头就看见恶鬼面具正站在我面前,但是他的目光不是看着我。
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台阶上一个棺材,看样子很大,我不懂棺材的材质,但是光是看着就知道肯定很贵重。
我爬起来,恶鬼面具就瞥了我一眼,“周牧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养尸阵不只是人为的,有可能是自然地。”
“哈?”
我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是蒙蒙的,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恶鬼面具就跟我解释道,“就好比这个揽月沟,你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帝登基之前就要先找风水宝地等到百年之后好安葬进去吗?就是因为这地方的选择很有可能影响他们未来的国运,甚至是以后尸体的变化。”
恶鬼面具说的太深刻了,我不是很能理解,但是这时他指着那个棺材说道,“你很好奇昨晚那些僵尸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因为他们肚子里存了太多的阳气,而他们不是消失了,只是到了这里。”
这时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这么他们把肚子里的阳气过渡给了棺材里的人?!”
此刻我的脑子嗡嗡的,一系列的谜团让我震惊。
为什么恶鬼面具会受伤?周牧云和周健所说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这个棺材里的东西吗,而那些给他过渡阳气的僵尸又是从哪儿来的……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
我木讷的看着恶鬼面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尸妻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