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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他,周生尧仍是那副姿势,那副表情垂首望着江面。
“阿尧。”周生胤伸手,再碰到周生尧的身体时,立刻惊诧的大叫:“周生尧!你醒醒!!!”
周生尧的身体摸起来像是碰到了冰块一般,身体表面已经冻了一层冰,手感就像是触碰到了冰凉的冰面。
周生胤的大叫声引来其他人的关注,几个人连忙跑过来,在看到周生尧那副姿势后,其中一人脸色惨白:“他这是冻僵了……”
周生胤面色苍白如纸,红着眸子抬眼看向周生尧:“抬他去医院!”
几个人抬着如雕塑般的周生尧上了车,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半点动作,就连表情也仍是那副样子。
眸中泛着绝望,面上的悲恸之情让人心酸。
他与唐季珊落水前的姿势、表情无差。
一天后,周生尧早已经醒来,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像是痴了一般,没有半点表情。
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他的模样狼狈又令人心疼。
周生胤坐在一侧,看到周生尧这副样子,心里实在难受:“阿尧,你不吃不喝等唐季珊回来了,到底是你照顾她,还是让她照顾你?”
本以为说这种话,周生尧能够振奋起来,就算再出去找也总比不吃不喝保持这种状态要强,但周生尧却像是听不到似的,毫无动容。
在周生胤愤怒又绝望无助时,周生尧望着天花板,开了口:“落水前发生过什么事。”
他声音干枯,嘶哑,无力。
有一滴泪珠沿着眼角滑落下去,滴落在了枕头上,“为什么我给她打电话,她会是那种态度,之后就落了水……”
周生胤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说起。
良久,他才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周生尧:“在我们去莫斯科的飞机上,唐季珊看了季乔的日记本后哭昏厥了过去,加上俄罗斯各地大雪,飞机无法降落,所以我们才在黑河市下了飞机。她醒来后就那样了,不过那本日记本已经被她寄回到季家……”
周生尧躺在床上,仍是无动于衷。
看到周生尧那副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样子,周生胤接着道:“季乔的日记本里,记录了与‘周生尧’的相识、相交。”
听到这话,周生尧迅速弹坐起来,惊恐万分的盯着周生胤:“你说什么?她看到了那些内容???”
本以为唐季珊心情不佳是因为想到了季乔,却没想到竟是和自己有关,所以才会对自己那种态度……
“是。”周生胤望着周生尧的深眸,点了点头:“她看到了。”
虽不知季乔的日记本里写了些什么,但却能够猜想得到,周生尧如坐针毡,立即跳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子,便赤着脚大步跑了出去。
“阿尧!”周生胤在身后大喊大叫,提着周生尧的衣物追了出去。
一路追赶,好容易才追上身体虚弱的周生尧,周生胤将大衣披在了他的肩头,手中提着鞋子,另一只手压制着周生尧的身子,蹲在了他的身边:“阿尧!你这样有什么用??找她之前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然等她回来后,要让她到医院听你地解释??”
黑河市的雪下了一天一夜,此时街上的雪已经能够盖住成年男人的下半段身子。
他们两人跌坐在雪中,周生尧双脚通红,他只穿了一套病服,浑身都被寒风吹红,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寒冷似的,跌坐在雪中,任由大雪将自己覆盖。
“周生尧!”周生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吼了一声。
可在他的声音消失之后,周生胤才隐隐听到了一丝呜咽声。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望着垂首,坐在雪地里的周生尧。
良久,周生尧才支撑不住,喊出了声:“唐季珊……”
他的声音很小,尽力的压制着呜咽声,但声音仍然颤抖,夹着哭音。
“唐季珊,唐季珊,唐季珊……”他抬头,红着眼睛,慌乱的看向四周,想要寻找她的身影,哭声夹在他的喊叫声中,引来许多人的关注。
周生尧哭的像个孩子,像是被遗弃的孩子,红眸之中盛满了惊恐与害怕,脸上布满了泪痕,无所顾忌的哭喊着。
他声音嘶哑,无力,左顾右盼在围观人群中寻找着唐季珊的面孔。
看到他这幅样子,周生胤的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生尧这副模样,十年前周生尧的父母双双去世,三年前最疼爱他的爷爷也跟着去世,周生尧也不曾像现在这般。
他以为,以周生尧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哭的这么汹涌的时候。
*
回到病房后,周生尧仍是那副样子,躺在病床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周生胤坐在一侧,说道:“阿尧,你还是这种样子的话,我没办法了,我只能通知小叔,让他过来。”
周生尧无话,望着天花板许久,在周生胤要抬步离开时,周生尧才开了口:“她不可能自杀,她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弱,她是唐季珊。”
在周生胤不知该如何接话时,周生尧突然坐了起来,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散发着恨意:“有人故意害她。”
周生胤愣了片刻,旋即松开门把手,走回到房间内:“怎么可能?唐家早已经落魄,就算是以前还未败落的唐家也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她下手?”
周生胤的话像是提醒了周生尧,迅速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给了守在全州市医院的助理:“帮我查最近司家所有人的动态以及通讯记录,看有没有可疑、陌生的号码!”
周生胤望着周生尧,若有所思,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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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珊在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了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装修风格是俄罗斯风格,看周围的东西,她现在像是在……医院?
挣扎着坐起来后,唐季珊在床上坐着,环顾四周。
屋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她的身上穿着病服,侧头看到沙发上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唐季珊便将自己的衣服换好,在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病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俄罗斯文字。 饿狼总裁夜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