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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云偏着头看我,“你知道什么是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么?”
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我怔楞着看着周牧云,周牧云忽然笑了,他眼中的神采是我没有见过我的,他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又是这句话。
好像每次遇到什么事儿的时候周牧云都会将我护在身后,然后告诉我他要保护我,不想让我参与进去,因为有危险。
但是我并不怕什么危险,我鼻子有些酸酸的,因为周牧云始终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转身要去开门,周牧云却叫住了我,“你去哪儿?”
我转身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床新的被子,低着头背对着周牧云,“我去客厅睡。”
我现在不想见到周牧云,时隔一个多月纵然我特别想念他,甚至想要窝在他的怀里诉说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想念,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之后,我忽然发现还是挺无力地。
两颗想要靠近的心,却越来越远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被子的手网上抬了抬转身想走,周牧云却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干笑道,“客厅地板凉,还是我去吧。”
说完了不等我回应,他已经俯身下来将我怀里的被子抱走了,他俯身的时候手指划过了我的手背,带来一瞬间的触动。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心跳乱了,但望着周牧云高大落寞的身影,我只能牵了牵嘴角。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好像已经没办法认真的聊天说话了。
每次都闹成这样。
其实我也不想的,我颓然的坐在床上,刚刚周牧云坐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伸手摸上去,最后痛苦的将脸埋在手心里。
散乱的长发从耳后滑下来盖住了我的脸,我听见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周牧云回来了,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期待,但是门却纹丝不动。
应该是隔壁的声音吧。
是我自己把周目鱼推走的,我这样又算是什么?
将自己摔在床上,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过了好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特别想要发泄但是找不到发泄的途径,最后只能猛灌水。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一直上厕所,当我去了第五次厕所的时候,隔着洗手间的门我终于听到了动静,门外传来周牧云关切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曲玲灵,你在里面儿吗?”
“嗯,我在。”
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可能是刚刚喝多了水,现在肚子居然有点儿搅痛,疼得我汗都出来了。
我扶着墙壁,周牧云的声音低沉好听,“是不是病了?我去拿药。”
“没……”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周牧云离开的声音,我扶着墙虚浮的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来,用手捂着肚子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呆着。
真是太痛苦了。
我是听见周牧云的声音起来的,他一只手拿着玻璃杯,另一只手拿着药片喊我,让我起来把胃药喝了。
我动了动嘴唇,听话的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默默地将药喝了。
然后就又病怏怏的躺下了,这下周牧云可不高兴了,直接将我弄醒了,“还不好?去医院。”
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他,有气无力的说,“我刚刚喝了药而已,药效还没有发挥呢。”
周牧云也不跟我拧,只是眉头拧的特别深,“曲玲灵,你就算是跟我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吧?你就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周牧云的话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刚刚混沌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我无力的勾了勾春掀开眼皮看着他,“我没有跟你闹。”
周牧云叹了口气,也没说别的了,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上来,我皱眉,很嫌弃的看着他,周牧云却是大大方方的,“我陪你睡,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还想伸手推开他,但是自己身上有气无力的,真是连指尖儿都懒得动了,我也懒得管周牧云了,就让他这么着吧。
我感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周牧云起身将灯关了,随后就有个温暖的东西放到了我的肚子上,轻柔的揉捏着。
手心里的温度覆盖在我的肚子上,有点儿舒服,渐渐地胃也没那么疼了,我忍不住舒服的嘤咛一声。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周牧云的侧脸。
他睡得很安详,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周牧云的嘴角牵着笑。
我说不出来什么感受,起身的时候发发现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肚子上,我想要拿开,周牧云就醒了。
刚刚醒过来的他声音沙沙的,有点儿像是午夜电台的主持人,“怎么不多睡会儿?”
“咳。”既然周牧云醒了,我就没必要再小心翼翼的了,我大大方方的起身,瞥了一眼周牧云,“我今天要去学校。”
周牧云点了点头没说别的,也没动。
我穿的是大领口的睡衣,周牧云不走我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儿换衣服,我就拿着自己的内衣和准备穿的衣服去浴室里换了,等我换好了出来周牧云已经不在了,被子也叠起来了,工工整整的放在床头。
我牵了牵嘴角,不得不说周牧云其实是一个特别合格的老公人选。
如果他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的话。
我打开卧室的门出去就看见周牧云正在厨房忙活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赶紧走吧,但是周牧云叫住我了,“不是胃不舒服了吗?我熬了小米粥,吃了再走。”
“我……”
我像推辞来着,但是看着周牧云那双漆黑的眸子,我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已经拉开了凳子,我只好放下包坐过去,越来越发现和周牧云单独相处有点儿尴尬了。
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我捧着小米粥,有点烫,周牧云就坐在我旁边儿,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说,“宋可言和吴清都不在。”
“哦。”
我咬了咬唇,低着头不敢看周牧云,慢吞吞的喝完了一碗小米粥,我终于忍不住了还是问道,“你昨天说的那句话……”
“哪句?”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周牧云,周牧云牵了牵嘴角,“你会懂的。”
我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周牧云了,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和明天佑之间的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可是还有一个谜团笼罩着我。
那就是恶鬼面具不是和明天佑一伙儿的吗?既然那个古墓里的将军也是明天佑的人,那么为什么恶鬼面具会想要毁了那个将军呢。
之前周健说过将军也算是周牧云的老师,我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来这些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喝完了粥我就要出门了,周牧云说送我,我拒绝了,“楼下就有公交站,我坐公交过去就可以。”
周牧云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我咬了咬牙,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我和周牧云或许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就会想,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又是到哪儿去,他们是不是也会有让自己烦恼的事儿呢?
就像是我一样。
他们的脸上或者挂着笑容,或者一脸忧愁,但是更多的人却是麻木,是因为生活太无趣了吗。
这么想着,我浑浑噩噩的到了学校,从站牌到宿舍我是一路走过去的,宿舍门没开,不过还好我带了钥匙,我打开门将包放在自己的床铺上。
我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从寒假到现在,没什么行李我就将卷在一起的铺盖摊开,然后又抱着到了楼下晒了一晒,这会儿几乎已经没什么人晒被子了,所以我很快找到了位置。
我刚将被子晒好了,就听见背后有人喊我。
回头就看见小北脸色苍白的抱着课本看着我,我愣了,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在距离她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小北你怎么了?”
“玲玲……”小北的嘴唇哆嗦着,眼眶已经湿润了。
我连忙抓起了她的手安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跟我慢慢说。”
小北咬着嘴唇眼中含泪的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并没有回宿舍,因为这个时间刚好是下课的时间,楼道里肯定很多同学,小北一定是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们选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这件咖啡馆的消费水平比较高,大家平时都嫌贵不愿意来,所以人也挺少的。
我们在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小北才慢慢的开口。
“玲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小北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别害怕。”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让我有点儿心疼,“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嗯,”小北几乎都要将嘴唇咬破了,她的肩膀也轻微的颤抖着,看得我一阵揪心。 尸妻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