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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床上的人儿噩梦不断。
好像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之中,看不见方向也看不到其他人。迷雾笼罩在她周围,像一只怪物的手困缚着她。她的周围是一个庞大的铁笼将她锁在里边。
突然有一双手出现,那双手紧紧攥着什么。
有一滴鲜红的血低落在她的额头,然后那双手张开后,就有一个人从半空之中坠'落下来。
砰的一声,那个人重重的掉在她的脚边。
等她看清那个人是龙堂时,白芸不禁吓得瘫倒在地。
看着龙堂倒在血泊之中,她悲伤欲绝,肚子开始痛起来,一道炙热的血流了出来。
然后她的身后突然有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扎进她的心脏,从她的肚子中将孩子取了出来。
孩子……
白芸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她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小动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场梦,还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要不然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芸双手报膝呆坐着,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刚刚那个噩梦。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爬下床,慢慢走到龙堂的房间门口。
鼓足勇气,她伸出手敲了敲门。
估计这个点,龙堂应该睡着了吧!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事。
敲了好几下,房间里就是没有反应。
“龙堂,你睡着了么?!”
“龙堂……”
白芸继续轻轻敲着门,可是一直没有回应。
这下子,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不安,心跳时缓时急稳定不下来。
最后,她试着扭开门。
门竟然没锁上。
“龙堂……你在吗?”白芸打开了灯,慢慢走进房间。
龙堂的房间很空旷开阔,被人打扫得很整洁,很干净,也更气派华美。
左侧是一扇原木质感的房门,只要一打开,就到了龙堂的休息室。
白芸心想这,龙堂他应该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应她的。
伸手扭开了房门锁,白芸走了进去。
“咦!不在床上?那他去了哪里?”当白芸打开灯的时候,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床,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疑惑地问出声来。
突然她的脚下被什么绊到了,差一点就要摔倒下去,还好她反应快,急忙扶住了身旁的皮质沙发。
等她再低头一看,竟然是龙堂,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倒在地板上,人早已经昏厥不醒。
“龙堂!”白芸惊呼一声,将龙堂抱起来。
手心突然传来一丝温热感,黏腻腻的触感,使得她的心头一顿。
等她抽出龙堂背后那只手时,上头的斑斑血迹映入眼帘,十分地扎眼。
“大祭司,大祭司,你快来救救龙堂!”
白芸惊慌地扳动着自己左手的翠绿扳指,一着急就让扳指脱手而出,滚落在沙发边上。
“哎呦喂,我的老腰都要被撞断了!真是的,你大半夜不睡觉摔我干嘛?”
大祭司从翠绿扳指中慢慢钻出来,一脸的暗沉,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着。
等他定睛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时,他惊呼一声:“怎么回事?二殿下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是不是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白芸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她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声音却掩饰不住的颤'抖着。
“应该是!”大祭司观察了龙堂片刻。
“那怎么办?现在可不可以把他身上的毒渡到我的身上?!”
白芸急得满头汗珠,六神无主,又焦心不已。
“再等下一个月圆吧!现在就只能看他能不能度过这一关了!”
大祭司将龙堂的手拉起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很微弱,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柔感在他体中流转,估计是冥落泉遗留在他身上的余毒。
听了大祭司的话,白芸怔住,心缓缓下沉,但还是开口问着:“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看着白芸慌乱的眼神,大祭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关于冥落泉这上古神物,我知道的太少了,或许你可以试着静下心来,想一想,也许你肚子里的冥落泉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白芸低眸看着龙堂的脸,紧紧蹩着眉。
“到底我要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减轻身上的痛苦?!”她咬住了嘴唇,心中刺痛。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的空气。
大祭司依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他转过脸,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白芸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乌苏拉将冥落泉放到白芸的肚子里,这事不假。
可他始终想不透的是,白芸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受到冥落泉的影响吗?
为什么白芸还能够活着?
烟已燃至手边,大祭司将手中的烟慢慢捻熄在烟灰缸中。
只见白芸像是出自于本能的一低头,双唇便印上了龙堂的,辗转间,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大祭司这枚大灯泡的存在。
大祭司看得有些恍惚,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了?!
他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可是一看着眼前这一对,男的俊美妖魅,女的柔婉脱凡,他就移不开眼来。
美好的事物,总是这么赏心悦目。
于是大祭司悄然闪到阳台外,空余出一点空间给这对亡命鸳鸯。
他又点上一根香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声音有些干涩:“今天的月色不错!难得天神你下山了……”
在大祭司的面前,站着正是那天白芸在山上遇到的小男孩,苏麻。
“帮龙堂渡毒的事情,不是本来就由你来做的吗?”苏麻说着,眼神很辽远地望向屋内的白芸。
听到他那稚嫩的声音,大祭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神,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龙堂身上的毒,根本就没办法解啊!”
他冷冷地看着大祭司:“真的没有办法解还是你怕死?”
世人都说天神喜怒无常,大祭司不以为然,因为他毕竟和他没有过多的接触。而现在,当他不再是当初那个龙族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以一具失了魂的躯壳站在天神的面前时,大祭司这才深切地体会到,苏麻可怕的另一面。
“我不管过程怎么精彩,我要的是结果。你需要做的,只是保她世世无恙,或者……”
话说道一半,苏麻停了下来,点燃了他烟杆中的烟草,然后吸了一口,才不愠不火地说道:“或者你会想欣赏一下,自己双手亲自把自己身体撕碎的模样。”
大祭司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往后缩,脊背贴在光洁的落地窗上,简直要把自己融入门中。
“丧家犬。”
苏麻看着大祭司,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我要他们两个人都平安无事,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在等大祭司回过神来时,苏麻早已像是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大祭司看到的是匍匐坐到龙堂身上的白芸。
她还在拼命地帮他吸噬龙堂身上的阴毒。
“没有用的!他身上的毒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能吸出来。”
望着面前那个瘦小的女人,大祭司实在是想不通。
这么一个固执,平凡的女人,何以能够得到天神的垂爱。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那个人前世的一缕魂魄?!
听了大祭司的话,白芸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在为龙堂吸噬着他体中的阴毒。
“我说了,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见白芸如此顽固,大祭司轻轻挑眉,便上前将白芸拉了起来。
“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救他!” 如果,芸知道