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望了望光芒四shè的山腰,心道这些她们都是法术高强的,老子可要小心翼翼,远远看着就好,千万不能接近催促依琴背着她母亲走后,夏柳便朝山腰出发。.qВ5。越接近,轰轰的声音越响亮,却突然间烟消云散,忽然寂静了下来。
夏柳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小院的方向望去。小院此时已经被摧毁得只剩下一片瓦砾,尘烟四起,圣女和姬醉阳相距十米,互相对峙三个男子及一名中年艳妇则分守四角
圣女身上浮着柔和的水sè的光辉,潇洒飘逸,四周仿佛就像在海水中一样,有种晃动绵绵的感觉,夏柳看了一阵顿时像被吸陷进去一样,慌忙硬生生转过头去,心道这圣女教果然是个邪教,圣女谱的功夫也太邪门了
姬醉阳冷面如霜,一袭白衣与手中那柄白sè玄冰剑融为一体,散发着极寒刺眼的光芒,她的嘴角流着几条血丝,现在刚才与那圣女恶斗了一场,受了伤。
圣女声音柔和道:“姬醉阳,青阳使者催动分血大法,把自己炸得四分五裂。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再无可逃之处此次你们共来了几人是不是暗宗教主派你们来杀绮雪妹妹的”
圣女的话就像水一般绵柔,而姬醉阳则声音冷脆,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为师兄报仇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圣女柔柔一笑,道:“姬醉阳你们白莲教的人各各都是有骨气的,这一点令人敬佩我只是不想让误会继续下去,那样恩怨之会加深”
“误会什么误会”
圣女道:“你们此次大闹京城,如果我没猜错,一是为了替你们死去的首领徐鸿儒报仇二来是对付魏忠贤他与你们白莲教有深仇最重要的则是要杀了绮雪妹妹,得到她体内血珠,使你们教主的圣经大法更进一层达到成魔的境界”
姬醉阳冷冷道:“果然不愧是圣女”
圣女仿佛没听到她话似的,继续道:“今ri我不杀你,你去给你们教主传个话,前两个原因我不管,但是第三个我却要跟你说清楚绮雪妹妹是魔体不错,但她的体内的魔珠乃天降之物,并非真人界之人可以降伏化用只要我在,魔珠你们别想得到希望你们教主悬崖勒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姬醉阳冷笑道:“仅凭你这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吗魔珠百年才出一珠乃生产之时在婴儿体内下yin形成的血珠内含极重的魔xing,你们圣女教是因为不懂得吸收之法,否则怎么会弃而不取”
“你既不信,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转告你们教主,得道成仙才是正途一旦沦入魔道,若成不了魔神,便会打回原形,成为一具脆弱无比的躯壳,身受各种yu望折磨,九世不得翻身”说完,领先而去,其余四人以她马首是瞻,便随她而去。
姬醉阳见几人走掉,身上白光陡然消失,身影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夏柳从大石后面溜了出来,用力扶着她,“喂喂”
姬醉阳缓缓睁开眼睛,身上虽然无力,声音却很冷冷,“放开我”
看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夏柳心里一阵气,妈的,老子好心回来看看你,你他妈还这副冷冰冰的,好象谁欠你一屁股债似的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女人,不弃不顾的也不像话,只得忍气吞声道:“你受了伤,你看连剑都捡不起来还是我扶着你去看大夫”
姬醉阳冷声冷气道:“不用你无事献殷勤你走”说着,挣扎着从夏柳怀里站起来,身形摇摇yu坠,踉跄的向山下走去。
妈的,这女人老子见过变态的,没见过她这样变态的杀人放火有什么意思报仇又有什么意思难道都比自己快活好么
他正想着,那边的姬醉阳却再一次倒在山坡上。我靠,夏柳本想不管的,但看她似乎倒下去没反应,连忙跑过去查看。
“这小妞昏迷了”夏柳看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姬醉阳,转头望望乱石嶙峋的山道,喃喃骂道:“我āo老子今天是倒了什么大霉又要让老子背一个人下山”嘴里虽然大咧咧的骂着,但总不能把她扔在这里那柄玄冰剑在她倒地之时便消失不见。夏柳只好把这个女人扶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唉原来以为来京城会有什么好玩的,没想到比在太湖那边还惊险,真他妈难混要是早知道这样老子就该昨天就回去,做什么生意啊连命都丢了,钱有什么用难道留给那帮女人么妈的,老子决定了,以后绝对不惹事,安安静静在家陪老婆这些玩命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老子一没法术二没时间练,跟他们瞎搀和只有死路一条”
夏柳背着姬醉阳,边走边唠叨,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做神仙的料,打打杀杀的实在不适合自己,平安快活的过一辈子才是自己所想的生活心里想着事情,倒也不知不觉的走道官道上,抬头忽见一驾马车停在路zhongyāng,连忙背着姬醉阳高兴的跑过去。
那驾马车却是没人,心里一喜,连忙把姬醉阳放在车内,看她脸sè苍白,嘴角血迹斑斑,嘀咕道:“看来伤得还不轻露瑶那蹩脚医术对付她这种重伤恐怕不行,老子得给她找个好点的大医馆”说着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她盖上,又伸头瞧瞧马车外面,似乎没人,心道这车是谁的怎么平白无故丢在这里
正琢磨着姬醉阳等不得人,是不是要自己驾车先走从山石后面转过来一个瘦小的马车夫,赫sè的粗布上衣,手里还拿着马鞭,正系着裤带走出来。
夏柳连忙跳下来,对那马车夫道:“喂兄弟借你的车一用”
马车夫一楞,上下打量了下他,咧咧嘴道:“有钱么”
“有当然有”夏柳连忙应承,连番拱手道:“兄弟银子我没带在身上,回头我一准给你”
“回头”马车夫眦了眦牙,朝马车内望了一眼,问道:“那是你女人”
“呃是是她生病了,您行行好帮我们送到城里最好的医馆这钱你不用担心,一到那边我就拿钱给你”
马车夫笑道:“小子不赖嘛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夏柳以为他答应了,正高兴,却不料马车夫话头一转:“没钱的话就把他给老子抬下来,老子有事没空理你”
夏柳一怔纯粹是古代版无良司机啊但寄人篱下,也不得不低头,再三打拱道:“兄弟你就帮帮忙车钱绝对不会少你一分”
马车夫嘿嘿一笑,道:“小子不如这样既然你没带钱身上有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勉强充你车钱”
我āo趁火打劫啊妈的,夏柳心里愤懑,正想一脚把这无良车夫踹死但一想老子识不得医馆在哪更何况这马车又从来没驾过,万一出来交通意外什么的,那就完了最严重的是,对方也是个jing力十足的男人,真要动起手来还不定谁先趴下想到这里瞄了眼jiān诈的车夫,望身上摸了摸,除了那个紫金开天玉,老子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
心里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谁知道竟然被他摸到一件东西,正是白莲教黑暗护法范恒山的那个令牌,夏柳当时从他身上弄下来后就一直挂在腰上,当作衣服的装饰品用。夏柳把令牌从腰上解下来,心想这个yin贼死了之后倒帮了老子不少忙把那令牌仍在马车夫手里道:“这可是无价之宝你先收着,等到那边,我还要拿钱赎的”
马车夫也不识字,盯着那令牌瞧了半天,用牙咬了咬,道:“果然不是普通的铁块好这买卖成交了”把那令牌揣进怀里,跳上车前的驾驶座位上,“小子,快上来。”
夏柳当然也不怠慢,连忙爬上马车。马车颠簸,夏柳只好抱着姬醉阳,不让她颠得太厉害感觉到她的身体愈发冰凉,冷如一块寒冰看了看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不禁暗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真的挂了想到自己抱着个死人,顿时有些害怕,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本来还想再听听她的心跳的,回头一想这女人凶得很,要是知道老子在她nǎi子上动手脚,还不把老子大卸八块,终于忍住了没听。不过这也够了,他已经能够判断姬醉阳暂时还没死
“兄弟能不能再快点她快不行了”
“好叻”马车夫口中答应着吆喝,马鞭一甩,顿时马蹄声达达急响
一到医馆,夏柳抱着姬醉阳往里冲,刚才他已经多次检查过她的呼吸了,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越来越凉,夏柳心想自己平生次这么有耐心的救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